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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她知道,鸵鸟精神不能持续一辈子那么久。
“喂……砍”
“怎么了?”秦淮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立马问道。
白渌赶忙轻咳两声,清了清略带沙哑的嗓音,“没事。”
原本清凉淡静的声色透着几分迷蒙,好像隔着层纱,听起来有些憔悴。喉咙窝着一团火,越燎越烈,只觉疼痛难忍。
“感冒了?”秦淮又问。
白渌只是含糊的说了句“没事”,便不再吱声。
于是,电话两头陷入压抑的沉默玩。
“我昨天回去给你……”
“我手机没电了。”话音刚落,白渌的牙齿便狠狠印在唇瓣上。她这是不打自招了。
秦淮只是轻哧一声,透着些许无奈,“阿渌,我……”
“谢谢你这几天送来的花。”她突然打断他的声音,“不过,以后还是不要送了。”
“是因为他吗?”
“嗯?”她下意识的疑惑,却立马反应出秦淮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潋滟的眸子中透出迷茫的雾气,却只是微笑着说:“不只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虽然我知道,你已经非常有钱了。”
听到她又像从前一般开起了玩笑,秦淮紧紧攥住的心脏舒展一些,却更加心疼。
“阿渌。”他像从前那般唤她,温润如月的嗓音,好像与另一个人慢慢重叠,甚至渐渐覆盖。再也分不出区别来。
秦淮缓声开口,“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心中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因为莫名的一件事情突然安静下来。我想,你一定很爱他,可是,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池城。”
白渌突然感觉自己的失态竟然如此明显,不禁恼怒起自己,倔强的问道:“为什么?”
她或许只注意到了前半句,她只是不想承认她心中的那个人,自欺欺人的反问。不想听在秦淮耳朵里却无疑成了对“那个人不是池城”的反驳,心中一痛,不知如何作答。
顿了顿,秦淮才继续说道:“按理说,池城哥一直是我崇拜的人,他也确实值得很多女人迷恋追随。只是,我不希望你也如此……池城哥他,他爱着别的女人。”
秦淮当然不敢确定那个人不是池城,他只是无力的拒绝排斥那个答案而已。他所说的,只是希望。
白渌的眼睛好像一朵桃花缓慢绽放,随即在空中旋转一个花样然后轻轻飘落。
看来,池城喜欢夏千晴这件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的秘密。或许,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如果喜欢,确实不需隐藏感情。他大概有足够的自信征服所有人,只是他错误判断了夏千晴的心。
心中莫名涌出一抹暖流,包裹身体,“谢谢你,秦淮。”
秦淮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觉得口腔中略有苦涩。他想,白渌一定高估了他的德行。他确实是担心她受伤的,只是,他更加不甘心那个人不是自己。
只是,有些秘密只能被他埋在心底。秦淮只是温柔的提醒,“只要你开心就好。至少,还有我这个朋友……”
他狠狠握了握手机,故作轻松的补充一句,“如果池城哥敢欺负你,我就和他绝交。”
明知他是玩笑,白渌也并没有多想她现在与池城的关系,却还是笑着说道:“一言为定。”
很多话,如果知道有天会一语成谶,或许,便能避免那般认真。只是,当时的两人都没有想到。
白渌挂了电话,心中舒展许多,纵然眉心依旧蹙着,却已经不再那么烦躁。电话不多时又再次响起,她拿起一看,嘴角轻轻勾起。
“妈!”如同少女时代的撒娇,纵然时过境迁,却依然坚持至今,忘了改。
“还知道我是你妈呢?”林水瑶故作生气,冲女儿发起了脾气,“我还以为这么久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是因为你把家里的电话号码丢了呢!”
“怎么会呢?妈!”白渌笑得更甜美,“就算丢了号码我也是会背的!”
林水瑶翻了一个白眼,却突然听出了女儿嗓音的不同,“嗓子怎么了?又生病了?”
她太知道女儿的毛病,每次有什么不舒服,大多因为扁桃体发炎引起,最容易嗓子疼。
还不等白渌回答,林水瑶已经急着催促,“你快回家来,妈妈给你做冰糖雪梨润润嗓子。”
白渌“嗯”了半天,拖长音调,才咧开嘴角笑着答应了。
貌似,自从上次爸妈自作主张将她骗去“相亲”之后,就一直没回家过。其实,她倒没有生谁的气,父母的心思她太懂。如此,便只剩自责。她只是在这段时间不想回去面对那个棘手问题而已。
跟小助理打了招呼,刘晓敏只是嘟囔老板越来越不敬业,白渌笑眯眯的逗她会涨工资的。
白渌轻车熟路的将车开到家门口,空手而回她也不是第一次了。的确是不知道家中缺什么,索性不胡乱买了。
她迫不及待的敲着门,故意不去按密码,好像就为了让妈妈专程开门迎接自己似的。
202.一池寒渌】我怕你过两天反悔
林水瑶看到女儿站在门口,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便让开了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开快车!”。
白渌赶忙打断妈妈的唠叨,撒谎道:“我是打车过来的啦!你一定要充分相信司机师傅的开车技术,还有,回来的车费你可是要……”
“报销”两个字被白渌含在口中慢慢化了,微扬的口型还留着。她一手撑在墙上,一手勾着脚下的鞋子,正想脱下来,此时却错愕的望着沙发上的人,忘了言语。
白渌听到池城不怀好意的说:“阿姨是因为我来了才叫你回来的,不如……这车费让我来报销?”
白渌心尖莫名一跳。经过昨夜,虽然两人口头上是达成了协议,却又好像随口一说似的,她不知自己到底有几分当真。可是,此时的池城那温软微笑的口气,显然不适合他们并不怎么“亲密”的关系的。
今天早晨她醒来时,池城不在屋里。昨晚两人像个突然失了家长监督的小孩子,一直坐在地上玩游戏,大有种狂欢的意味。后来她有些困了,就自己迷迷糊糊的回卧室睡了。池城什么时候走的,她压根不知道。
而那些混乱的放纵与故意忽略的狼狈,都好像梦中似的,一夜之后,被白渌狠狠压在脑海的最底层,希望永远不被找到刻。
而不到半天,她再次见到这个男人,他亦是淡然微笑,好像昨夜真的只是属于一个人的梦境。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白友松冲着女儿招手提醒,一双浓黑的墨眉轻轻皱在一起,又担忧又无奈。这种表情,是父女之间最为典型的宠溺形式。
他一面扭头对一旁的池城笑着说道:“渌渌这孩子就是这样,都二十五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她很好。”池城沉稳的对白友松说,客套的语气多了几分宠溺。随后,又扭头看了眼白渌,若有似无的笑了笑。
白渌冲着池城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池城扭头看她,语气诚恳,却又带着淡淡的玩笑,“我想,我们的事情还是告诉白叔和林姨一声得好。我怕你……过两天反悔。噱”
白渌身子一僵,迎上池城的眼睛。明明脸上是笑着的,那双重瞳却好像静谧池底的小石子,纵然透着粼粼的波光,却又冷又硬。让她蓦地清醒,在爸爸面前,百口莫辩。
看到女儿看向自己,白友松忍不住责备,“你这孩子,要不是池城来说,还想瞒我们大人多久呢!”
“爸……”白渌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不是想过几天再说嘛。”
白友松哈哈大笑,池城淡然的扯了扯嘴角,眸中漾着别有深意的光。白渌心中烦躁起来,却立马敛了神色,转身钻进了厨房。林水瑶正在准备着午饭。
“你怎么过来了?”林水瑶转身看到女儿开口问道,支着胳膊肘把她往外赶,“快去客厅陪你爸说说话去!”
说着,还不忘继续数落白渌好几天没回家了。
白渌舒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欢喜的样子,低声嘟哝,“不是有人在那儿陪着嘛!”
林水瑶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女儿,她故作恼怒的声音听起来倒好像害羞似的,不禁喜上眉梢。原本也没抱太多打算,谁曾想到这倒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顿了顿,才摆出一副严肃神色来,嚷嚷道:“那你也别在这儿挤着啊!没看我这做饭呢,一边呆着去!”
“我不是来给你帮帮忙嘛!”白渌反驳,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你不给我帮倒忙就好!”林水瑶故意揶揄女儿,“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个糊口的饭都不会做,以后嫁人了看你怎么办?”
白渌一怔,心尖好像被尖锐的指甲突然拨了拨,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她只想知道,池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