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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敞开的领口处,脖子也还是红的,留著他先前热烈吮吸所造成的印痕。
被他目光炯炯盯著看了半天,得到彻底满足的穆冬城也没发脾气,只皱著眉移开视线提醒他,“裤子……”
他赶紧把不知羞耻的二弟收回水库,还把穆冬城递过来的领带又推回去,一脸讨好地低声要求,“帮我打。”
穆冬城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了一些,眼神也变得清明,看起来一副精神很好的样子。宣泄了压力的穆冬城完全不搭理闻熙的小小渴求,而是转身去把窗帘拉开、把门敞开,让那股性交的味道快点散掉。
闻熙呆站片刻,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当成按摩棒用了一回。他们之间竟然也会只有性,没有爱……穆冬城需要的不是情感抚慰,仅仅是能够痛快解压的一次高潮。
好吧,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让穆冬城去找别的按摩棒。
90、悔之晚矣
穆冬城稍稍得到缓解的心绪没能保持太久,当天晚上去医院看望江品培,就变成亲自送对方最後一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著这个相处多年、亦师亦友的人在死亡线上挣扎,最後无能为力的闭上眼睛,感觉实在太糟糕。
他在对方已经说不出话的弥留之际,只能一次又一次重复著那个承诺,“我保证,不让品培床业倒下。”
江品培终於带著一丝笑容走了,也带走一生的种种遗憾。呆坐在床前的穆冬城很想独自静一静,但现实不可能像电影上那样文艺,他要做的事还非常多。
他要给江品培安排一场热闹体面的葬礼,对方没有子女,只有他可以做这种事。身为对方财产和事业的继承人,他还要考虑怎麽用好这场葬礼。这是江品培生前交代他的,自己的葬礼会有很多老朋友参加,希望他好好利用,把品培床业旧有的人脉收为己用,并且掌握主动,借机对媒体澄清某些对手不实抹黑的传闻。
闻熙第二天才得到消息,想要找他却被他拒之门外,“这几天我不去公司,让副总全权做主,你有空帮我看著一点就好,拜托。”
那之後就没联络、没见面,直到举行遗体告别的时候,闻熙才作为被邀请的宾客见到穆冬城。
对方神情肃穆,看起来又瘦了,挺拔的身姿和新修剪的短发显得异常年轻干净,跟闻熙刚回城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很像。
短短的几个月……就像隔了轮回,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到原点。
来吊唁的人非常多,一些不认识或者不熟悉江品培的人也来凑热闹,比如左家兄妹,还有穆冬城的母亲。她身边的男人和青年闻熙没见过,想必是穆冬城的继父和弟弟。
闻熙只能趁鞠躬时近距离亲近穆冬城,蠢呼呼地说了句,“你还好吧?”
穆冬城没有回答,只点点头向他还礼,然後就轮到下一位──孟楚。
闻熙闷闷地坐回椅子上,一分锺後又跟孟楚大眼对小眼。
直到宾客走得差不多,他才看到穆冬城起身,换了个助理继续守在灵柩前。
他赶紧也起身跟著对方,看能不能抽空说几句话,追到休息室外正想敲门,就听到穆冬城疲惫的声音。
“妈,我能给的肯定给,现在是真的不方便。”
老男人的声音插话,“怎麽不方便?你现在是有钱人了!管著这麽大的公司,住著那麽大的房子!”
然後是女人哭泣的声音,还有穆冬城耐著性子解释的声音,“过一阵吧,我确实没钱了。房子是江先生留给我的纪念,我不能卖……”
老男人声音变更大,“那你就看著你弟弟结不了婚?你好狠的心!他是你亲弟弟,你连他都不管?又不是要你的房子,让你资助几十万而已!”
“我不是不给,我是说宽限一段……”
“你就是没良心,一直没变!当初闹出那种事,我们只得到十万块,你还逼我们把钱拿出来还给人家,你知道我们有多惨吗?到现在都全家被人笑!你没钱就去找那个闻家少爷,我看他现在还对你有意思呢,你开口找他借!”
穆冬城的声音终於冷下去,“不要再说了!妈,等过一阵子我再汇钱给你,弟弟那边……多哄下他女朋友,晚点结婚吧。”
“你还耍脾气?你的话什麽时候能信?当初是谁跪著求我们,只要让你继续念书就保证全校第一名考上大学,结果大家都看到了!退学了以为你能赚到钱,还拍广告呢!反被人告得一直赔钱!”
那个弟弟没吭声,女人还是在轻声哭泣,门外的闻熙却已经颓然蹲了下去。
他早该知道,他悔之晚矣。他不敢想象,穆冬城当时身处的环境。
那笔钱对於当时的他只是一个月的零花,对於穆冬城却是巨款,不得不用最快的方法去挣,结果一脚踩进深渊。
他才是那个孽,如果对方没有跟他相爱,根本不会遭到後面一连串的悲剧。
他双眼发热,一种久违的冲动灼伤了他的神经,他想忍却没有忍住,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冒出一滴,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害怕自己发出声音,偷听的行为会更加伤害到对方的自尊,只能伸出手紧紧捂住了嘴。
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他肩膀上,他身体一震,微微抬头,颓丧的表情让孟楚皱眉,随後一把拉起他往旁边拖走。
91、喋喋不休
那一天孟楚劝了闻熙很多,主要目的是劝他放手,说以穆冬城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接受他,何苦纠缠不休、相互折磨。
他安静地听著,第一次并没反驳,到最後才苦笑著点头,“对,我如果是他,也绝不回头。他对感情的期待,已经被我毁掉了。他本来就是个很苦的人,没有被什麽人爱过,上学的时候才那麽傲气,那是他给自己的保护色。跟我在一起之後,他就像变了个人,很可爱、很温柔,也很爱笑。但那只是对我,他对别人还是一样避而远之。”
他想得出了神,笑容更加苦涩,“我以为那是他的本性,他个人条件出色所以孤僻自傲,我不知道他的家庭那麽可恶……他的自尊那麽强,他的家人却背著他收下我姐姐给他们的钱。你说的对,我不可能再得到他,我不配。我在他第一次对我说分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向他要过解释,也没有怀疑过他是不是被谁逼迫的。後来更是错得离谱,我自负、易怒、幼稚……到现在也是。”
孟楚对他的自我剖析有些不安,正想开口,又被他抬手阻止,“不用捧我,让我好好看清楚自己,孟楚。呵呵……是我亲手搞砸了自己的感情,只能由我亲自负责。”
他咽了一口酒,看著眼前的灯光一阵沈默,然後继续苦笑,只是眼神从迷茫颓废变得坚定起来。
“得不到也无所谓,我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他,我还有一辈子时间,可以努力做更好的男人,让他重新对我产生期待。他本来应该有精彩的一生,前面这些年被一群自私的人毁掉了,我要赔给他一个美好安全的後半生。我不会再要求他,但是我想让他要求我,我想学一下,所谓不求回报的付出。”
他一口干掉杯中剩余的酒液,借此把眼里酸涩的感觉逼回去,“我今天真的感觉到了那种冲动,心痛得想要杀死自己,然後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
他不知道的是,孟楚录下了这晚的对话,一字不漏转发给穆冬城,并没有劝说一句,把所有选择机会交给对方。
被一整天繁重的事情压身,後来又被家人跑来一顿施压指责,穆冬城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因此在听到那段音频的时候,对比之下立刻被安抚了。
那个晚上他做了很长的梦,有惊怖恐惧,也有极度情色。闻熙的脸和声音一直在他梦里晃来晃去,导致第二天去公司看到真人时,他的身体直接起了反应,作为掩饰只好拿公文包遮住下半身,脚步匆匆走进办公室。
才过了几分锺,那个罪魁祸首就敲响他的门,借口公事商谈不容他拒绝。
他揉著眉心问对方,“你每天都有空来这边,闻氏不需要你?”
闻熙肉麻兮兮地看著他,笑得跟白痴一样,“需要啊……但是你更需要我。”
“……”他觉得很闹心,移开视线咳了一声,“你要谈什麽事?谈完快走,你在这里待太久不好。”
“哦……”闻熙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下午再来……”
明知对方是在装可怜,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後他皱起眉头住了嘴,冷冷看著眼前正对他温柔微笑的男人。
闻熙双眼闪亮、笑容俊美,配上那一脸的深情,简直就是杂志里走出来的完美钻石男。
他觉得更加的闹心了,对方却还在做作,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柔和的语调像温暖的水流,“你不需要为我著想,你要多向我索取才对。闻氏还有一大批精英管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