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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是最爱笑,不爱哭的。我明明是神经粗,不懂痛的,我明明是个除了谈恋爱,连女人味都快绝种的假小子。我……
我用力扳开白翟的胳膊,身体前倾差点摔落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只要自己想,我就可以挣脱。不管是他,还是过去。
我和白翟,没有爱情,没有开始。早在初中他开始大变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在没有开始时,彻底的结束了。
迎新日后,我和他的距离更远。但是,生活却越发平稳的继续进行着。
我越来越感觉不到白翟离开带来的空洞。新的班级,新的朋友,把我的新生活布得满满的。
我依然会很张扬的大叫大笑,即使总在我身边的人,已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橄榄球型的龚千夜。可是,我却过得很自然。
我偶尔也会听听女生的八卦,然后知道白翟更受欢迎了,女生们叫他“任性的贵公子”;卓奇跳级了,听说是谁谁动用的关系……这些消息我有听,却没在意。因为,没什么值得惊讶。
白翟他从来都是众人的聚焦点,不管是他的头脑还是他的外表。卓奇跳级也在情理之中,他本就该呆在那个年级。
龚千夜因为进入篮球队,和卓奇成了朋友,而早在夏令营就勾上白翟,和他走得也自然更近。个人魅力无敌的丝瓜球,慢慢地走进了我童年的圈子。
白翟的存在,似乎越的不重要。我很多次对自己说,这没什么大不了,我和他怕是有缘没有份。上天注定,我们只能到此为止。
可是想着想着,我却忍不住地探向窗外,看着那熟悉的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他。
那时候他追着我满院子跑的景象,在忧凉的风里,越发模糊。
只是恍惚间,仿佛还能听到那嘻嘻哈哈的笑声,及一声悲泣过一声的“熊猫姐姐,你在哪里……”
总能找到我的他,不再找我了。可是,我却找不到他。
时间,能过得多快呢?
我真的……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时,我已踏进了高中的大门。那个看上去很神圣,其实却充满艰辛的战场。
很多人说,只要考进我们学校,就等于跨进了大学的门。可是我们之中又有多少人,可以踩进重点呢?
人啊,总是贪心的,总是踩到高处后,还想要爬得更高。
我,也不例外。
龚千夜战败的黯然,我感触甚深。那样的落寞,我不想尝试。不断逼迫自己学习的结果,是一再地发现才能的可贵。尤其,是看到整日游手好闲的人,能轻松地获得一个好分数的时候。
我近乎愤恨地看着自己红艳艳的卷子,上面那个悲惨的60。然后,对着身前的大帅哥龇牙咧嘴:“喂,小仔,你快高三了吧?老是往低年级的教室跑,不太好吧?”
“没关系,因为我聪明。”白翟嘴角微微一挑,勾住一个媚力十足的笑容。
那光芒四射的感觉,简直像是在黑幕中观望夜明珠一般,投射在那个刺眼的90上,简直是对我最直接的嘲讽。
人比人,气死人啊!我恨不得拿头去撞墙,以泄心头之恨。可是……我怕痛,所以,放弃!
“你到底想干吗啊?卓奇哥呢?怎么没看着你?”我无力地搁着桌面,恨不得拿盐来驱他。
“你和卓奇哥的关系变得很好呢。”白翟笑眯眯地说,却连那近乎完美的弧度,都散发着腹黑的气息。
“托你的福。”朝天翻了个白眼,对不小心入眼的那些个嫉妒的视线,早已学会了视若无睹。
自从白翟性格大变后,就迷恋上了整人1+1的游戏,还一玩不腻的折腾了四年。对象,虽然不只有我,但龚千夜转到外地读书后,我就更明显的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经过各种连回想都觉得痛苦的折磨后,我已经彻底无敌了。
现在,别说是什么女生的杀人目光,雷达射线我都不怕了!偶尔也会被株连的卓奇同学,似乎对于这样的我非常同情。所以,我们很自然地熟悉起来。
不过因为我和他年级不同,距离仍大。但比起早些年的点点头笑一笑,现在可以说是一步千里了。
“那为了感谢我,晚上陪我去看烟花吧。今天是烟花节的开幕式。”
我靠!我往上一瞄,他笑脸依旧,还带了几分认真:“你不会真觉得我在谢你吧?”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可是,白翟却点头了,而且是很认真的,点头了!他不容我拒绝的定下了接头的时间地点,就得意洋洋地拿着我的点心,拍拍屁股……走人了!
神啊!佛啊!鬼啊!这是什么人啊!
我吐血。不得不承认那个谁来着的,很有先见之明——不要脸的,果然怕更不要脸的。看我现在的情况,就知道那话有多正确了!
我还是去了,因为爽恶魔的约,后果是很严重的。我承认,我胆怯。
可那天,白翟给我带来的惊喜和惊艳,却是我至今仍无法忘怀。想来那样绚丽的场面,只要拥有过一次,就会牢牢地记得一生。
在那片天地相连的辽阔中,只有绚烂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地绽放在无边的夜空之中。而在那片时起时落的辉煌下,他的微笑如同神缔,高贵而遥远,让我觉得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我只能依稀记得他的气息,夹着草香,顺着风势,飘入心房,清幽,如梦。
他突然抱住了我的肩膀,用着我不懂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小彤,小彤,你不可能永远都是……我的熊猫姐姐。”
只是,为什么不能呢?我们的童年,不曾是最快乐的吗?在我们都无法拥有父母的爱的时候,我们用彼此的关怀,温暖了寂寞的心灵。
可是,那些话,我说不出口。
我忘了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亦或有没有回答。
我能记得的只有那之后,白翟又故态重萌,恶作剧不断。更可怕的是,他的恶劣加了倍!我也好,只偶尔出现的龚千夜也好,还有那时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被他玩得死去活来。
我尤记得自己当时的惨象,那叫一个不堪回首啊!泪!
那时候,一直容忍白翟的就只有卓奇而已。他真得很有风度,像个成熟的大人,淡笑着包容白翟所有的恶作剧。
面对我实在无法容忍的怒脸,卓奇却只说了一句:“别怪他,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得到,不知道该怎么放手。”
我智商平平,那样高深的话自然听不懂。但见卓奇有意护他,我也没有办法。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反正,我和他不同年级不同班,真要躲也并非没有一点法子。一同倒霉的几个朋友,几乎都和我选择了同样的路。
白翟,渐渐地从我们的朋友圈中抽离。当我们板起面孔对待这个传说中的忧郁王子,现实里的恶魔大佬时,他也才只有十六岁而已。
淡出了朋友圈后的白翟,讥诮而刻薄,说话直接,得罪了很多的人。可是因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因为他似乎永远没有低潮的成绩单,老师也对他一再容忍,更别提那些个女生了。
龚千夜也因为曾在气极时叫嚣着说“女人永远是肤浅第一”,而被几个女性朋友狠狠爆扁。后来凑钱买250个包子的人里,不乏那时扁他的。阿门!
然这样的情况,也没能够维持太久。一年多后,白翟又爆冷门——移民英国。
离开,代表着他将彻底地脱离了我们,再没有……回头的路了。
我不知道英国距离中国,有多远的距离,我只知道爷爷奶奶去世后也选择独自住在我们院子里的白翟,真的要变不见了……
何时是归期,谁人又能知?
白翟的脾气变坏后,身边的朋友便不太多了。我知道他和杭州的几个亲戚走得不近,移民后怕不太会回来了。
虽然,我被他气过很多次,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会变成那样。但听到他要走时,我是真的感觉到了复杂的揪心。
我想,我是在不舍吧。
即使机场时,他那样可恶地对我说着:“小彤,最残忍的人,莫过于你!”
我却还是想他。
上辈子,我一定欠了白翟很多、很多钱……
白翟?为什么会出现在墨尔本呢?我回头看着那张淡漠的面容,熄灭的香烟,恋恋不舍地燃着最后一丝红星。
所谓游学,都不该超过一年。这点而常识,我还是有的。
既然白翟在龚千夜来之前就已经到了墨尔本,那么他便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可是,他却没有走的打算。从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很明白白翟是认真的,认真地申报专业,准备深造。
他会这样做的理由,我实在不想妄自揣测。我想应该没有一个人,会为了整另外一个家伙,而跟到另一个国度。这是连小说都不曾有过的愚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