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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褐色的文件夹,轻轻展开来,里面是一份影印的文件,最上面左边是文件的标号栏,这份文件显然与那些档案不同,标号栏是空白的,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这是绝密或者是没有来得及编号的,事实上这是一个女孩的履历,他的眼光落在她的籍贯那栏,他启动嘴唇轻轻念了出来,并将它重复了几遍,牢记在脑子里,在这个褐色的夹子的隔膜里,还有一张黑白的照片,几个女孩穿着芭蕾舞裙和舞鞋,互相揽着肩膀,亲密又活泼地微笑着,最中央的那个黑头发的女孩,和她的伙伴们比起来,显得格外娇弱和清秀,她微微低头,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望向镜头,笑地有些羞赧。
他注视着这张照片,把它从文件夹中抽了出来,夹到一本黑色的皮质大本子里,这记事薄非常考究,同样也是锁在保险柜里的,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什么信息,他小心翼翼地合上本子,那黑色的皮面上是两行烫印的字和一只银色的鹰。
他把记事薄放置在办公桌上,又从保险柜里抽取出几分重要的文件,将这些东西一并放进他的公文包里。然后对着镜子系好领带,穿上他的制服,戴上白色的围巾,再裹上黑色的长风衣……
经过二楼卧室的门口,他轻轻推开门,她睡的很沉,并没有发现枕边人已经离开了,他透过门的缝隙,注视着她,她就是照片上那个女孩,她背对着门,蜷缩在床上,她的小狗就睡在床脚下,这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家伙,总是在半夜从木箱子里爬出来,然后一级一级费力地爬上台阶,偷偷溜进他们的卧室,在床边的地毯上找到一个离她最近的地方……它显然是被他吵醒了,那对有些迷茫的黑眼睛望向门口黑色的身影,似乎是觉得来者不善,本能地张开没有长齐牙齿的小嘴,想发出稚嫩的嗷叫声,他不得不轻声喝止住它,“嘘,安静些,小乖狗。”
小狗呜咽了一声,又继续闭上眼睛,呼呼睡去。他的眼光又落到床上人儿的身上,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轻声呢喃着,似乎是做着什么美妙的梦,腮边露出幸福的微笑,他皱紧了眉,其实她睡着的样子和微笑的样子同样的迷人……他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手里的公文包因为塞满了文件显得有些沉重,隐约听到一楼大厅的落地钟响了三声,听到这悠长的钟声的时候,他的冰蓝色的眼底在不定地闪烁着,这意味着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必须要走了,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开车5个小时去邻国的驻地,而是赶往郊外的军用机场,那里有一架专机正在等待着他,因为明天一早,他的上级会在首都市政大厦的办公桌前,等待他的汇报。
“再见了,我的天使。”他在心中默念着,并没有说出声音,她睡的那么沉,不会听到他的告别,他也并不想她听到,因为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告别,戴上夹在胳膊的黑色帽子,压低了帽檐儿,转身下了楼梯……
24—热闹的复活节
直到周末,他没有再来过电话,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去过他的会客室,黑色的写字台上面还是照旧那样整洁,并没有少什么东西,他只带走了公文包。她突然记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不久之后就要调任去首都,难道他真的去了首都,她隐隐感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上次开车带她出去,到市中心广场上,给她买了好多衣服,夏天的裙子,冬日的棉衣,还有鞋子和包,多到车子的后座都堆不下了,又塞给她一张存款单,说她日常使用,难道说,他要消失,一直到今年夏天,或者干脆就到来年的冬天么,她不敢想下去,再想下去会逼得自己发疯。
这几天都是节日,绿色星期四,人们为纪念耶稣最后的晚餐而会餐,忧伤星期五,人们吃鱼,复活星期六,她看到厨房里做了烤羊,辫状的面包和复活节蛋糕,虽然这附近没有孩子,但是佣人们还是绘制了一些彩色的蛋……她没有心情关心这个节日,几乎问遍了这栋房子里所有的人,可是没有谁知道他的去向。仿佛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仆人们各司其职,在准备节日的庆祝,主人却消失不见了。
芷伊接到了她无数次的电话之后,直接来到了这里,硬是把她拉了出门,大学里正举行着复活节的晚会。芷伊告诉她,除了游行和活动,晚会上还有一个保留的节目,一定能带给她惊喜。
碧云坐在俱乐部的小礼堂里,前方是个小小的舞台,红色的幕布缓缓的拉开了,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捏着一条手绢,翘着兰花般的手指,她面颊微丰,匀净的脸蛋儿,长脖子,细腰肢,嗓子里发出软绵绵的又嘹亮的声音。
“天啊,是芷伊。”这的确让碧云吃了一惊,听着朋友的演唱,她唱的很好,难怪她常说自己有个外号叫做“小周璇。”礼堂里的观众大多是大学的师生们,前排坐着几个军官,其中有艾克尔,他似乎听的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坐在侧面不远处的碧云正望向他。她收回了眼神,有些落寞地望向台上,专心地听她唱歌。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哎呀哎哎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哎呀哎哎呀郎呀,
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
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哎呀哎哎呀,郎呀,
穿在一起不离分。”
今天热闹的晚会,并不能让她的心情愉快起来。回去的路上,是艾克尔为她们开车,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像个专职的司机一样,载着她们穿行在林荫道上,驶入了郊外的这所房子,警卫似乎是认识他的车子,很快就放行了。
“碧云,你还好吧。”因为她突然说自己不太舒服,打算离开,芷伊没有来得及换下演出的服装,整个人亮闪闪的就护送着她从礼堂出来,在车子的后座,她的身后位置,摆放着一大束鲜花,那是她的同学们对演出成功的祝贺。
“恩,我很好。”碧云的眼神不经意地瞟过鲜艳的玫瑰花。“谢谢送我回来。”她并没有望向前排的艾克尔,而是眼神散乱地道了声谢,钻出车子。
“等等,艾克尔,请你等我一下,我送她进去。”芷伊也打算下车。
“不,不用了,我自己进去,你们回去吧。”碧云朝她绽出一个微笑,芷伊仍旧是下了车,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到:“别多想了,他肯定是有临时任务,不方便说。”
碧云点点头,她知道芷伊已经问过艾克尔了,他的回答是,虽然他们的关系不错,但是他的行踪向来是机密,不能够透露,这次调动去了哪里,他也并不清楚。她已经无心去关心他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扭头向院子里的房子大门走去,突然间,她发现,那辆黑色的梅赛德斯车子就停靠在院子后面,大厅的灯也开着,三楼会客室的灯也亮着,碧云没有向朋友告别,朝那屋子里面的光亮之处冲了过去。
……
会客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隙,她猛地推开了门,一个制服笔挺的男人正在收拾着文件柜里的东西,他听到了那急促上楼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这个闯入的女孩。
她的希望再次落空,喃喃地出声,“雅各布上尉……”
“凯蒂小姐,又见面了。”他眼神闪烁了下,礼貌地跟她打招呼。
沉吟了半晌,她还是问了出来,“上尉,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么?”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他望着她,说的很平静。“希望你能够谅解。”
她又是沉默了许久,心想自己不该总是提一些让他尴尬的要求来为难他的,
“那么你会见到他的,对么?”
“是的。”他点点头,继续把文件柜里的一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摆放进地上的纸箱子里……
“请你帮我捎一件东西给他,好么?”
上尉停住了手中的工作,直直地望向她。
雅各布上尉走了,另外一个副官和他一起抬着两箱仔细打了封条的文件,和一些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东西,他们进到车子里,她从二楼的窗子里目送那辆黑色的车子远去。还有3个小时,复活节的钟声就会响起,从这个周四开始,每天的这个时候,钟声都会响彻整个城市的上空,现在大家都在做什么,芷伊一定在广场上看烟火,她能够想象到那绚烂的情景,尽管朋友再三邀请,可是她就是无心去看,思念分分秒秒都在折磨着她,她知道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