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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会不会有事?流了那么多的血,会不会废掉?
他的心,紧悬着,战栗着,颤抖着,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去生她的气,那些要清算的账,现在统统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他满心只剩下担心,无限的担心……
严挚凄然的笑了出来,那么苦涩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她,心,无限的碎裂……
“似锦,你要是有事,你要是敢有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毁了我的期望,你让我无法追越那超出的岁月,你已经欠我很多很多,多到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不可以有事,你有事要怎么偿还你欠我的债?”
晚安。】
、你确定要我去通知主子?
看着她血色大腿,他的拳头,咯吱作响。
心,无限的下落……
“似锦,你让我,到底如何是好?我要如何……?我该如何……?”
***********
飞机降落在夏威夷的首府火奴鲁鲁岛,中文名檀香山。
摆脱掉因为直升机违禁停靠紧随而来的□□,严挚抱着似锦来到当地的医院,不管黑幕是怎么和医院沟通的,最后医院提供了最好的医疗设施,似锦被推进手术室,由随性带来的军医亲自主刀。
手术进行的比较顺利,似锦的枪法都是严挚曾今教的,自己下手还算有分寸,没有伤及骨头和大动脉,子弹取出来之后,可能要坐一两个月的轮椅,基本能够完全康复而不留下后遗症。
似锦在手术之后的几个小时内清醒过来,严挚不在她的身边,陪着的只有面瘫女卡莉,她虚弱的再次闭上眼睛,微弱的声音喃喃自语:“挚呢?”
“你真是上帝眷恋的宠儿,开了两枪都没有打中要害,静养一两个月之后会没事。”卡莉没有正面回答似锦的问题,而是例行报告似的跟她讲她的身体状况。
“挚呢?”
似锦觉得面瘫女太聒噪,她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残废,她当时开枪又不是真的脑残没有分寸,自然都是避开要害处开的枪,但是医院里迷茫着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窜入鼻息间,她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头也有一阵没一阵的眩晕。
似锦强忍着眩晕,有气无力的再问:“挚人呢?”
他居然没有守在自己的身边,有违常理,他那么在乎自己,平时有点小感冒他都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让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够看到他那张妖孽的脸,现在为什么不在?
似锦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这次真的惹恼了严挚,昏迷前他那一声冷哼到底是原谅她还是不原谅她,她也没有琢磨透,呜呜,她想哭。
“其实,你不赖。”卡莉依旧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话。
似锦张开眼睛白了她一眼,就听到卡莉紧接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主子目前应该很生气,你确定要我去通知主子,你醒过来了?”卡莉的声音,就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就跟合成的声音一样,不过却诡异的能营造出恐吓的气氛。
似锦本能的浑身一缩,再次闭上眼睛,咬着唇瓣喃喃:“我觉得,我还没有睡醒,好累好困。”
***************
确定似锦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之后,雷裂带着人走了,走之前他拍了拍严挚的肩膀,留下一句话,“照顾好佳佳,那孩子,雷叔暂时交给你了。”
雷裂早几天就查到佳佳的下落,想要藏着哪里那么容易。
严挚一直就没有所谓的好脸色,一手插在口袋里,冷漠不做声。
雷裂笑了笑,“也好好待似锦。”
然后他转身,登机,回西班牙复命去了。
严挚推开病房的门,扑面而来一股冷厉的气息,夹带着冰凉的风席卷而来。
、挚,你不会生我的气,是么?
卡莉从病房的沙发上站起来,躬身行礼之后退出病房,甚至帮忙带上病房的门,然后给病房外的两个黑幕手下使了个颜色,随后她掏出电话找瑞尔去了。
走到病床边看着似锦,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进被子里,然后他转身坐在沙发上。
严挚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
似锦一直迷迷糊糊的,偶尔清醒又昏迷过去,手术之后不可避免的一直高烧不退,因为是正常高烧没办法。
床边守着严挚,半醒半睡的晃入似锦的脑子里,她在昏迷中喃喃叫了很多次严挚的名字,有没有回应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知道严挚就守在身边,昏迷中她又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她又似乎在半醒半梦状态下听到严挚的声音,可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实在是睁不开眼,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完全的没了知觉,再次疲倦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高烧彻底退了,窗外传来海鸥的鸣叫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尚未散去的香味,似锦仿佛在长途跋涉的艰辛中清醒过来,一时觉得口干舌燥。
屋内亮着一盏小灯,似锦在目之所及的地方环顾一圈,看见沙发上有影影灼灼的有个人,他的腿上放着一台本本,整个人神情专注的对着本本,依稀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
“挚,我要喝水。”
耳边微弱的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有个人影在屋子里走动起来,似锦的眼睛迷迷糊糊打不开,就是觉得渴得慌。
退烧出了一身汗,不渴才怪。
她听到脚步的声音,随后整个人被一只结实的臂弯微微抬起,“张嘴。”
低沉的嗓音,略显沙哑,无法掩饰语气中的疲态。
似锦抿了两口,温热的水不小心洒到她的脖子上,随即有一只温暖的手拿着纸巾在她的脖子和嘴边擦拭着。
“还渴不渴?”
耐心的灌下一整杯水之后,严挚坐在床边,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看起来气色好多了,睁开眼睛看我。”
似锦的眼皮如千斤重,听到他的话还是努力打开眼帘,那妖孽在昏暗的灯光下面部线条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他干燥修长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痒痒的让她想移动脸颊逃离魔爪,可是又万分眷恋舍不得挪动半步。
“挚,你又帅了点。”色女本色,似锦有种错觉,他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迷得她移不开眼。
“还渴吗?”严挚就像爱抚小动物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似锦虚弱的摇头。
“饿不饿?”
她再摇摇头,虽然是饥肠辘辘的,但是感觉有点反胃,她暂时不想吃东西,就像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感受他的抚摸,然后她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拉着他的衣角。
“挚,你不会生我的气,是么?”这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从昏迷前纠结到昏迷之后。
严挚的目光一瞬间凌厉,她懼然一惊,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挚……”
、你把嘴巴给我闭上!
“你觉得呢?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似锦你胆子跑哪去了,这会儿害怕我生气,当时都在做什么?”
严挚的目光落在她的眼里,有些冷,她紧张的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抿着唇一声不敢吭。
严挚瞧她那副小媳妇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放下,然后给她拉了拉被子,“不饿就再睡会。”
“挚,我错了?”严挚要离开,似锦急着抓着他的手臂,抬眸看着昏暗中他的轮廓:“你别生气,好不好?”
“从来没有人,敢那么威胁我!”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声音:“你敢那么威胁我,你还敢祈求我的原谅?似锦,你真的以为,我会没有底线的纵容你?”
“我也是形势所逼嘛。”
她小声的说道:“挚,我不要你为了我做出那样的事情。那样你要置我于何地呢?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面对爸爸妈妈呢?”
严挚沉默了一会,松开她的手再次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你以后不要再想那种不可违的事情好么?挚我说的是真的,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不会背叛你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哪怕百年之后你不在了我也不会苟活,我不稀罕什么长生不老,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被你爱着,疼着。我的想法只是这样,你不在了多余的时光对我毫无意义。”
“你嫌我不够生气想要添油加火是吗?”他冷冷的声音打断她的话,“如果连我到底生什么气都不知道,你就把嘴巴给我闭上,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种问题,你好好养伤。”
“挚。”似锦喊他,眼泪从眼眶里滚落:“我不该拿生命威胁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好么?”
“知道就闭上嘴巴,好好养伤。”
接下来他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继续开着本本处理公务。
似锦躺在床丨上,呆呆的看着灯光下影影灼灼的男人,心里涌出无限的情愫,眼泪沿着脸颊滚落到枕头上,她却没有想往常那样夸张的吸鼻子,就那么无声无息的任由泪水纵横。
“哭什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