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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的要是不好,您二位可别笑话。”
吴泓忙如鸡啄米一般的直点头道:“不笑话,我俩保证不笑话。”
桃叶整了整并没有皱褶的衣衫,她偏着头极认真的唱到:
“桃花来你就红来,杏花来你就白
漫山遍野向阳开呀,啊个呀呀呆
翻过那桃花岭来,淌过那杏花海
憨憨的哥哥他看花来呀,啊个呀呀呆
花丛里小阿妹,摘一朵桃花戴
女儿好风采呀, 啊个呀呀呆 ,啊个呀呀呆
唱一曲开花调扔过崖,声声落在哥心怀
开花调唱得山花花开,忘不了春来把树栽
情呀情呀情哥哥, 啊个呀呀呆
待到桃杏满枝头,迎亲的锣鼓咚咚敲起来
咱把那新房山坡坡盖,桃花杏花窗前前开
情呀情呀情哥哥, 啊个呀呀呆
桃花来你就红来,杏花来你就白
漫山遍野向阳开呀, 啊个呀呀呆
一片片红雨飞,一阵阵暖风来
山乡春如海, 啊个呀呀呆, 啊个呀呀呆”
桃叶这一曲唱完,吴泓完全听呆了,他从小只知道肩扛这家族重任,从没有和同龄人放松的自由玩耍过,自然也没有听过这些乡野小调,所以也从不知道,乡野小调居然能唱到人的心里去。
吴淑娴得意的看着吴泓道:“怎么样?这小调是不是既应景又好听?”
吴泓看着妻子明媚的笑脸,心里暖融融的,极诚恳的道:“的确是既应景又好听。”
吴淑娴狡黠的一笑,举起酒杯道:“那相公你是不是该浮一大白?”
吴泓毫不犹豫的干了杯中酒,他似乎意犹未尽一般,自己拿起酒壶,又给二人的酒杯满上道:“如此动人心弦的美好小调,你我二人合该再饮一杯才是。”
吴淑娴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个让吴泓放松的,故而她从善如流的陪着吴泓又满饮了一杯。放下酒杯,她便借着酒意故意引着吴泓讲讲自己的事:“相公,你们在县学里不是也要学习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吗?我还没有在你这见识过什么呢,你给我讲讲这些好么?”
喝了不少酒的吴泓,却不想谈这些,他不自觉的嘻嘻傻笑着道:“这么美好的时候,讲那些个枯燥的东西多煞风景那?我告诉你,前日教授教礼、乐的课上,教了我们一首《凤求凰》的曲子,要不我唱这个给你听?”
吴淑娴完全没想到自己抛了桃叶这块砖,居然能引到现在这块玉,她喜不自胜的拍着手道:“那再好不过了。”
喝了酒的吴泓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见吴淑娴欢喜,自己也开心的不得了,遂微微闭了眼睛唱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吴泓唱歌的嗓音略微的比说话低沉些,但这低沉,更让他的歌声添了少许性感的磁性,吴淑娴一时间听得是有些痴了。
一阵风吹过,两人便这样坐在漫天花雨中一面吃着酒,一面放松的闲聊着。又过了不大的功夫,两人都有些熏熏然的醉意了,遂起身往回走。
吴淑娴起身时没有站稳,身子略微晃了一下,桃叶忙抢上前想去扶她,不想吴泓手更快。他一把扶住吴淑娴对桃叶道:“我来就好,你带人去收拾东西吧。”
桃叶有心想给这夫妇二人创造些环境,遂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吴泓,自退下不提。
吴淑娴一面喃喃的低语着,一面晃晃悠悠的和吴泓往芙蓉园走去。快要走出桃园时,吴淑娴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桃花瓣,也不知脑子里搭着了那根线,她一转身用右手食指挑着吴泓的下巴嬉笑道:“我和你说,我也会唱一首关于桃花的歌,你想不想听?”
吴泓被妻子这一举动惊了一下,随即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笑道:“现在四处都没人,你是只想唱歌给我一人听吗?”
吴淑娴笑眯了一双眼,她点着头道:“没错,我就是想唱给你一个人听,你可听好了。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池边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开。哎吆哎吆、你灿烂的一笑、刻在我脑海。哎吆哎吆、走过千山万水、可对我关怀?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
唱到唱着,吴淑娴的声音慢慢的低不可闻了,她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上辈子的一些情景。似乎也有那么一次,自己和他徜徉在桃花园里,他那时柔柔的在自己耳边唱过这首歌。可如今桃花也不是那时的桃花了,眼前的人。。。。。。想到这里,吴淑娴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滑出了眼眶。
吴泓并不知晓吴淑娴想了什么,他还以为妻子是单纯的看了落红满地为景伤怀。自古人都说“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他正好吃得酒浓,不觉心神一荡,一下子便对眼前人心生了怜惜之情,遂一步上前将人拥入怀里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用功读书的,我尽量争取在而立之年以前考出来出仕,决不让你将来后悔嫁了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吴淑娴虽不知丈夫的思维是怎么跳跃到“辜负”与“不辜负”上来的,但她并不是一个坏人情绪煞风景的人。她聪明的保持了沉默,静静的任由丈夫抱了一会儿,少顷才轻轻地推开他道:“我相信你的这片心,只是这还在外面呢,仔细让人看了笑话。”
面对体贴佳人,吴泓的心此刻柔的能滴出水来,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主动的拉了吴淑娴的手,两人慢慢的踱着方步回了芙蓉园。
因是在自己家喝酒,何况喝的又是家酿的米酒,自然就放松警惕多喝了几杯。两人谁也没想到这米酒的后劲是那么大,回到屋里,两人还想就着刚才的好心情,靠着床头说会儿话,谁知不知不觉间便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吴淑娴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好么,不曾想自己醉了酒睡相如此不好,居然和吴泓并肩叠股的厮缠在了一起。她自成婚至今日并不曾与吴泓圆房,这般姿态的睡混到一起,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就在吴淑娴暗暗准备,趁吴泓还没有醒来纠正睡姿时,吴泓也已经醒了睁开了眼睛。当两人四目相对,不觉都红了面皮有些讪讪然。
吴泓到底是男人,脸皮多少要厚些,他一旦反应过来情况不太对头,连忙爬起身急急地道:“我唤人来伺候你洗漱。”说完这话他便忙不赢的跑出了内室。
吴淑娴见丈夫像是被狼追着的兔子一般,跑的无比迅速,不由得暗自好笑,她伏在被子上闷闷的笑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开始洗漱。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得飞快,春裳才脱掉,天气就热的很了。这一天柳氏发现吴淑娴也不知怎么了,不论是做事情还是谈话经常跑神。就像现在,两人说着话说着话,吴淑娴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就定在了屋子的某一处,再问她话她便听不见了。
柳氏站起身,走到女儿面前摆了摆手道:“唉唉唉,回神。”
吴淑娴被亲娘逮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十分不好意思,她假装拿起自己的杯子起身去倒一杯热茶,想要掩饰一下。结果等她倒了茶转回身,就发现亲娘盯着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愣着了。
她急忙过去一看,原来自己坐的垫子上面印了一大块的血渍,遂一下子惊叫起来,拉过自己的裙子边看边道:“哎呀糟糕了,我居然忘了这几天该来葵水了”
柳氏面沉如水的吩咐站在屋子里的春杏道:“你去一趟芙蓉园,让海棠赶紧找了七姑奶奶的干净衣衫拿过来。”
春杏得了吩咐,忙答应着出了门。
吴淑娴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再跑回去换衣服,她暗想幸亏这是在自己亲娘的地盘发生的糗事,要是在外面,自己还不得羞死?她一面看着柳妈妈换垫子,一面站着懊恼的道:“真是的,我的葵水从来不乱,我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
柳氏脸色很不好的看着女儿跳脚,她等到柳妈妈出去了,才冷声道:“家里几个姊妹你的身体是最好的,你好几个姐姐都是一成亲两个月就有了身孕,而今你和姑爷成亲也有三个多月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淑娴被这话问的大窘,她双眼圆睁不高兴的叫道:“娘,您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和人能这么比吗?再说了,我姐姐们出嫁时什么岁数,而我现在才多大?您这是着的哪门子的急?”她一面说着话,一面脑子转的飞快,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她心一横,故意装作十分不忿的样子道:“我不怕实话和您说,我就是怕自己年纪太小,早早的怀了孕生孩子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让姑爷碰我,您说我怎么可能怀孕?”
柳氏一听这话当场就呆住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