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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你这男朋友做什么的,家里条件应该很好吧,看起来也挺疼你的”,邓婶看着他背影笑呵呵的道。
谢欢脸一红,摇头否决,“他不是我男朋友”。
“还不好意思了”,邓婶笑呵呵的。
“他真的不是…”。
“现在不是,将来迟早也是的”,邓婶笑道:“我这眼神一向看的准,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好依靠,可不要错过了”。
见解释不清楚,谢欢也懒得再解释了,等做好饭菜,邓伯也从外面回来,谢欢去河边叫章盛光,叫了半天,他才湿漉漉的从水里爬出来,身上、发梢上都是水珠,下身仅穿着男士棉内裤,黏贴着大腿,勾勒出某处的弧度。
谢欢瞧的着烫似的看向别处。
“你别看过来啊,我要换衣服了”,章盛光声音含着丝幸灾乐祸的提醒。
“谁稀罕看”,谢欢嘀咕的跑了上去,没多久,章盛光就换了身旧衣服上来,裤腿和衣服都稍显小,不过仍旧被他穿出另一番风格。
到邓婶家,围着方形的桌子吃饭,偶尔章盛光夹块鸡肉到谢老太太的碗里,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笑笑,然后接着吃,牙齿掉了好几颗,咬了很久才咬了一块鸡肉。
谢欢就顾着看她去了,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吃过晚饭用桶子提着章盛光的湿衣服去河边上洗,章盛光跟着她在河边玩,在她洗衣服的时候倒是抓了七八只螃蟹,偶尔在河里回过头,便看到夜色下,她蹲在河边拿着他的衣服在石头上搓,好像自己的妻子,心里泛过一种宁静幸福的感觉。
如果他们能在这乡村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似乎也不错,哪怕让他不再去过那种奢侈的生活,大城市里的生活有什么好呢,勾心斗角,太多的复杂纷扰。
“谢欢,高中那会儿你也经常帮我洗衣服的”。
谢欢听他说,便依稀有了印象,将他衣服在水里清洗了一遍,拧开,扔进桶子里,“回去吧,晚上在河边上呆着不安全,有水蛇”。
“我捉了不少螃蟹,明天带回家煮吧”,章盛光跟在她后头。
“这些小螃蟹不好吃,比不上大闸蟹,你不会爱吃的”。
“我没吃过螃蟹,你不做那我就去找邓婶做了”。
“人家才做了晚饭给我们吃,你也好意思麻烦人家”。
“你知道我这人脸皮厚,我好意思的”。
……。
谢欢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只好在谢老太太的厨房里把螃蟹壳剥了,清洗干净,她也不大会做这些,只用油炸了,放了点盐和辣椒,端出来时,竟不知章盛光去哪了,她在外面的乒乓球台上坐了会儿,才看到章盛光的车子在屋檐下停住,他提着几大袋子东西从车里走出来。
“你去买什么了”?谢欢疑惑。
“我刚给你奶奶在前面的商店里买了些东西”,章盛光打开袋子,有核桃粉、芝麻粉、荔枝罐头和排骨不少东西,“那家商店就是太小了,都没什么东西”。
“你估计是把那商店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差不多”,章盛光哈哈一笑,却见谢欢乌黑的眼珠失神的看着她,肩上披散的黑发在夜风里吹拂。
“其实我也是想去买的…,不过我总觉得矛盾,从小到大我想起这个人除了讨厌就是憎恨,我甚至从没把她当成我奶奶过,也许有一天她死了我都不会难过,可是看到她今天这个样子又觉得她很可怜,不是滋味”,谢欢喃喃道。
“谢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心眼啊”,章盛光突然道。
谢欢愣住。
“都十多年的事你还记着,多久了,陈芝麻烂谷子了,怎么就没想想往前看”。
“我是学不会往前看,总是活在过去里”,谢欢望着夜空常常的吐了口气,“我小时候嫉妒校花尹悦涵,因为她比我长得漂亮,皮肤比我白,我嫉妒詹苑青,因为她家世比我好,她能跟璟哥哥在一起,你还记得高中那会儿我被邱子旭拍了裸照的消息在学校传开的事吗,没多久便有谣言说曾小盈暗恋你,邱子旭的事也是她出的主意,曾小盈也因此跟尹悦涵反目成仇,你还教训了曾小盈一顿,其实那些谣言都是我散播的,曾小盈没有暗恋你,她只是在帮邱子旭追尹悦涵而已,是我不想让她好过,借你的手教训了她”。
章盛光眨了眨眼,皱眉想了半天才有了印象,“原来是你弄的”。
“是啊,璟哥哥说我变了,其实我倒觉得我一直是那样子”,谢欢扬唇苦笑,“在他心里我就应该是一个单纯、可爱需要他保护的人,也许我跟他的爱都是在过去的回忆里,却不知长大了我们都变了,我不是当初的谢欢,他也是不曾经的章思璟,或许是时候…不再执着了”。
章盛光愕然,沉吟了半响,望着她侧脸缓缓道:“你在北京机场跟我说的那些话时,我也觉得很震惊、很难接受,不过后来我想了很久,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一个人本就有好有坏,我喜欢的是这个人,只要你是谢欢就好了”。
明日继续。。。。
彼此了解
更新时间:2012…10…29 12:37:10 本章字数:3298
星星闪耀。
夜晚,他的轮廓不如白日里清楚,唯独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那明亮的光犹如一团火,让她胸腔里也热了起来,又仿佛喝了浓度高的白酒,火辣辣的一直从咽喉里烧下去。
她的眼底泛起潮湿。
他也安静的看着她,眼睛里似乎也只容得下她。
此刻,在这远离城市的地方仿佛就只剩两人沆。
直到许久后,谢欢沉默的偏离开了眼,章盛光也跟着坐到乒乓球台上,指尖捏起旁边碗里的一只金黄的螃蟹,放进嘴里,“卡擦”的咬了一口,“真的是好硬,不好吃…”。
“早跟你说过,是你非要我弄的”,谢欢没好气的撇了他眼,“我已经炸的够酥了”。
“反正我会全部吃完的”,章盛光两口就把一只螃蟹全部咬完,“身子还行,就是脚不好吃”腚。
“你以为像大闸蟹里都是肉吗”。
“倒是可以做下酒菜”,两只眼睛话中藏话。
谢欢琢磨过来,“你想喝酒”?
“我刚从看到邓婶家有杨梅酒…”。
“不能喝酒,明天早上就要起来”。
“就一小杯…”。
“你要喝的话那我现在就去睡觉了”,谢欢板起小脸。
“我知道,你就怕十六岁时候的事再次发生吗”,章盛光咕哝。
“……”。
“我不喝就是了”,章盛光又拿起只螃蟹不甘不愿的吃着,“这么好的月色就去睡觉多可惜,你跟我说说小时候你在这里生活的一些事好吗,还记不记得”。
“有些记得,你看边上那棵板栗树”,谢欢指着屋前的一颗参天大树,“十多年前到这个季节就会结很多板栗,那时候经常会跟表哥表姐爬上树打板栗,打下来就我剥的最多,剥的我常扎的满手是刺,却没的吃,姑姑她们很小气,后来我就偷偷藏了些,晚上自己剥着吃”。
“原来你喜欢吃板栗啊,那为什么我妈每次炖板栗的时候你都不怎么吃的”。
“你们不是都爱吃吗,我少吃点也没关系,对我来说有的吃就够了”。
章盛光眼波动了动,低低道:“还有呢”?
“还有…我那时候很喜欢玩那种插卡的游戏机,不过全村里只有邓婶家的君哥哥有一个,我每次都借口说要去他家看电视,然后看着看着就假装说没什么好电视看,干脆玩游戏机算了…”,谢欢说着自顾自的笑了,笑的很不好意思,“后来次数多了,人家也知道了我的意图”。
“猥琐”,章盛光声音鄙夷,眼底却泛过疼惜。
“你才猥琐”。
章盛光笑了笑,“那种游戏机我家当时好多个,那怎么来章家的时候我每次打游戏机的时候都看不出你也喜欢玩的样子”。
“我都是寄养在别人家,哪好意思玩,而且我爸也去世了,只想着好好读书,将来有条路可以走”,谢欢迷离的看着远处的田野,“我爸离开的时候,我最怕的是将来没路可走”。
“那幸好…”,章盛光低声应着。
在这安静的月色下,两人说起了很多以前不会说的话,章盛光忽然觉得尽管认识十多年了,却没有这一刻这般了解她,两人如此接近过。
翌日,谢欢六点就醒了,农村早上空气带着一丝寒意,却很清新,谢欢和谢老太太在厨房烧火做饭,她跟老太太说了很久,老人家终归是不记得她,倒是其它孙女孙儿倒是还知道。
章盛光伸着懒腰将昨日她为他洗净的衣服换上出来时,桌上放着几样新鲜的炒菜皱起鼻子。
“我知道你不习惯早上吃饭,给你炒了碗蛋炒饭在厨房里”,谢欢一看他模样就清楚他在想什么。
他微怔,心里有丝淡淡的喜悦,往厨房去时,回头看她坐在古老的木桌旁吃饭的身影。
谢欢,我们认识的时间、相处的时间甚至比我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