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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似乎是幸运地在一件匆忙买下来的Prada上发现了质量问题,从而可以轻松退货,不必与店员过多交涉浪费口舌。
而真正让她萌生退货念头的,不仅仅是这件奢侈品在她付过款后被别的女人抢着穿出去晃悠了一天,更因为,她觉得这种时装款,根本不实用,穿过一两回过了新鲜劲儿,便会压箱底。
但这种退货后的一身轻,并没有维持多久,而这一次,她却再也没有补救的办法——
离婚一年后,时薇再度后悔,她再次想念起那件一瞬间便吸引住她的Prada。她觉得,就算是昙花一现的时装款,她也无法抗拒那种诱惑。
但可悲的是,货已售罄,就算走遍全世界,也再买不来第二件。
这令时薇很痛苦,更令她意想不到。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她竟然会继续不停地思念郁子谦。而这种煎熬,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减退,反而愈演愈烈。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两年后,她会再次遇见他。
就像是“已售罄”的牌子瞬间被撤销,限量版Prada再度被挂出来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明码标价,依旧是本季度的火爆款。
时薇眨了眨眼,她到底该不该下手?如果下手,会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况且如今这件衣服正被别的女人试穿,她该如何逼着那女人把它脱下来然后套到自己身上占为己有?
时薇正不停纠结的功夫,Prada先生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时薇顿时从“该不该把这件被她退掉的却是心仪已久的Prada抢回来”的纠结中抽回神智,眨眨眼,她顿觉沮丧。
这已不知是她第几次惨败——
因为她明显觉出自己的神色是贪婪的,布满欲‘望的。然而对面这个人的眸子,却是带着刚睡醒时的怔忪,以及漫不经心。
时薇觉得这时候的她看起来一定是头色狼,正色‘咪‘咪地盯着面前的小绵羊。
放在以前,她可以原谅自己,但是现在,她却说什么都不能姑息。因为她虽脑袋肿胀,却依旧清楚,现在他们二人的身份,是前夫和前妻。
况且,当初有错在先的是他,而提出离婚的是她。所以正常的状态应当是:他是狼,她是羊。
在绕明白狼与羊的关系之后,时薇迅速别开眼,她觉得作为一只羊的当务之急,是火速离开危险地,化解尴尬,同时保平安。
行动派的时薇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在身子离开床铺半米后发现手背上竟还挂着点滴。仅是怔了一瞬,时薇便伸手,一咬牙拔了针头,套上鞋就往病房外跑。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郁子谦当即就傻眼了,她怎么又跑了……而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追在这个女人的屁股后面紧赶慢赶?当年她一声不响地跑去法国是这样,现在她发烧了还是这样。
郁子谦万分郁结地奔向停车场,提车,等到追上马路的时候才发现,他压根不知道时薇坐上了哪辆出租车。
时薇频频回头以确定会不会被某辆车跟上来,良久,但听司机师傅犹豫着开口:“姑娘,想好要去哪儿了吗?再这么绕圈可就上百了。”
时薇笑笑,异常淡定道:“没事,再多绕几圈。”一定要绕到郁子谦跟不上来为止。
而直到计价器上显示的数字跳上三位时,时薇才确定车屁股后面不会横空出现那辆熟悉的车,她终于松了口气,报上她家地址,闭目养神。
直到出租车稳稳停在小区入口处,时薇才缓缓睁开眼,看清计价器上的数字后,伸手探向身侧的皮包……皮包呢?
时薇脸色一滞,顿时慌了神,她出来的时候没带包?回想一瞬,时薇这才恍悟过来一切,她昨天晕倒后直接被郁子谦送去了医院,所以,当然,她身无分文。
时薇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身子前探,拼命吞了几口口水勉强缓解紧张情绪,而后温柔开口,“师傅,那个……钱我可不可以待会儿再给您……我……我先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司机师傅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反正这计价器还在跳字儿,姑娘你随便打。”
时薇连连道谢,而后摸向裤兜里的手机……手机呢?手机怎么也没带?
时薇立刻就傻眼了,一下子瘫坐回去,她本想打电话给白小萌让她过来送钱,可现在连给她表现“为朋友赴汤蹈火”的机会都没有,时薇顿时觉得白小萌的运气真不济。
忖度片刻后,时薇抿抿唇,再次朝前探了探身子,犹豫着开口,“师傅……那个……我才发现我手机没电了……您能不能……借我手机用用?”
一直烦躁地抽闷烟的司机师傅猛地回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瞪着时薇,“我说姑娘,你是不是付不起车钱?现在问我借手机,敢情是想坐了霸王车再劫点财是吧?休想。赶紧付钱走人,不然咱就去派出所解决。”
司机师傅气哼哼的,时薇也气哼哼的,都怪那个郁子谦,如果不是因为他大半夜的跟小百合一起飙高音,她才不会像现在这般丢人。
可司机师傅不管这些,人家只收应得的工钱,的哥不是哥,没有义务去倾听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
时薇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所以压下火头,继续软着声色道:“师傅,我出门的时候太急,忘了带包,我想去找邻居帮我垫一下,您要是不放心……您可以跟着我进去,您看这样行吗?”
司机扔掉烟蒂,回头,用研究的目光审视着这个一身邋遢相的女人,良久,他终于撇撇嘴,回身,挂档,准备掉头。
时薇顿时慌了,“师傅,您要干嘛?”
“去派出所,”司机长叹了一声,“姑娘,别生气,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前一阵子才报道了类似的新闻,我不得不防着点。”
“什么新闻?”时薇着实愣住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车子早已开始后退,时薇急得直拍前座靠背,“师傅您甭管什么新闻,您先把车停下来,去派出所得费多少油啊……”
司机撇撇嘴,回了半圈方向盘,“要钱还是要命?知道么,前一阵子新闻上说,有人打着去邻居家借钱付车费的幌子,几个人合伙把的哥‘咔嚓——’一下,谋财害命。”
时薇一听哭笑不得,眼泪却快急出来了,“师傅,您看我像是那种人么……我求您了您停车吧……您再不停车我跳了啊……”
在权衡了一下去派出所丢人现眼好,还是现在跳车摔个断胳膊断腿好之后,时薇决定,跳!因为一个首席设计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去派出所做笔录,实在是太煞风景。
说的直白点,她丢不起那个人。
说的文艺且深奥点,她受不了自己的人生再有任何的污点——
跟郁子谦离婚已经算是在她人生的白纸上点了滴分外膈应人的大黑点,好不容易忘记一切重新再来,她不想一开局就在局子这种不吉利的地方留下任何的痕迹。
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的功夫,时薇便拉开车门,迈出一只脚,深吸口气,眼一闭,心一横,慷慨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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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美男出浴
时薇拉开车门,迈出一只脚,深吸口气,眼一闭,心一横,慷慨就义。
但就在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滚到坚硬的柏油马路上摔个半死的时候,奇迹般的,她如履平地。
时薇不禁怔愣,疑惑着抬眼,却见那辆熟悉的车正横在出租车跟前,两辆车险些零距离接触。
本就不耐烦的司机师傅开了车门骂骂咧咧地走下来,“不长眼啊!”
郁子谦长腿一伸,亦从车里走下来。时薇眨了眨眼,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子来救场了?
时薇见郁子谦优雅地掏出皮夹,再优雅地掏出一沓红彤彤的票子拍到那人身上,“车费,加上误工费,再加上压惊费,够让你闭嘴的了吧?”
时薇心里“咯噔”一下,再度腹诽,有钱人的恶趣味,真他妈重口。
很不符身份的,时薇在心里爆了粗口。因为从昨晚开始,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一直在积攒着她的怒火,而直到方才郁子谦掏钱砸人的举动,终于将她激怒——
她虽无法体会老人常说的“一分钱憋死英雄汉”是什么意思,但她却实实在在地意识到,付不了打车费,她要么进派出所,要么跳车人亡。
因此,时薇暂短性仇富,连带着仇视郁子谦这个富到流油的罪魁祸首。
司机师傅眼珠转过一轮,他算了算,这一沓票子顶的上自己一天的工钱了,便没再多说什么,收了钱坐回车里,一溜烟地开远。
时薇心头恨意正浓,见给她惹出祸再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