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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标道:“他们上回来信中说,是由凌二夫人和郑女侠同时执掌。听说郑女侠不久前离开龙宫去往北京,此刻主掌龙宫的应是凌二夫人。”
赵观皱起眉头,心知背后主使者若是云非凡,事情便甚是棘手。他没想到自己还未即位便遇上这等大事,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事定须先联络上宝安,再做处理。如今之计,当先安内,再攘外。”当下说道:“我们先回总坛,再做计较。田大哥,请你实时回到郑州,查明出手的是否真是龙帮,还是有人陷害栽赃,并替众位受难兄弟好生安葬,办理后事。切不可轻举妄动,我二帮素无仇隙,若陷入互相仇杀争斗,死伤必多,积怨难解,无有了局。一切等我号令。”
田忠脸色通红,欲语又止,显然压不下这口气。赵观望向他,说道:“田大哥,我们不是不报仇,只是时候未到。若要报仇,自要找到正主儿。莫要像少林派那样认错凶手,冤枉好人,遭天下人耻笑。就算认清了正主儿要报仇,也要从长计议,一出师便有必胜的把握,才不会堕了青帮的威风。”田忠听他说得有理,才点头应承,领命而去。
赵观便与劭十三老、李四标、祁奉本等连夜赶回武汉。在总坛等着他的,却比预料中还要糟糕;不但没有任何迎接继位帮主的排场,更有数十名帮众严密把守总坛门口,不让众人进去。这是赵观第三次来到总坛,第一次是初任辛武坛主时跟着李四标前来觐见赵老帮主;第二次是武丈原之役后从泰山回到总坛,受到帮众热烈的欢迎;这次以新任帮主的身份回来,竟然被拒在门外,情况变化之剧,实令人再也料想不到。
几个大老眼见情势不对,只好请赵观先在武汉的一间客店落脚。劭十三老和祁奉本原是总坛的执事,见到总坛成此局面,都是变了脸色,连忙派亲信手下去探查情况,才知此时总坛千来名帮众已分别归附于赵家子弟的各流各派,将拥立赵观的众大老的两百名手下都扣押了起来,打定主意要废除赵观,另立帮主。
赵家各派拥护的物件不同,数月来争斗激烈,相持不下。势力最大的四派主脑分别是赵老帮主的大儿子赵恭诚,三儿子赵恭礼,四儿子赵恭信,和二女婿米为义。这四人自已听说赵观来到武汉,却更未出来相见,只有赵恭礼派儿子送来一桌简陋的酒席。
赵观见此情势,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说道:“这几个家伙胆子不小。立我继位的是他们的丈人老子,赵老帮主尸骨未寒,他们便闹成如此!”
马宾龙是个血气冲动的汉子,闻讯勃然大怒,拍桌道:“这几个狗崽子,待我率人闯进去,将他们全数擒杀了!”
邵十三老老成持重,阻止道:“赵家子弟在武汉势力庞大,我们离开时原派了两百名亲信弟子看住赵家的人,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将我们的手下全抓了起来。现在我们投鼠忌器,不能跟他们硬来。”
李四标道:“邵十三爷说得是。待我派人去跟他们交涉,看他们能否顾及兄弟之义,先放出了十三爷的手下。现今我们身边带的人手不够,硬打是不行的。再说,自己兄弟,为了争夺帮主之位而大打出手,总是不好。”
赵观不熟悉总坛形势,便道:“好罢,便请四爷和邵十三爷派人去总坛,跟赵家几位交涉。”
岂知派出去交涉的人竟一去不回,却是又被赵家诸人扣留住了。如此过了两日,交涉全无结果,仍是僵持的局势。
赵观知道自己若再不行动,赵家众人更要将自己看扁了,一旦失去威势,要坐上帮主之位便更加困难。但他辛武坛的亲信手下都不在身边,无法任意指挥,甚感不便,心中反复思虑对策,却始终无法定夺。
第二日傍晚,他独自坐在客店中皱眉筹思,忽听门口微响,却是李彤禧推门走进,说道:“莫要太劳神了。你若不介意,让我陪你谈谈,好么?”
赵观眼睛一亮,忙拉着她坐下,笑道:“彤彤,我怎会如此胡涂,竟忘了去请教你的高见?”
要知李彤禧乃是一位拥有安邦治国大才的长公主,曾在数月之内清除政敌,主掌汉京政局,扶佐兄弟安稳坐上朝鲜王之位,甚么政治风浪未曾见过,赵观此时继任帮主所面对的种种阻碍,在她眼中实是小事一桩了。
第九部 三帮新主 第二百四十章 王女出谋
李彤禧微微一笑,说道:“赵大哥,我没有甚么高见,浅见倒是有一些。说出来让你斟酌一下,你也不必全数听信。”
赵观点头道:“你请说罢,我正好跟你谈谈我的打算。”
李彤禧道:“我当时在朝鲜的政变之中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要降服你的敌人,须得先认识你的敌人。你对这几个赵家子弟知道多少?他们有甚么弱点,最害怕甚么?须得先摸清楚了,才能针对他们的弱点下手。”
赵观点头道:“我前两次来到总坛,都只短短停留数日,未曾深入接触赵家子弟,对这些家伙的底细知道得确实不多。这几日我已派人探查清楚,心中有了个底。”
李彤禧道:一旦你知道了他们的为人,便须先使出严厉威猛的手段,让他们对你心生敬畏,不敢轻举妄动,之后再用怀柔的方法,稳定人心。”赵观笑道:“是了,这就是先扮黑脸,再扮白脸的道理。我原想好好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但又不能真的对他们痛下杀手。”
李彤禧微笑道:“正是。你名正言顺,原本不必怕他们。”赵观沉吟道:“说是名正言顺,对这些人来说也只是耳边风。赵老帮主的遗命是经由我身边几位大老传来的,总坛众人又怎会不知?”
李彤禧道:“知道归知道,赵家子弟心中不服,定会散布各种流言,令帮中兄弟不能确定。因此你在对付赵家兄弟之前,须得让总坛的帮众清楚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帮主,而那些赵家子弟只是趁机作乱的祸源。一旦帮众都归附了你,赵家子弟就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赵观点头道:“这一步确实重要。我自己出来说是不行的,该倚赖谁替我出面,取信于人?四爷么?”李彤禧道:“四爷在帮中威望虽大,在总坛却并没有实际势力,你不能倚赖他。赵家子弟并非草包,想必已试着拉拢四爷,让他知道就算你无法当上帮主,他的地位都可保无虞。”
赵观嗯了一声,说道:“但我是四爷一手提拔起来的,我若做上帮主,对他只会有莫大好处。”李彤禧摇头道:“四爷对你是会讲义气的,但他也是个老江湖,深切知道这场帮主争夺战的危 3ǔ。cōm险和后果。他若置身事外,便能明哲保身,仍旧坐稳帮中第二把交椅;若是挺身为你争取,或许将卷入漩涡,反遭其害。”
赵观沉吟道:“那么邵十三老和祁奉本呢?”李彤禧道:“祁奉本忠厚无才,在这紧要关头派不上用场。邵十三老才是取得帮众信服的关键。他跟随老帮主日久,在总坛资历深厚,他出来说话,大家不能不听。但是有一事你得小心:邵十三老从未见识过你的手段,对你的信心恐怕未足;其次,他跟你并不相熟,不一定愿意为你卖命。年大伟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只要有利可图,他便会为你效命。田忠是最会对你讲义气的,可惜他去了郑州。”赵观听了,不由得暗暗点头,陷入沉思。
李彤禧用心细腻,跟随赵观从大漠回到中原的这一路上,早将这几个青帮大老的人品底细看得十分清楚,她知道赵观精明细心,想必也已摸清了身边各人的心性,只是他跟帮中兄弟素来只讲义气,不愿往人心的阴暗面看去,对别人的机心私虑并不去深究,不如李彤禧以局外人的眼光看得这般透彻。
赵观沉思半晌,心中已拟定了主意,抬头道:“彤彤,你说得真好!我这就去找邵十三老。”李彤禧微微一笑,说道:“也不必那么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赵观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快说,我甚么都听你的。”
李彤禧道:“这其中还有一件棘手的事,你得尽快处理。”赵观道:“你是说龙帮的事?”李彤禧点头道:“正是。你要收服人心,龙帮这件事须得当大事来办,切不可显出半分畏缩退让。你若处理不当,别人很容易便能抓着这事,将你从帮主之位上拉下来。”
赵观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我须得先找到龙帮的郑姑娘,才能处理。”李彤禧奇道:“郑姑娘?龙帮的首脑莫非是个姑娘?”赵观道:“这位郑姑娘,便是小三儿的师妹,也就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子。”李彤禧)恍)然(网)道:“原来是她。昊天对她一往情深,我倒真想会会这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