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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背景墙,白『色』的闪光灯,“咔嚓”一下,他们的第一张合照,也是结婚照就这样完成。
“楼犀,你愿意娶叶星辰吗?”
“愿意。”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叶星辰,你愿意嫁给楼犀吗?”
“愿意。”
工作人员专业地问道,他们的回答却是那样例行公事。
“祝你们幸福!”
鲜红的公章“啪”地盖下,叶星辰捧着鲜红的结婚证,蓦地恍惚,这样……他们就是夫妻了?好不真实,却又如此真实。
别人结婚领证后不知道是什么样,但断然不会像是他们这样的就是了,没有拥抱,没有庆祝,甚至彼此看对方一眼都没有。
一前一后地走出民政局,外面的阳光忽然刺眼。
“我家人都在北京,所以暂时不办婚礼了,周末我带你去部队吃个饭,跟大家见见面。部队的那套房子我不打算换了,另外在市区再买一套。我不能戴戒指,你自己去挑一个然后告诉我。还有没有问题?”他面面俱到,却每一样都那么冰冷。
叶星辰淡淡摇头,“没有。”
“那就这样,我部队里还有事,先走了。”他转身欲走。
“xxx,你去死吧,我们此生不见!”一个女人哭喊着从离婚处跑出来,一下子撞上了叶星辰,她猝不及防,身躯不禁往后倒。
脚下是好几层台阶,叶星辰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然而,一双有力的手臂却承接住她的身体,将她安全锁进怀中。
她呼吸一紧,随即嗅到男人身上那独特的爽冽味道,让她整个神经系统一下子紧绷,“谢、谢谢。”
叶星辰慌张地退离两步,默默低下头,耳畔仍充斥着那个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喊声,“xxx,我跟你结婚是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误!”
最大的错误……
好像是在讽刺谁。
叶星辰的喉咙一下子仿佛被无形的东西堵住,他们之间也是错误吗?不,连错误都不是。这场婚姻,说白了,就是一场交易。
楼犀深沉的双眼微微细眯,观察着她脆弱的神情,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电话却忽然响了,他接起,眉心微拧,“我马上回去!”
他睨了她一眼,沉声说道,“我先走了。”
“嗯。”
楼犀上了车,快速发动引擎,绝尘离去。
叶星辰怔在原地,抱紧了自己。
人家都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可她却怎么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好远好远?
◎◎◎
没有婚礼,没有宴客,没有婚纱,没有蜜月,什么都没有,登记了之后,叶星辰觉得自己的生活除了心理上的变化,其他方便没有任何改变,一切都按部就班,如常进行。
楼犀从民政局离开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他不主动联系她,她当然也不会找他,如果不是那本大红的结婚证,她甚至会觉得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但该来的总是会来。
星期四下午,舒景被放了出来,前后才一个星期,他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舒娆抱着他哭得像个泪人,像极了当年他们被父母抛弃时的情形。
叶星辰看得心酸,又觉得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但好在她还能补救,幸好舒景没事,否则舒娆也会活不下去的。
“姐,星辰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舒景很是愧疚地说道。
舒娆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哭,叶星辰淡淡摇头,“你没事就好了。”
三人一起回到住处,舒娆连忙到厨房翻出红豆,放在一个红『色』的锦囊里,再把锦囊放在舒景的枕头下,他们家乡有这种说法,说是这样可以去霉运。
“星辰,我给你也放一个,你前阵子不也挺倒霉的吗。”舒娆拿着一个锦囊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叶星辰蓦地一惊,她的结婚证在枕头下面呢!
“不用了娆娆,我自己来!”她连忙夺过舒娆手里的锦囊,冲进房间,并猛地关上门。
“星辰?”舒娆狐疑地敲门,“星辰,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叶星辰快速回道,将结婚证藏好,然后扯出僵硬的微笑又走了出来,尴尬说道,“我房间有点『乱』。”
舒娆奇怪地蹙起秀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星辰,你怎么恍恍惚惚的?”
“唔……昨晚不是值夜班吗,又累又困。没事的,休息下就好了。”
舒娆连忙扶着她坐回沙发,“那你坐会儿,我去做饭,吃完了早点睡。”
“嗯。”叶星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忐忑。舒景放出来了,楼犀的忙也算帮到底了,今晚他应该会打电话过来吧?然后,轮到她履行妻子的义务了?
天渐渐黑了,叶星辰在舒娆的催促下,早早地回房,她躺在床上,惴惴不安,八点不到,手机倏地响起。
第1卷 i do
铃声一响,叶星辰的心也跟着猛然一跳,她深吸了口气,才慢慢接起。
“喂?”她极力保持平静,但声音听起来还是怯生生的。
“明晚我带你去部队,你提前准备下。”霸道的命令,冷淡的口吻。
叶星辰呼吸一窒,紧张中带着无以名状的忧愁,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下班后别走,我去接你。不过我明天下午有事,可能会稍微晚点,你自己先解决晚餐。”他又是说道。
“嗯。”
草草几句,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而她只一味接受。
◎◎◎
第二天,叶星辰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取出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洗漱完毕后,将日用品也装了进去,一切整理好之后,才慢慢走出房间。
厨房里,舒景正在忙活,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八岁的小男生竟也有一手好厨艺,他瞧见叶星辰,粲然一笑,“星辰姐,早。”
“早。”她帮着舒景摆碗筷,只有两个人的,舒娆夜里三点就走了,因为舒景的事她一直请假,现在舒景没事了她便赶紧复工。
“舒景,我今晚不回来住了,周六周日两天也不在家,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不过……星辰姐你要去哪儿啊?”
“不去哪儿,只是医院里这几天有事。”她忐忑地说谎,但幸好医生加班加点是常见的事,舒景没有怀疑。
平静地吃过早餐,叶星辰又叮咛了舒景几句,然后拎着包包出门,这竟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金『色』的阳光洒在脸上,为她的心底注入几丝温暖,也鼓舞了她的勇气。
搭公车前往医院,正常出门诊,按时查房,写病例报告,一忙就是一天。
下午五点,科室里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值夜班的,其他医护人员各自下班,她磨蹭了一会儿,等人都走了,独自在办公室里等候。
心神不宁是一定的,坐立不安了许久,她最后为了转移注意力,决定下楼走走。
一楼是『妇』产科,迎面遇到一名孕『妇』前来医院待产,妻子问丈夫:“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丈夫说:“如果是男孩,我们爷俩保护你;如果是女孩,我保护你们娘俩。”
朴实的话语一下子感动了她,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结婚本是一件幸福的事,前提是嫁对了人。
叶星辰望着那对夫妻走远,眼中泛起刺疼的感觉。
蓦地,电话响起,她连忙回神,扫掉美丽眼中的哀愁。
“我在医院门口。”楼犀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马上出来!”叶星辰匆匆跑回办公室,拿了包再搭电梯下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侧徐徐划开,她微微捏了下拳,勇敢地走出。
七点半,天『色』已经黑了,一抹纤细的身影没入夜『色』。
楼犀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他远远地就瞧见那抹幽魂似的人影,怎么几天不见,这么瘦了?
叶星辰上了车,近看之下更瘦弱了。
“你没吃饭吗?”他脱口而出,语气有些冲。
叶星辰以为他说的只是今晚,想起他之前在电话里说过的,要她自行解决晚餐,可她实在没有胃口。
“我……不饿。”她嗫喏地回答。
楼犀狠狠瞪了她一眼,径自发动引擎,车子挑了个头,他又问,“戒指看了吧,哪间金店?”
“呃……”叶星辰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去选。
楼犀质疑的黑眸紧紧锁定她,叶星辰被他看得发憷,头微微低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无助。
“我上班戴戒指也不方便,其实……不买也行……”她轻声说道。
楼犀更生气了,一脚踩下油门,直奔金店的方向。
◎◎◎
晚上八点,市中心却是亮如白昼,一排金店位列其间,隶属于凌风集团的那间珠宝行首当其冲,格外的星光熠熠。
楼犀目光一沉,拉着叶星辰的手走向了对面的i do婚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