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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卡着一副墨镜,薄唇轻抿,杜芮坐在副驾驶座上,瞄到他,不由得便出了神,某人也喜欢戴着墨镜……
也喜欢面无表情,而后又在下一刻,嘴角牵出轻笑。
杜芮想着想着,眼睛便泛了红。
“路大怪。”
她叫他。
她想,今天的路槿桓应该不是以往的那个杀人恶魔,所以她这样叫他。
路槿桓显然微愣。
“我今天去市政aa府,砸了我爸的办公室。”她说道。
杜建辉……
路槿桓眉头微扬,她父母早就离婚了,这不是新闻,只是会让杜芮去砸办公室,可见这杜建辉……
“他又惹怒了你。”
听到路槿桓这话,杜芮难掩自己的笑容,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他很了解自己。
杜芮点头,“我今天很潇洒的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以后,我就没有爸爸了。”
“没有就没有,那样的父亲没有存在价值。”
就这一点上,路槿桓和杜芮是同病相怜的。
被自己的父亲,害的遍体鳞伤。
“血缘这种东西可真是让人纠结。”杜芮随口道,“断绝关系说的简单,可是终究是这个世界上和我联系最为紧密的人。这心里的感觉吧,很奇怪,说不出来。”
路槿桓手搭在方向盘上,眸子微冷。
“一边想着自己做的没错,一边却又懊恼,为什么没有更好的方法。一边觉得绝望,痛苦,一边却还侥幸似地希冀些什么……”
“但是该死的就是该死,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路槿桓冷冷的说道。
“也是,人在做,天在看,即便血脉相连,每个人也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芮了讶眼气。所以杜芮不可能让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付出些什么,这样对母亲来说不公平。
杜芮长叹了口气,浅浅闭上眼睛,回去时的心情已经和被他带过来的时候,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或许是那杯水果茶,特别暖,又或许是,路槿桓开着车,而她能够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诉说给他听。
对杜芮来说,这一刻,是没有善恶,没有恩怨情仇的……
她觉得自己或许长大了一些,在离开夏梓修这两天之后。
心,放宽了。
就像个经历了世事的老人。
杜芮轻笑出声。
比起身边的这个男人,她还是幸运的,只是……
杜芮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前方,如果她没有发现那份遗嘱,而是发现了母亲冰冷的身躯,她会如何……
侧首看向旁边的男人,她……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
“想什么呢?”
他问,问的随意,漫不经心,和某人不一样,某人问她这个问题,都是为了得到答案,路槿桓问这个问题,或许只是单纯的发声。
“没什么,大怪,寒岭还要和赤门对着干吗?”她问。
路槿桓一直看着前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来杜芮并不知道,赤门和寒岭目前正在合作的事情。
寒岭和赤门……
是没有办法共存的。
路槿桓很清楚这一点,合作只是暂时的。
至于以后,他们之间会不会对着干,他不确定。
寒岭是吃肉的,而赤门也不是吃素的。
夏梓修,更是不可能让寒岭一直存在于他眼皮子底下。
其实路槿桓很清楚,之前,如果他不是碰巧抓到了杜芮,寒岭,早就没了。
夏梓修的每一步都走的悄无声息,走的稳稳当当,这一直是赤门的风格。但是一场角逐,巧合和运气也是成功的巨大部分。
“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吗?”杜芮继续问道。
路槿桓轻笑,他转过头,墨镜下的眸子,她看不见,她的猜测,应该是带笑吧?
“赤门那边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这里嘛……还是有退一步的可能。”
杜芮眉眼弯起,“什么可能?”
“放弃赤门这块肥肉,总得让我得到一些什么作为补偿吧?”
“你想要什么?”杜芮一点儿也不希望寒岭和赤门再对上,不是不相信夏梓修的能力,而是这两大组织对阵,倒霉的永远是第三方……那些无辜的人。
“你,怎么样?”路槿桓嘴角咧开,笑的莫测高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杜芮狠狠白了他一眼,想也不想的说道,“那你们继续打吧。”
“……”路槿桓撇了撇嘴,觉得无趣。
杜芮闭着眼睛,休憩。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不知道多久,而车子就停在太阳公寓大门前。
杜芮动了动身子,身上的风衣外套滑落,她看了看早已被黑幕遮蔽的天,转头,路槿桓正撑着下巴,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你怎么不叫醒我?”
杜芮嘀咕道。
将外套递还给他,“谢谢。我得赶紧上去……”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到了靠在路边树干上的夏梓修,他透过前窗,静默的看着她。
那一刹那,杜芮的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路槿桓重新套上外套,嘀咕了句,“和你在一起,总没好事。”
“……”
“还不下去,等着爆发世界大战?”路槿桓话里带着调侃。
可是杜芮的步子却挪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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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91 反正你们分手了
“还不下去,等着爆发世界大战?”路槿桓话里带着调侃。8
可是杜芮的步子却挪不动……
隔着前车窗,她看不清黑夜里他晶亮的锐眸,或许是已经暗沉的和黑夜一般颜色。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而后下来。
路槿桓没有做任何停留,他想,面前这个男人很清楚,为什么杜芮会在自己的车上。
他开着车子掉头就走。
杜芮擦过夏梓修,直接往公寓大门走去。
夏梓修低了低头,而后迈出步子,终究还是拽住她的手臂,拉到一边隐秘的小巷口。他将她揽进怀里,甚至没有给她半点停歇的时间。
杜芮闷头,鼻尖全是他的味道。
他轻抚她的背,一遍一遍顺着她的背脊抚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抚着她,还是在安抚着自己。
杜芮的手就垂在两边,没有去抱他,尽管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喊着:抱抱他!抱抱他!
良久,夏梓修才松开她,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她除了神情漠然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怎么来了?”她问,就像在问一个许久未见的……普通朋友般,不带着任何她承受不起的情绪。
夏梓修借着路灯,看清她脸上的憔悴,他嘴唇有些发颤,此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杜芮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淡淡道,“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夏梓修揽过她欲走的身体,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脖子里,“你想我没?”
“……”
“怎么不说话?”他问,轻蹭她有些微凉的肌。肤。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挺忙的,没空想你。”
她记得,这好像是以前他用来逗过自己的话,她每每依在他身边,问他,你想我没,他都逗她,没空想你。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夏梓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颤,他真的想她想的都快疯了。
杜芮轻轻推开他,认真的看着他,“夏梓修,我们,就这样吧,不要再纠缠了,再纠缠下去……对你,对我都不好。”
她说的很坦然,说的很淡定。
夏梓修低头,依旧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你还在生气……”
杜芮觉得很可笑,难不成这么聪明的男人,现在已经变得连傻瓜都不如了?
还在生气……
难道他还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吵架闹矛盾?
“夏梓修,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不要你了。”她说。
“可是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也应该记得,我说过,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她还记得,他一字一句的誓言:一人不让我们在一起,我就黑一人,十人不让,我就黑一群,所有人都不让,我就黑了全世界!
他的一句话,足以让她为他赴汤蹈火。
“那你母亲呢?夏妈妈,你怎么黑?”她话里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嘲讽。
夏梓修轻扯嘴角,“确实,我妈……是个死穴。”
就知道。
杜芮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闻不到他身上味道,感受不到他鼻息的距离。
“虽然夏妈妈是个死穴,但是你没有违背你的誓言,你不用对我感到内疚。”杜芮咬着牙,她很佩服自己竟能说的出这种话,大度的像个圣母,“夏妈妈是你母亲,不算外人,不让我们在一起的人,是我,提出分手的人是我,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夏梓修轻笑出声,“芮儿,冠冕堂皇的话,你说的越来越溜了。”
“事实就是如此。”杜芮看着他,“分开,对你,对我,对你母亲,对我母亲,都好。”
“只是对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