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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便兀自走开,那好事儿的多嘴一句,“头,上啊,兄弟们帮你把风。”
好端端头上便是一包。
那二十几个下侍倒是有分寸,虽说心里有想法,却是脚上没行动,都老老实实都留守在院子里,目送廖大人离开。
那边廖倾跟的紧,嗜梦却是不紧不慢,她快一步,他便快一步,她慢一分,他便也慢一分。廖倾的步子算是轻的,那跟踪技巧也属上流,怎奈嗜梦乃人身仙骨,岂是他能追得上的?一个拐角,廖倾那身子一探,嗜梦早已无影无踪。
当下便是急速朝苏叶主屋而去,事出紧急不顾上下礼节推门而入,那一夜没睡的苏叶正是打算回笼觉,被生生拽了起来。
“廖倾,你好大胆子。”
“王爷,迷迭香在嗜梦那里。”
本是一股起床气的苏叶顿时精神起来,正巧射进屋子的第一缕阳光那般刺眼,他眯了眯眼睛。“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成?”
“不太好下手。”廖倾欲言又止。
“怎么,你也爱上她了——”苏叶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这个“也”字用得很不妥当,当下补了一句,“你那帮手下都死去活来了吧,你也没有点定力么?”
廖倾哪会听不出苏叶那句口误,便是不好戳穿他,“定力是有,只是有些不方便。”
“如何不方便。”
“我把迷迭香藏在护心镜里,那护心镜,被那些矛头小子给她缝在了软甲上——”下面一句廖倾实在说不出口,只是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部。那苏叶一愣,脸色一阴,咳了几声。
“我亲自出马。”
嗜梦真的找了个肃静的地方冲了个澡,顺便得以正常的呼吸了几口。
听见有脚步声来,赶紧穿戴妥当,一出门,不是那廖倾,却是他。
大早上,开始缺氧。
胸闷气短,头脑不清,嗜梦一个不稳,苏叶便是顺水推舟的来扶,你来我往,那眉眼之间交换了几分,苏叶故意扶好了她又彬彬有礼的退后,犹如当日初见的君子模样。
嗜梦欲言又止,想多问几句,却怕他答不上,或是答错了,如若那样,还不如错以为他就是南柯公子。
聪慧如她,怎会不知这是自欺欺人。只是身在此中,何尝又会有半分清醒。
她不多话,等他先说。
他便说:“晨间气短,我有偏方,上好的茶叶嫩尖泡上新鲜露水,便能通气安神。”
这字句,竟是与她记忆中的一字不差,嗜梦那强忍的泪,一分也收不住,扑入他怀中,弱弱喊了一声“南柯公子——”,仰头一看,那苏叶全全愣住,两只手迟迟不敢圈紧,那眸子深了又深。
“你叫什么名字?”嗜梦这么一问,苏叶更是糊涂,“我不就是安乐侯苏叶——”
“不是这一世,而是……”嗜梦淡然苍白的一笑,“算了,你也只是和我一般只记得零星片段。”
那样的一笑,竟是让苏叶无法自拔,便是双手一拥,那嗜梦整一个人被挤在怀里,那护心镜又向里挖去几分,憋得她难受。
“你说前世,我只看今生。今生让我遇到你,你便是逃不走了。”
听着这话,嗜梦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那一句“你便是逃不走了”,听着那样的霸道而强硬,她全身一抖,感觉苏叶那层叫做“南柯公子”的人皮伪装正在自己这一扑后慢慢脱落,露出一个她如此陌生的人——
安乐侯,苏叶。
此时,苏叶也仍然是一副情不自禁的表情,片刻霸道过后,又重回那谦谦公子的容颜。廖倾早已知趣守在门口,着实猜不出王爷这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
正是三人都迷乱的时候,那苏叶却是一个手帕捂在嗜梦口鼻,口中道了一句“对不起”,只见那嗜梦身子软了下去,瘫在他怀里。
廖倾快步迎了进去,关上大门,推开房门,那苏叶抱起嗜梦,便是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伸手去解那一个扣子,却是手一碰她的身就缩了回来。
伫立良久,苏叶退后三步,“叫个婢女过来。”
“可是——这不宜外传——”
“叫她来取下护心镜,再处理掉。”苏叶那处理二字,说的轻巧,而廖倾面色一沉,却没有反驳。
那廖倾刚是出门,便迎面见了一张硕大的脸,笑忘正笑的欢畅,高声道——
“正巧,廖大人,你在这里啊,我昨日在你后屋捡到一个护心镜,心想你家关老爷可能出来解手忘了拿回去,便是给你送来了。”
廖倾跟他并不熟,不过是苏叶迎客的时候见过一面,那笑忘勾肩搭背把护心镜往他怀里一揣,他反而是无话可说只能挤出个丑陋的笑。
笑忘扇子一开,桃花朵朵,眼尖的很,那扇尖一点,直指屋里:
“这没用的婢女,刚训了一个时辰,便是中暑了么?来来来,不必劳王爷您大驾,这婢女皮糙肉厚,尤其一张脸皮,蹭着墙皮去爬墙都保质保量!”
那话里话外自然是讽刺嗜梦倒贴,这女子昏沉,那王爷却清醒,便是寻了个台阶下:
“自然自然。只是人在我这儿,我应该照顾周全,既然自家主人来了,便不再打扰。”苏叶和廖倾两人出去时,不约而同看了一下那笑忘送来的护心镜。
一路而出,见笑忘没有跟出来,才从护心镜中取出那一个香囊,浓郁的迷迭香飘散开来。
“下次查清楚再报。”
廖倾知道这一次犯了大错,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比他脸色还青的,就是那围着嗜梦打转的笑忘。
隐身多时此刻终于显形的紫冉,捂着嘴巴乐,“真如你所说,这冰山仙子遇上了南柯公子,便是个废人。”
“至多是个痴人罢了。”笑忘一严肃,那紫冉也笑不出。
“多谢你的迷迭香。”笑忘这一谢,让紫冉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冷的说,“迷迭香老娘有的是,你要的是那用在神秘人身上的迷迭香,才兜兜转转查到这里,若非此,我随便给你几包就好。”
“是是是,多谢。”笑忘坐在床头,全神贯注看的是嗜梦,那额头露出的朱砂痣血一般红,笑忘轻轻用玉石掩住。此般柔情,紫冉入眼,便什么都不用问了,默默退出房间,清晨空气大好。
却不知为何会闷闷的,紫冉深呼吸一口气,不如去试试那苏叶说的通气安神的偏方。
这屋里,只剩下笑忘和嗜梦二人,那笑忘叹一口气,说:
“我若是不来呢?你就一直装晕么?”
那嗜梦睁了眼,侧过身,面对着墙。
笑忘摇着扇子,觉得闷热,“你要知道,即使那苏叶是南柯公子,他也不记得你是谁,从你入府第一天,便只是利用你罢了。”
“我自然晓得。”
“所以你在试探他?”笑忘探着身子看那背对着他的嗜梦,“爱情这东西,经不起试探,更何况是你一个人的恋爱——”
“不用废话,你是来找这个的,对吧?”
嗜梦猛地坐起身,两人突然就离得很近,呼吸喷在对方脸上,燥热。
笑忘眼睛慢慢往下移,盯住那被收平的胸部,吞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
我只是想……摸你的胸……
下半句“拿了迷迭香我就走——”还没有出口,嗜梦突地捉起他的手直接按在那护心镜上,“那就来拿吧。”
——拿了你要的东西,快走,我心正疼。
笑忘对上她的眼,她的眸子却是坦荡没有一丝别意。
扑通扑通,是谁的心跳。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笑忘只能掩面说:
我这都是为了工作。
人以群分,梦以类聚
当天下午嗜梦出现在校场的时候,廖倾着实吓了一跳,不敢直视她的眼,只是问了声:“休息好了么?”
“闷得慌,晕倒了,今天的事,都不记得了。”
看那嗜梦又重换上女装,廖倾咳了两声,“王爷吩咐了,你可以不用参加训练了。”嗜梦微微一欠身,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一排男人目送她离开,好不悲壮。
廖倾厉声训斥:
“王爷而立大典就在眼前,有多少人虎视眈眈要趁机作乱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让你们多流汗!就是为了你们今后少流血!”
下侍们这才认真起来,齐刷刷喊了声,是!
算起来,想要取苏叶性命的,真是不少。
前些天祭母归来瓮中捉鳖网住的小喽啰,不过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那正主儿们,都在幕后静观其变,只要其中一个亮出利爪,众人便蜂拥而上,将苏叶蚕食干净。
这就是宫廷的生存法则。
这就是为什么苏叶必须要步步为营。
这就是为什么当嗜梦那半是情不自禁半是试探的一扑,他能做的就是将她迷晕——
回到自己屋子,苏叶也是很不自在,坐下写字也燥的慌,看看书也会走神,那愣愣的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