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物的反应确实有些迟钝了。此刻她自嘲的发现,人家韩夫人根本一点想求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所有的猜想不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而已。而那个红菱,从丢入后屋的下人堆里,自己看吴泓从来不问起此人,也就十分大意的没把她真当回事。结果这下好了,红菱人不光是渗透进了自己的生活,居然还能让外面的舆论一致倒向对她行动有利的方向,此女子的心计也真是够深的。
一想到这里,吴淑娴一下子惊醒了。对呀,红菱从进入县衙后院,就没有出去过,那外面的流言又是如何传起来的?吴淑娴分明记得,前两天送五姐夫周慎走的时候,外面还没有什么流言,何以在这短短的两三天,这流言就能满天飞了?流言的功能吴淑娴自己也利用过,她很清楚,若是没有背后推手,再是什么不得了的活传奇,也不可能会两三天就传的人尽皆知。
吴淑娴暗忖,韩夫人她能来说这个话,自然知道自己会去查证,那流言就绝对不可能没有。既然如此,是不是也就可以从侧面说明,韩夫人她和此事有着不可忽视的牵连?
这边厢吴淑娴苦苦思索着问题出在那里,那边厢韩夫人正和杨夫人,心情愉悦的等待着吴家开始乱套。
杨夫人拿着一把鱼食,站在大鱼缸前一面漫不经心的喂着鱼,一面安然悠闲的对韩夫人道:“。。。。。。你分析的很对,这吴家夫妇两,都是出身小门小户,绝不可能有什么大智慧。这男人一旦从穷到富的得了志,面对绝色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想不得意忘本都难。而这女人一旦为此吃醋放泼,就往往会不计后果乱来,更何况这吴夫人本就心胸狭窄,那乱来就更是不消说的。哎,有红菱这心思灵透的尤物摆在那儿,我倒真相去吴家亲眼看看,他们家如今是怎么闹腾的。”
韩夫人优雅的抿嘴一笑道:“能怎么闹腾?无非就是厮打谩骂哭闹不休呗。活该吴知县要经历这么一遭,谁叫他一来淮扬便假正经的装什么清廉,都是因为他审案子太快太简单,搞得现如今淮扬地界的人打官司,个个都往他那儿递状子。我家老爷前儿还说呢,府衙这边半年多了,一张上诉的案子都没递上来过。再照他这么折腾下去,府衙的知州大人和通判大人岂不被他弄成了个摆设?这没官司可打,府衙上下的开销又从何而来?难不成还得知州和通判两位老爷自己掏腰包养活下面的人?”
杨夫人拿湿帕子净了手,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道:“所以呀,咱们这次最好能趁此机会把他的名声搞臭弄走,如果挤不走他,最不济也要让他后宅混乱到让他人坐在前厅也无心办正事。只有如此,这府衙才能除了平常应卯以外,还有官司可断好处可捞。”
韩夫人眉头微皱接话道:“是呀!眼看我家老爷年底就该回京述职了,如果再没有一点外快进账,单凭商会的孝敬,哪有什么余钱可以打点上峰?如果上峰打点不好,我们要想留任淮扬绝对是不可能的。”
杨夫人认真的看了韩夫人几眼,心道谁不知道我父兄在京城任高官,你可以求我帮你呀!
而韩夫人假装不懂杨夫人的眼神。和杨夫人打了两年多的交道,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杨夫人有多贪婪。她不止一次的听说过,有什么事求到别人门下帮忙,能花五百两银子办成的事,要是求了杨夫人,你不花出一千两银子,那这事准成不了。所以自始至终,他们夫妇就没想过求杨夫人帮忙办留任淮扬的事。
话说过了好久,吴淑娴也没有等来天顺到内院回话,相反的,她等到了气急败坏的吴泓和陈荣才。
吴泓一进门,便愤愤的念叨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是气死我了。”
吴淑娴不知道吴泓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把他气成这样,但看着吴泓的脸色极其不好,她只好把疑问的眼光投向陈荣才。
陈荣才接收到吴淑娴的疑问,偷瞄了吴泓一眼,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方道:“刚刚在二堂,我们和周县尉才说完前一段时间缉盗的事,周县尉临走时吞吞吐吐的告知我们,说是也不知是那个缺德的在外面到处疯传,讲那红菱因感恩妹夫解救了她,自愿成为了妹夫的妾以此报恩,百姓们如今到处都在说,此事真正是成就了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
吴泓十分恼火的冲着吴淑娴道:“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每天什么时辰起什么时辰出去做事,处处都是有人看见的。你说我从那天审完了案子后,何曾见过那红菱一面?何曾和她说过一个字?也不知哪来的这么些闲的没事干的人,居然就能编派出如此不靠谱的话。还好你是知道我的,要不然我怕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了。”
在这两人进来前,吴淑娴恰好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此时此刻她听了吴泓这话,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她见所有的丫鬟下人都不在眼前,遂低声的将自己刚刚的所思所想,一一讲述给了吴泓和陈荣才听。末了她断定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这一年多做过什么事,但我敢肯定的是,你们一定在无意间得罪过韩通判等人,要不然别人不会故意给咱们家弄这事。
为此我就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我觉得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因为恨你得罪过他们,他们想报复你;二来大约也有想借此搞坏你的名声,从而变相的撵你离开淮扬。恰好呢我又在此刻来了淮扬,外人早听说我是个妒妇不容你纳妾什么的,他们许是灵机一动,便想通过我这妒妇之手,不显山不露水就把你给祸害掉。”
吴淑娴完全不知道,她这大胆的猜疑是如此的接近事实。而吴泓和陈荣才听了她的这番话,先是震惊,随后便是十分的不解。
因为这事关乎到在座两家人的生计和名声,陈荣才也顾不得礼让回避,吴淑娴的话音一落,他马上就接话质疑道:“七妹你这个猜测太离谱了,妹夫是朝廷下派的正经官员,岂会因为内院混乱一点就被罢免掉的?再说了,别说韩通判自己背景也不够深厚手伸不到那么长,就算他背景够厚,他也没有罢免县令的权利呀!”
吴淑娴眯缝着双眼,手里紧紧的攥着手帕道:“韩通判是没有罢免县令的权利,但是他有参奏县令的权利不假吧?并且他还有给县令写考评的权利,这两样东西可是决定下层官员或升职或留任的关键。再说了,他们听说我善妒,说不定这会儿呀,就等着我一怒之下出手灭了红菱也未可知呢。要是我真的这么做了,他们还能不借机将事情弄大?到了那时候,咱们家的名声不仅臭了,说不定大双她爹还得背着这臭名被就地免职。”
吴泓越听吴淑娴的话心里就越惊,他虽说很经历过一些事了,但到底年纪轻,为官的各种经验都不足。其实说实话,从吴淑娴给他分析透了小妾庶子是乱家的根本后,他真的没有起过一点的歪心思想纳妾什么的,因此他此刻十分愤恨红菱,遂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恨恨的道:“我这就让人把红菱这祸水给撵走。”
陈荣才从小在亲爹身边耳染目睹官场的黑暗,他虽然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参与其中有点嫩,但到底还是比吴泓冷静一些。他见吴泓这样,忙跳起身一把抓住吴泓的胳膊道:“妹夫你别急,若是有人存心要整我们,你这样急慌慌的做事保不齐又会落了他们的口舌。咱们先听听七妹有什么主意,从长计议才是上策。”
吴泓黑着一张脸,被陈荣才楞拉着按回了座位。吴淑娴见状心里顷刻间有了个主意,她把脑子迅速的转动起来,边说边修改的把自己的新想法说了出来。随后三人低声的又商量了好半天,这才将计划完善了。
外面的事吴泓和陈荣才自去安排不提,内院吴淑娴为做事隐秘把稳,只是把柳妈妈和桃叶叫到屋里,细说了此事的前前后后。
桃叶听完吴淑娴的话最初完全不敢相信,备受自己同情和可怜的红菱,居然是怀着这样的心思进了吴家的后院。脑子素来有点简单的桃叶,觉得自己和主子的一片好心竟然这样被人利用了,她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抬脚就想冲到后屋暴打红菱,还好被柳妈妈给及时摁住了。
柳妈妈细想吴淑娴的话,先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年老了对此事的反应有些疏忽,随后却越琢磨红菱的举动越觉得她不寻常。联系一下外面的传言,想想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吴淑娴,居然被这种人给下了套差一点就祸害了全家,柳妈妈也是恨不得刀劈了红菱才解气。好在柳妈妈人上了年纪很沉得住气,也就是一瞬间,她不光是自己决定要好好的完成吴淑娴布置下的任务,她还安抚住了桃叶,让她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一切准备停当,隔了一天,不管是给吴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