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不想面对。
曾经果断刁钻爱搞怪的性格,现今,已变得这般犹豫怯弱爱逃避。我苦笑了声,望着白翟的眼里,有了份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
我知道自己已无法再自欺下去。他那句“我嫁给你好吗”,我很清楚并非是想像中的海市蜃楼,就如同千夜的退离,也不过是他又一次的温柔妥协。
龚千夜想的,我亦很明白:他只是希望能给我一个喘息的空间,想清楚,认清楚,不要仓促地乱下决定。不管是要接受,还是拒绝。
白翟说得没有错,一切都已经变了,不管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变得见缝插针,千夜变得大胆直接,我变得懦弱胆怯。
这些,我并不抗拒,人总会长大,会根据自己的经历不段变化。
只是为什么我们之间,也会变成现在这样?
进不能,退无路。
他们明明都曾是我身边最近的人,为什么突然会喜欢?突然会言爱?
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不选在最初,我们明明已经认识那么久,又走得那么近。
为什么……非要等在我伤痕累累之后。
初恋被爽,考试被挂,理想被当,他们真的以为……我一点都不痛吗?
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也关上了他。
我,并非真的那么坚强。就算是熊猫,也会有想要蜷起身体的时候。
这个弥漫着陌生气息的城市,突然让我觉得……好寂寞。
————————————烟花淡漠的分界线——————————
卓奇。
我仰起头,望着泛了黄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了那个刻在心间的名字。
四年的青春,却换了个人各一方的结局。我们为了各自的梦想,飘到了世界最遥远的两端,连思念……都变得如此的无力。
尽管有些时候,坐在火车站的高高的长椅上,晃着不到地的两腿时,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初那个会红着脸替我去买卫生巾的大男孩。
可是,每次到了最后的最后,我同样无法去想,分手之后,我们又还剩下了什么?
理想……吗?
长大的气息(二)
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等回神时,白翟已手脚利落地搬了进来,其速度之快,行李之少,都让我和李沛霖瞠目结舌。
更让我不想说话的是,很正准的,他就住在我的对门。只要一步出房间,就能清楚地看到白翟同学相当花俏的房门——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
当然,那些都是他自己的。
天杀的自恋狂!
不过,听李沛霖说,那些都是白翟近几年走过的地方,有时候是旅行,有时候是游学,旅费基本都靠奖学金或者打些零工。像梦一样让人羡慕的生活。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并不是不佩服的,只是更有些难掩的落寞——记忆中的白翟,似乎真的已经远走,再不复见。
那些也许可爱也许可恨的回忆,已失去了怀念的模本。现在的白翟,依然知我甚深,却不再恶言相对。他变得非常圆滑,圆滑得看不出一点心事,总是面带着微笑,不再讥诮,不再愤世,只隐隐地透露出一股腹黑的气息。
实话说,这样的白翟比之前那个恶魔样,更让我不知如何应付,却诡异得能安然处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平静得让人很不安。
我不知道理由为何,只是单纯莫名的不安着。其实早在从很久以前,我就对自己的脑容量彻底地绝望了,除了浪费时间,根本一无所成。
事情,从来都不会按照我想的方向发展。
春节之后,白翟便没和我再提任何奇怪的话。只是无可避免的,他更为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中。
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对于不断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张魅惑的面容。毕竟成年后,我就不曾这么多见他,尤其现在还得看见他的方方面面。然我最无法习惯的,还是白翟洗澡后带着一头水气,随意地披着件白色绸衬衫,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那种浑然天成的慵懒性感,让人在觉赏心悦目的同时,也甚为尴尬。我甚至不敢看白翟的袒露出来的胸部,到底是胸肌还是皮包肋骨。我承认,自己有一颗色女的心,但同样的,也有那么点女人的矜持。
我相信关于这一点,比我更为大胆直接的李沛霖也不例外。所以白翟每次洗完澡,我们都尽量不踏出房门,窝在电脑前遐想,甚至还会在qq上坏心地交流。
对于现在诡异的平静,我并没有太多在意。在不安的同时,竟也偷偷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白翟的态度,又变回到前些日子偶遇时的淡然,那仿佛带着自我保护又似在刻意亲近我们的距离。他一向刻薄的嘴,这次却很聪明地守着我的底线,就算偶尔突击一次,也没什么恶意。
我不得不承认白翟真的成熟了很多,如果说岁月只在他的外貌上增添了一份气质,那么,留在他心里的则是一份圆滑。他不再是过去娇憨的小仔,不再是别扭的学姐杀手,也不再是那个刻薄的缺德鬼。虽然嘴巴刻薄依旧,往往一句话可以冻死一屋子的人,让人不得不摊手尊称他为冷面笑匠。但白翟也学会了利用外貌和成绩外的东西去讨人喜欢,常常把李沛霖哄得云里雾里,那叫一个笑口常开。
只是,我不曾享受过如此的殊荣,才能难得精明地感觉出白翟似乎已经很习惯如此。因为那张俊俏非凡的脸上,不曾因为李沛霖的晕头转向而出现丝毫的成就感,或得逞的坏笑。只是在转首看着我时,会小小地挑起些唇角的角度。
白翟,确实已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我无比感叹世事的变化,纵使没看过他出入职场的样子,也能隐隐地感受到他那份持重的精明。
我不否认自己很欣赏这样的他,但同时也……深深地害怕着。
圆滑,是社会里不可或缺的能力,却是我怎么都学不会的难。我总是锋芒太露,心算太浅,所以父母对我总有诸多不放心,希望我能学一门技术,简单度日。
我对自己也并非完全不了解,所以对于那个其实很近的世界,总会有一份敬重,三份畏惧。
白翟的靠近,让我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长得像站到了海峡的两边。我在低处,他在高处。我只能眺望到他的衣角,他却能看到我的全部。
我怕着他,却躲不开他,他总能出现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刻,让我露出自己的青涩。我畏惧着他,却能和他相处得如鱼得水。
他仿佛成了空气一般,将我原本有些混乱的生活,变得节奏紧凑,协调力强。既不会让我觉得烦累,也不会让我感到无聊。
对此,我不服,也不甘,最终却只能诚实而无奈地面对自己的适应。和我不同的是,李沛霖非常地欣赏白翟,人前人后都对他赞不绝口。尽管,白翟和我一样对家务是相当的无能,无能的简直是人神共愤。
人无完人的名言,再一次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李沛霖驮着我们两负担,生活自是格外不易,这一点直到胡谷雨也跟随白翟的脚步搬进来住后,才得到了改善。
从两人到四人,我们的生活仿佛在一夕间,变得拥挤而热闹。两个男生的加入也让这个清冷的屋子,一下充足了人气。
生活开始变得异常有规律。白天大家各自上学,白翟一人在家里抱着笔记本读书做事,顺便看看门管管家。晚上两位大厨轮流做饭,所有人围在一起吃一顿热闹的晚餐。
每天夜里,白翟都会定点的打扰我一会儿,有时会教我功课,有时则会陪我看电视,有时还会很过分地抢我零食。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做事,什么都不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种妖娆的气息,看得我是心惊又肉跳,恨不得起脚踹他出门。
但,不能不承认的是,我开始逐渐习惯了白翟的存在,比习惯千夜更快地接受了他。
这个发现让我害怕地想要逃避,却可悲的……根本无处可躲。
我默默地任由他介入我的生活,看着生活一成不变的日复一日,然后在有些诡异的平静中,慢慢前进。直到,龚千夜归来。
龚千夜固守着他诚实的本性,果然如自己所言的,回来很快。
初七刚过,偷懒逃课在家睡觉的我,就在自家门外看到了他风尘仆仆的身影。那张俊逸的面容上,微微泛黄,尽是奔波的疲惫。浓浓的黑眼圈,仿佛在他的眼下生了根。
我见了,在幸灾乐祸之余,也有些惊怕。毕竟这样的痛苦,我也曾经体会过,并将会继续地体会下去——从杭州飞到墨尔本,注定了要受十九个小时的折磨,必然得在飞机上呆上一晚。
不知道是因为认识太久导致了传染还是其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