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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渌看着池城径直向一个房门走去,也便跟了过去。她走得很慢,安静的观察着这个陌生的套间,上一次来这里,她似乎还在心中盘算着是多么奢侈**的人住在这里,不过几个月,自己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
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白渌舔了舔唇瓣,上面的唇彩应该早就掉了。低头抿了口手中的杯沿,才恍然反应这是给池城倒的。不由扯了扯嘴角,就喝他一杯水,也没什么吧!
主卧室在最里面,从里向外依次还有书房、起居室和客卧,她记得楼上还有健身房、室内游泳馆和一个小型家庭影院。
白渌暗笑这里就算进了贼,估计也是会迷路的。
她在卧室门口停了半秒,才推门而入,却猛地顿住脚步。
池城转头看向她,衬衣刚被他解了随手丢在地上,露出赤?裸结实的胸膛,透着蜜色的光泽。他的手指还停在自己小腹上的腰带扣上,裤子还没来得及脱。见到白渌轻轻蹙眉,像是反应过什么,垂下手臂,对她说道:“你在这里洗吧,我去隔壁。”
白渌含糊的应了一声,捏着空杯子走了进来,现在再装纯情就矫情了。狠狠咬了咬嘴唇。
池城只是瞟了眼她手中的杯子,便错身出了卧室。临走前丢了一句,“如果还想喝,就让崔嫂再倒一杯。”
白渌停在唇瓣上的牙齿再次发力,留下一排月白痕迹。
卧室地上铺着米色的长绒毯子,白渌索性脱了鞋子,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温暖而厚实。默默将地上池城的衬衣捡了起来,指尖所触,还有温热。衣服上面残留着一股浓烈的酒精与烟草混合的味道,以及他身上所特有的清凉薄荷味。
白渌一愣,她什么时候竟然这般熟悉池城身上的味道?
四周望了一眼,踱步走到衣帽间,推开门,里面跟她想象中并无二异。以黑白色调为主的男士衣物,颜色都是由浅至深依次排列,严谨而细致。一旁是女士的衣物,全是簇新的。白渌略微一扫,就连牌子都是她平时中意的,只是多了许多她往日不穿的白色。
将手中的衬衣塞进门边的竹编小筐里。躬身的刹那,白渌蓦地恶心。平了平呼吸,才再次直起身来,却恍然反应,向门口跑去。
210.一池寒渌】同床异梦
白渌站在客卧的浴室门口徘徊不定,其中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越发焦急起来,却又不敢这时候打扰。拳头停在门板上方悬着,几次想要敲下去,还是收回了手。
水声停了,白渌轻松了一口气,眉心却一直纠结着。门突然从内打开,白渌一愣,里面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墨玉的眉毛不悦的蹙在一起。
“有事吗?”池城一面用毛巾擦着头顶湿漉漉的碎发,一面看向她。眯着眼睛的样子好像一只充满探究的狐狸。
男人颀长健美的腰身一直裸露至小腹,晶莹的液体顺着肌理分明的身体线条一路下滑,勾勒出一幅夺魂摄魄的美妙图景。腰际裹着一块白色浴巾,小腿也赤?裸裸的。依旧有水滴不断落下。
白渌完全忽略了池城光?裸的身子,见他出来脸上的露出几分惊喜,却又马上被焦急所掩盖。她说:“我手机落在酒店了,你知道今天管理现场的那个经理的号码吗?”
池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都不看她一眼,侧身出了浴室门,“再买一个就行了。”
白渌看到池城头也不回的向客卧门口走去,懒得跟他解释,跨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你告诉我号码,我问问那个经理。”
“不知道。”他似乎也不怎么高兴了,为她的小题大做。
白渌心中涌出更大的慌乱,一个箭步跨到池城的面前迎向他的目光,几近恳求,“那张文知道吗?你问问他好不好?”
“白渌,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池城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依旧透着不胜其烦的暴躁情绪。
大力一推,已经将她推向一边,他自己大步向卧室走去。
白渌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脸色更白诔。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洗澡,脸上的妆完全花了,楼道上昏暗的灯盏下,她好像一只无处可去的女鬼。指甲狠狠扣在指头关节处,做好的指甲被她硬生生的掰断了,清脆一响,她不过怔愣一下,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再次跟着池城进了主卧。
他端着一只杯子接着水喝,发出轻轻地吞咽声,白渌的嘴巴动了动,见他喝完才继续说:“你只用让人开一下宴会厅的门就好,我可以自己找的。”
她的声音几近嗫嚅,白渌知道这个想法在别人听来简直是疯了。大半夜的叫人家去找一个市面上早就淘汰的手机,更何况她还是这副模样。只是心中的乱是从未有过的剧烈,她甚至觉得,这一次,她将彻底失去什么。
池城抬眼看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索性撂下一句“随便”便转身钻进了被窝,倒头就睡。
白渌拼命呼吸,有好几次眼泪就要出来了,硬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
恍然发现,其实,她依旧是一个人。
轻声推开衣帽间的门,她记得里面有睡衣,各种式样,可爱或性感,颜色各异。随手抽出一件棉质睡裙,无力的向门口走去。
“你又闹什么?”池城突然掀开被角,冲着门口说:“让崔嫂看到怎么说?”
白渌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他是担心新婚之夜新娘和新郎分居而睡,传到长辈们耳朵里不好交代吧?
轻叹一声,白渌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解释,“我去那边洗个澡,你先睡吧。”
池城冷哼一声,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白渌将身后的门轻轻关了,直到钻进客卧的浴室,将淋浴开到最大,才终于缓缓蹲了下来。
眼泪顺着头顶的水帘一起滑下,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楚哪个更烫。嚎啕大哭,这里的隔音应该是很好的,没有人会听到。
淮一,你是在惩罚我吗?
因为我将自己随便嫁了,你就生气了,所以连最后一样东西也要从我身边取走了。
直到等身上全都干了,白渌才轻声从浴室出来,没有用浴霸,她是自然晾干的。
她无声的扯了扯嘴角。最无力的自嘲。
卧室里,池城已经睡着,她愣了愣,绕到另一边床沿,轻轻坐下,才将冰冷的身体整个挪上床垫。
房间是暗的,关了灯,可是,从窗帘透出的光亮还是可以让她看清大红色丝被上光滑柔软的纹理。这样的大床,合睡四个人都不嫌挤,可是,白渌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向边上收了收,蜷成一团,拥抱自己。
鼻子不太通气,她微微张着嘴呼吸,仍觉艰难。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睡在一起。
白渌静静听着身旁的呼吸,沉静如同他白日里一般。姿势有些僵硬,白渌不得不翻个身,让四肢舒展一些。
隐约中,泛蓝的光线让池城的轮廓柔和了些,透着粼粼的光泽。
眉峰俊秀如青色远山,鼻梁挺拔似山峦起伏,唇,是涔薄的,紧紧抿成“一”字。
白渌深深吸了口气,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观察他,今天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同一时间,身旁的人猛的瞠开的眸子,其中清明如镜。
池城看到白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便无声滑落一滴泪来,瞬间消失于枕面。那一道晶莹,好像横穿过面颊的一道疤,突兀而揪心。
微微蹙了蹙眉,池城再次闭上眼睛。
同床异梦,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白渌缓缓睁开艰涩的眼角,却只能眯成一线。刚看到床边站着的男人她只是一瞬便放应过来,看他也看向自己,她含糊的“嗯”了一声,才发现嗓子也肿胀难耐。
池城早已神清气爽,穿戴整齐,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双眼红肿的女人。一手系着另一只手腕上的袖口,漫不经心的说:“把眼睛敷好了再出去。”
白渌一愣,咬了咬唇,却还是迎向他的目光,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此时一双眼睛如同核桃般的样子。
“你帮我……”突然发声让白渌不由顿住,嘶哑的嗓音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
池城轻轻蹙眉,终于妥协,“我今天给你问问。”
不等白渌说谢谢,他就已经转身出了房门,像是不屑与她多言似的。
211.一池寒渌】太太
池城刚挂了颜梓的电话,无非打来责备他新婚第二天便去公司,实在委屈了白渌。他只是随口解释最近工作忙,正好白渌的画廊这段时间也有些事情,两人都商量好了过段时间再补个蜜月期。
颜梓对于儿子的表现难免无奈,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害怕逼急了适得其反。只是叮嘱着晚上去老宅,一家人再好好吃顿饭。
池城揉了揉眉心,嘴角微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