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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百来丈高的老鹰巢旁。
多坦多直看得咋舌不下,指着凌昊天道:“他…他是人么?赵爷,你这朋友是人么?他怎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爬上山去?”赵观笑道:“有时我也怀疑他是不是人。多坦多,我这朋友脾气不大好,要是知道有人欺骗他,那可会火冒三丈,大发雷霆,连我都劝他不动。你我最好都小心一点。”
多坦多听了,身子一哆嗦,说道:“我怎敢骗他?你说是不是,赵爷,我怎敢骗他?”赵观笑笑不答,抬头仰望,过了好一阵,凌昊天才从崖上攀爬下来,赵观见他怀中多了一团浅灰色的事物,上前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雏鹰,问道:“是那老鹰的幼儿么?”
凌昊天道:“窝里只剩得这一只了,我就将它带在身边罢。多坦多,你懂得怎样照顾小鹰么?”
多坦多此时对凌昊天已是敬畏非常,即使不懂也只有说懂,结结巴巴地说出一串养育小鹰的秘诀。凌昊天不知他为何无端吓成这样,见赵观对自己微笑眨眼,猜想定是他在搞鬼,便一笑置之。
此后数日,三人继续在山间行走,多坦多战战兢兢地寻找万马之谷,生怕凌昊天发现他当初乃是说大话,现在寻之不得,算是欺骗了他,岂有不大大发怒之理?
凌昊天的心思却全在那幼鹰身上,每日找些小蛇蜥蜴之类喂它吃下,那小鹰竟也活了下来。三人带的干粮吃完了以后,便回到山脚下的营地,一行人沿着阿尔泰山脉再向西北行去,走出十多日后便又依着山脚扎营,携带干粮入山探访。
如此一个月过去,幼鹰渐渐长大,翅膀硬了,已能飞翔,却总绕着凌昊天不肯离去。凌昊天对它极为爱惜,取名为“啄眼”。这日下午,凌昊天和赵观、红绸一起坐在沙漠上看天上变幻万端的流云,地上无边无际的黄沙。凌昊天望着啄眼在空中展翅翱翔,突发奇想,跳起身跑进帐幕,取过一块干肉,绑在绳子的一端,来到帐外,高声叫道:“啄眼,来!”拿着长绳盘旋甩动,啄眼远远便瞧见了,俯冲下来,有如流星坠日,转瞬已来到凌昊天身前。凌昊天忽然收回绳索,啄眼便没有咬到肉。它拍动翅膀,又冲天飞起,直入云端,不多时又重新扑下,如此三五次,最后一次它忽然在空中转折,凌昊天一个不留心,终于被它咬到了肉。啄眼立时将肉衔到一旁地上去吃,为怕别的鸟类看到,伸出两只翅膀将肉遮住。
赵观看得有趣,笑道:“你驯马不够,还要驯鹰么?”
凌昊天笑道:“鹰可比马聪明多了。”待啄眼吃完,又绑上一块肉,挥舞绳索让它来夺。须知飞鹰乃是鸟禽中最精准凶猛的猎食者,目力奇佳,几里外的细小事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旦盯上了猎物,从云端落到地面只要几刻的时间,弹指间利爪便已抓上在田野间奔跑的野兔鼠类。有些较大的鹰类甚至能捕食猪羊,它们往往将整只羊抓起,摔到地上,如此几次将猎物摔死了,才落下吃食。
在凌昊天的训练下,啄眼行动愈发敏捷,总能在三次内咬到肉。啄眼此时已完全长成,展开翅膀时比凌昊天双臂伸开还宽,羽毛黑棕夹杂,丰洁齐整。它对凌昊天的指令极为听从,甚至能依从指令去攻击远处的猎物,并将猎物叼回来。
凌昊天和赵观眼见遍寻不得万马之谷,倒也不在意,有时爬到山顶看看大漠壮阔的景观,有时骑马在戈壁上尽兴快奔一阵,便也自得其乐。
红绸姑娘仍旧对赵观一往情深,每日一有空闲便跟在他身边不去,款款深情,倒也令赵观甚为感动。多坦多此时已看出凌赵二人武功高强,绝非常人,虽担心女儿跟赵观交往,却不敢公然阻止,只能背地里教训女儿几句,内心暗暗盼望初雪赶快落下,自己好领大家回头离开戈壁,送走凌昊天和赵观这两个莫测高深的汉人。
这日多坦多带着凌昊天和赵观入山行走,仍旧没有找到甚么有马的山谷。赵观见天候渐凉,说道:“咱们离大营不远,今夜干脆多走点路,回去大营休息罢。”
凌昊天也表赞成,三人便回头找下山的路。将近山脚时,却听啄眼在头上高鸣,声音凄厉,凌昊天暗觉不祥,快步奔去,远远便见营地冒出火光,多坦多皱眉道:“红绸不懂事,生起这般大火做甚么?”
赵观却看出不对,凝目望去,说道:“不好,是咱们的帐篷烧起来了!”三人连忙赶下山去,却见几个帐篷都笼罩在火光之下,车上的粮食清水也被一劫而空。
多坦多大惊失色,叫道:“是强盗!红绸,红绸,你在哪里?”
赵观抢入火烧的帐篷探视,但见一个小伙子满面血污,死在地上,红绸和另一个叫阿泰的小伙子却不见影踪。
赵观脸色一变,说道:“强盗劫走了人!”
第八部 大漠风光 第二百一十四章 盗贼之窟
多坦多坐倒在地,捶地嘶声哭道:“红绸,红绸,是爹不好,怎能放你一个在这里?天杀的强盗,狗娘养的强盗,干么跑到戈壁上来撒野?”
凌昊天和赵观都是又惊又怒。凌昊天道:“火还在烧,人未能走远。”赵观道:“马被抢走了,如何才能追上?”忽听远处蹄声响起,凌昊天放眼望去,却见非马放蹄奔回,身上缰绳散落,想是被强盗捕捉去又逃了出来。
凌昊天大喜,吹哨让非马来到身前,说道:“非马知道他们的去处,我们快追!”翻身上马,赵观一跃坐在凌昊天身后,二人纵马疾驰而去,只留下多坦多跪在当地,犹自痛哭不止。
凌昊天轻拍非马的颈子,说道:“乖马,快带我们去找坏人。”非马极有灵性,沿着自己奔回的路线奔去,载着凌赵二人在星光下放蹄快驰,如一道银箭般在幽冷的月光下画过蓝色的沙漠。
二人奔出一阵,远远的天边似乎见到许多乘马,凌昊天放慢速度,低声道:“前面约有百来人。现在去救人恐怕不易,最好能等到他们回到巢穴之后,再暗中闯入。”赵观心中担忧,说道:“但盼红绸没事才好。”此时群盗的蹄迹已十分清楚,二人骑马在后缓缓跟上,将近夜半,远远见到群盗忽然消失在沙漠之上,似乎钻进了一旁的山崖。
赵观和凌昊天跳下马来,凌昊天拍拍非马,让它自己奔开,便和赵观施展轻功向那山崖奔去。二人来到近处,却见那山崖高高耸立,却全无出入口,连个狭小的山洞都没有。
赵观皱眉道:“马蹄痕迹确实止在此处,他们莫非钻入了地底?”凌昊天道:“他们定已进入了山崖,我们只是不知道秘密入口而已。”
赵观走到崖壁旁,伸手轻敲,听来甚是厚实。凌昊天退开数十步,抬头仰望,说道:“他们的巢穴若在这山壁里面,定须有通风口。我们爬上山崖看看。”二人便向山崖上爬去。那崖壁极为滑溜,毫无着力之处,二人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凌昊天使出在天风堡学得的轻功,纵身跃上一段,将赵观拉上,赵观便挥出蜈蚣索缠上高处突出的岩块,借力再爬上一段。如此艰辛地爬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块可以落足的平台上。
赵观坐倒休息,凌昊天靠着崖壁倾听,忽道:“你听,有声音!”
赵观跳起身来,凑耳去听,果听得不知从何传来隐隐的笑声和胡乐之声。赵观打起火折,在平台上搜索一阵,喜道:“有啦,通风口在这儿!”二人凑过去看,果见左手边有个深陷的洞口,声音果然便是从洞口传出来的。
凌昊天道:“不知能不能钻进去?”
赵观道:“咱们已千辛万苦爬到这儿来了,不钻也不行了。”说着摸索着钻入那洞口。凌昊天跟在他身后,那洞口虽窄,要勉强爬过去却也使得,赵观身形高瘦,毫不费力便来到了另一端,悄悄钻出,在洞外找到了落脚处,让凌昊天也钻出来。
二人低头望去,却见下面是好大一个山洞,总有七八十来丈深,地面上点起三圈火把,一百多个汉子正围坐宴饮,笑闹喧哗之声不绝于耳,圈外坐了一群乐师模样的人,弹奏着形状古怪的乐器。最吸引人目光的,却是火把中心空地上的两个汉子,二人赤着上身,手中持着大刀,互相凝视,忽然同声大吼,冲上前攻击对方,双刀相交,发出当的一声巨响,一刀过后,两人交叉奔开,又相向持刀对峙。
凌昊天低声道:“这两人刀法很特别。”赵观微微点头,凝目望去,却见上首放了张高大的椅子,椅上坐了一个高鼻深目的大汉,头发蜷曲,肤色黝黑,显非中土人氏。他箕踞斜倚,状甚悠闲,眼光却直直望着场中对决的二人,脸色严肃,目光寒冷如刀。高椅旁有块鲜艳的织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