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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那里花痴个屁!
但每每想起他不要她这个事实,她的心就椎心得疼,想假装不疼,紧咬着牙龈,不小心牵动了脸部,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装睡。
芮晔看着那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上下搧动着,眉间有着淡淡的折痕,她即使想装睡,也是装得这麽的不自然、这麽的痛苦。
芮晔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被她的手紧紧抓住了,一旦他让她不开心了,她就狠狠地掐一下他的心脏,然後他的呼吸就开始急促,不会很痛,却很闷,让他不敢再造次。
偏偏他就是会惹她不开心、惹她难过,相对的,他也会好难过,只是再难过、再心疼她的痛苦,他还是硬下心肠,继续伤害她、继续折磨她,直到有一天,她会死心,她会离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那麽他便得逞了。
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小心地为她盖上被子,将遮掩了她半张脸的秀发拨到了一边。
她真的长大了,记忆中她明明是一个喜欢留着直发的,如今她的直发变成了卷发,越发地凸显出她的女人味。
脸蛋透着健康的小麦色,呵,她还是这麽喜欢运动,只差没有学外国人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她的脖子和手臂还是比较偏白的,肤色有些不均匀,总体上给人一种她是健康宝宝的感觉。
宁馨儿很想将自己埋进被窝里,不被他看去一分一毫,明明已经将她送到床上了,他干嘛还赖着不走呢!
宁馨儿的手无意识地抓住身下的被单,一阵热气飘拂过她的脸庞,停留在她的双唇上,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双颊也越来越绯红,一抹湿润在她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离开了,半晌,门又关上了。
终於走了,走得好,走得远远,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最好是永远不要回来……樱红色的小嘴被宁馨儿咬出了浅浅的牙印。
自从芮晔离开以後,一个消息也没有,然後又突然回来,一想到自己今天还特别起了个早,花了几个小时,傻傻地打扮一番,明明他的航班是下午,中午还没到她就到机场等。
等了几个小时,当他高大俊逸的身影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时,让她感到激动万分,转眼,看见那名女子挽上他的手臂,她突然感觉自己被泼了一头的冷水,从身冷到心,冰冷彻骨……
「可恶!」她低低地啐了一声。
紧闭着的双眼,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後缓缓地睁开眼睛,蓦然看见一道身影立在床头,她惊吓地缩到床脚,男人顺势坐在了床上。
「你……你怎麽还在这!」她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话还在舌尖上打转。
芮晔用一种宁馨儿看不懂的神情紧紧地盯着她看,不看到她这麽生气活泼的模样,他怎麽放心离开,看着各种心思在她的脸蛋上流转,他的心也跟着百转千回。
知道她怨、她生气,他还是偏要去做,执意要将她对他的讨厌撩拨到了极端,他才心满意足是吗?宁馨儿无法控制自己不怨恨他。
如果他对她没有意思的话,她也许不会这麽纠结,可是他看着她的神情时,根本就跟他说的与做的完全没有关联,明明是喜欢她的,却拚了命地将她往外推,爲什麽?
「还在生我的气?」
芮晔的声音总是好听得令她抵挡不住,身上泛起了舒服的酥麻感,她差点就要舒服地闭上眼睛,像以往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撒娇。
「要你管!三更半夜的在我的房间里逗留,传出去还要不要我做人!」看清人影是她熟悉的一只讨厌鬼,她反而恶人先告状地叉腰骂道。
「你老跟着陈伯,跟久了尽学一些八股。」他笑骂,对她的说法感到啼笑皆非。
「是呀,哪像你出了国,喝了洋墨水。」
好酸的味道,芮晔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她还是这麽可爱,难怪他对她总是念念不忘,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寂寞难耐,常做的事情就是看风景发呆,哪像现在这麽有趣,有事没事可以逗逗她。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麽了,脚步已经是转向了门口,却又故弄玄虚地走回床头。
本不想看她的,可一旦看到她以後,他就情不自禁地更想望着她、凝视着她,当初他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下了一条楚河汉界,而他现在却犯规越界了。
冷冷地哼了哼,宁馨儿才不相信他的假仁假义,既然回来了,爲什麽还要带一个女人回来,明明她才是他的未来老婆。
「是,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了。」她心里憋不住话,一想到自己一头热地站在机场里傻傻等了几个小时,看见的却是他对别的女人的柔情蜜意,心里就一把火。
嘴边的笑容倏尔不见,芮晔冷冷地看着闹别扭的宁馨儿,半晌,他才说:「你说的对。」
宁馨儿被他嘴上不愠不火的语气给弄懵了,霍然擡头看见男人冷情的模样,心底一股委屈升了上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喜欢他,很喜欢他,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没有他,自己会活不下去的地步,但是她知道她喜欢他,甚至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喜欢了,而是浓厚的爱意,她,爱他呀!
可是,他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嘴上总说她是他的亲人,试问,有哪一个亲人会以他的这种方式来呵护她?
「馨儿。」芮晔慢吞吞地开口,「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甚至……」他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爱我?」
宁馨儿像是见鬼一样,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你!」
「你有没有想过,你也许只是习惯我的陪伴,习惯我的宠爱,其实你对我根本不是爱人之间的爱意。」他说得很缓慢,却一字一句地紮进宁馨儿的心口。
「胡说!」宁馨儿红了眼,不是教他的话给刺痛了心,而是他罔顾她的想法,用他自己的想法来解释她的行为。
她真的这麽任性、这麽幼稚,她的爱意就这麽廉价,以至於让他误会她的爱意只是错爱?
「馨儿,经过这麽多年,你还是不明白吗?」他淡淡地反问,问出的话却让她懵懂。
「明白什麽?」宁馨儿不懂。
「你懂,你一直都懂,只是你选择忽略,没有我,你不是也活得很好吗?」他的口气很淡,淡到让宁馨儿听不出他话里有话。
活得很好?是的,起码在陈伯寄给他的照片和信里,她活得很好,但是在他走了以後,她就像是被病鬼上了身一样,一直生病,断断续续的,而他什麽都不知道。
珍珠般透澈的泪珠滑过她的脸颊,他心疼地抹走了她的泪,却把伤痛留在了她的心里,宁馨儿只是默默地流泪,开不了口。
她知道芮晔是什麽样的人,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可他自以为懂她的心、懂她的一切,将她所有的付出归结为年轻不懂事,年少不知情味,却没有考虑到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了,一个已经知道什麽是情、什麽是爱的女人了。
让眼泪静静地流淌了好一会儿,她找回了丢失的喉咙,乾哑着嗓子:「所以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也是他以後的妻子,是吗?
她咬着嘴唇,阻止自己鲁莽地问得更深入,最後倒换回了让自己心碎的回答。
宁馨儿的倔强他看在眼里,芮晔的眼神闪了闪,硬起来的心肠突然又软了,他努力忽视,良久,一向清爽的嗓音夹杂了一些低沉:「是。」
还是心碎了,只是女朋友,这个回答就足够让她心碎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童养媳,是他的未来妻子,那……还有什麽好说的呢?
芮叔叔曾经私下跟她说过,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将她迁到他的户口中,成为他的养女,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不想跟芮晔做亲戚,她不想芮晔成为她的表哥。
芮叔叔对她很好,陈伯对她很好,芮家上下都对她很好,除了他,她爲什麽会这麽笨,将一颗心留在一个没有心的人身上呢?
对,她很笨,比猪还蠢!
芮晔看着本来彷佛断了线的泪珠停止了,以为她想通了,强忍着胸口泛起的不舒适感,他牵强地笑了笑,「不管将来怎麽样,你都是我的亲人。」
哈,好讽刺,先给她一把刀,再给她安慰,亲人,哼!
她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去你的亲人,谁要跟你做亲人,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不要我就直说,说得这麽冠冕堂皇做什麽!就算没有你,我一样活得很好,你不用说了,你走!」
宁馨儿的乖巧,芮晔本来就知道,但她的有话直说、刁蛮任性的性格,他同样清楚得很,他有些头痛地抚着头,每一次她生气就会语无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