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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在她的身子倒向床的一瞬间,时薇拐在郁子谦肩上的手顺势将他拽倒,她看着他张皇失措地迎面倒向自己,竟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时薇翻身而上,趴在郁子谦身上笑得一脸灿烂,“现在你逃不掉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不爱我?”
躺在女人身下的男人眨了眨眼,吞下一口口水后,缓缓开口,“薇薇,我郁子谦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你又是凭什么才判定我不爱你的?”说到最后,郁子谦竟苦笑起来,他伸手拢了拢时薇散乱的头发,“傻丫头,喝这么多干嘛?早点把你的心里话告诉我,不就不用受这样的……唔……”
她的吻,像是能燎原的火苗,从燃上他的唇瓣那一刻开始,便以迅驰的速度蔓延开来。
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主动吻他,从在巴厘岛相恋时算起,到结婚,再到离婚后重逢,似乎她主动吻他远多于他强吻她。
时薇一直喜欢这种强占一个男人的感觉,就像是她主动为一件心仪的Prada付款,那是属于她的,由不得任何人染指。
所以她喜欢独揽大权,喜欢由她在一些事情上发号施令做决定,包括结婚和离婚这种大事,更包括一些小事,诸如接吻和……
做‘爱。
尤其对酒劲尚未消退的时薇来讲,跟她爱的男人□,只不过是她脱下自己和对方衣服的事而已,决定权还在于她。
所以当时薇将自己和自己身下男人的衣服剥光之时,她的嘴角是噙着笑的,她用嘴唇点点郁子谦的唇瓣,故作正经地问道:“如果你爱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时薇依旧因为那天在浴室里自己办的囧事耿耿于怀,她始终认为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而那个男人却可以无动于衷冷静以对,那么,要么就是这个男人不爱她,要么,他太爱她。当然,后者的情况只属于未婚男女,对于他们,此种情况不成立。
郁子谦覆在她脑后的手慢慢滑至她的脸颊,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因为醉酒而微红的脸蛋,轻声说:“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不要我……薇薇……再也不要从我身边跑掉了,好不好?”
脑袋发昏的时薇咬了咬下唇,寻思了老半天之后,狠狠点头,“好,我答应你,再也不跑了。”
酒话不能信,这道理郁子谦也懂。他倏地起身下床,随手拽来张纸刷刷刷龙飞凤舞几笔之后,将纸笔一同递给时薇,“空口无凭,签字为证。”
“嗝……”时薇打了个酒嗝,舔舔发干的嘴唇,“签就签……”
时薇签好字后,郁子谦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他端详着签着“时薇”二字的保证书,心里正勾勒着未来他将和时薇一起度过的童话般的美好生活。
岂料童话里的女主角却不满意了,她光着脚丫子走到郁子谦身后,两手自紧紧缠上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低声喃喃道:“你不是说要我么……怎么又扔下我不管了……”
说着,时薇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他的身前游走。她一只手覆上他的小腹,一手滑上他的胸膛。她的两只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皮肤,就像是将火种点到早就浇满了汽油的干草垛上,“轰”的一声,男人的理智、冷静还有所谓的隐忍,全部燃烧得灰飞烟灭。
郁子谦扔下一直捏在手里的保证书,身子一转,顺势抽出时薇一直在作乱的手。他一只手将时薇的两只手紧紧握住,另一手揽住时薇的腰,坡着脚挪了几步之后,带着她朝床里一倒,这一回,她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再无反抗之力。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反抗之意。
两具早已赤‘裸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他却像是故意让她难受一样,他用他的火热磨蹭着她的娇嫩,却从来不更进一步。这让时薇心痒,更心焦。
欲‘火不必郁子谦点燃便早已在体内烧旺的时薇用力抽出被他禁锢的手,抓上男人精短的发。她喘着粗气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还是不爱我,对不对?你还是不爱我……我知道……”
郁子谦看到,时薇迷离的眸子里已经染进一丝清明。他停下一直揉捏着她双峰的手,轻笑着说:“薇薇,你一直都是清醒的。”
时薇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一脸的憨笑,“对啊,我是清醒的……”说着,时薇两手勾上郁子谦的脖子,抬脸,将舌头递进他的嘴里,她含糊不清地说:“我是清醒的……我真的没有醉……子谦……插我……”
郁子谦一直透着欣喜的脸色瞬时变暗。时薇在清醒时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哪怕是在她高‘潮之时,也从不会忘形到胡言乱语。他有些失望,他一直以为时薇是在故意装醉,一直以为她的真情流露包括率性签字都是她清醒之下的行为。
原来,她确实不是清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待续……
明天周一休息不更新,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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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时薇不是清醒的;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一直想要在装醉的前老婆大人面前伪装成优良纯种小绵羊的郁子谦顿时撕掉所有的伪装;他紧了紧眸子;看向时薇的眼也多了几分浓烈的欲‘望。他将手指探进时薇体内,他故意搅得她放声叫;他故意在她快要恣意之时瞬间抽出,他故意让她求饶;让她抓着他的头发问他;为什么还是不要她。
郁子谦歪了歪嘴角,“叫我一声老公;我就给你。”
时薇咬紧下唇,偏过头,阖上眼。她在用沉默表示她的拒绝;就算她醉酒,也是有底线的。
郁子谦开始慌乱,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就在郁子谦举棋不定之时,时薇却突然睁开眼,两只小手也迅速握上郁子谦那早已饱胀的欲‘望。她继续咯咯咯地笑:“咦……好小哦……”
这一句话,彻底将郁子谦体内的欲‘火连同怒火一起点爆。他暗骂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真醉假醉,两手大力地捏住她的腰,对准,身子慢慢下沉。
他的进入,让她的笑声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她因为忍耐着疼痛而发出的低低嘤咛。
然而就在时薇准备承受更大的痛苦时,郁子谦却停在半途。他体会到了她内里的紧致,更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紧绷。男人的眉眼舒展得更开,或许这两年来,她是一直没有找过男人的吧?
心情明媚了,身便也随着心活跃起来。他一狠心,完整地没入,然后将她的痛呼含进嘴里。
郁子谦的彻底进入终于让时薇感受到久违的痛感和充实感,终于让她享受了被占有而不是去占有的感觉,也终于让她惬意地吟出来。
时薇展开一直紧皱着的眉,两手死死抓住男人宽厚的背,她在用他的疼痛,来缓解她的疼痛。她的娇吟像是这夜里最美最动听的旋律,和着肉体间的拍打声和水声,最尖锐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她,这个叫做时薇的女人,从来都会让他神魂颠倒,不论床上还是床下。
郁子谦压在时薇的身上起伏,犹如一头在苍茫草原中驰骋的猎豹。他的力量和速度,一直都让时薇欲罢不能。颠簸中的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紧抓在他背上的手指又深陷了几分,她想,或许迟迟让她放不下的,让她总有着挂念的,并不只是他的心,还有他的身。
时薇承认,郁子谦于她,就如那广袤田野中妖艳绽放的罂粟花,她明知那是毒,明知那是可能会让她沦陷一辈子的诱惑,她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拥有、享受,然后跟着他一起放纵和沉沦。
此刻的她,无比贪恋这种仿佛踏上云端一般的纵情,她亦希望他对她的占有可以不眠不休。因为她想念了太久,亦渴望了太久。她怕下一个瞬间,不停进出于自己体内的他便会凭空消失,她怕自己会再度过回两年前的日子——
空气里没有他的味道,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不能没有他。
时薇睁开一直紧闭的眼,她看清在她眼前忽远忽近的脸,她呻‘吟,然后攀上他的脖子,问他:“你到底爱Lily还是爱我?”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她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但却仍要刨根问底。
时薇从来都不是对一个问题缠绵不休的人,但因为她对郁子谦爱得太深,所以她一切的“从来”在他的身上都不作数。她因为爱一个人而瞻前顾后,因为怕再一次受伤害而患得患失。但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至少这样的她心是润泽的。她受够了干涸,不管是身还是心。
但在时薇预料之外,郁子谦并没有回答时薇的问题,而是猛然刺入。他这一晚上被问了太多次的爱与不爱,他有些厌倦,仿佛也只有她的惊呼,才能缓解他的听觉疲劳。
时薇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