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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两样,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抬头,顿了顿,“她吃得多!”
白渌脸皮一烫,狠狠瞪了池城一眼,却没好意思反驳。
“好嘞!二位稍等!”男人笑呵呵的转身就走,还不忘回头又看了眼白渌,意味深长。
葵花双笋、玲珑白菜、樟茶鸭、菇香素鳝、核桃酪还有一碗土鸡汤。每端上一份,男人都笑吟吟的对白渌介绍。
“请慢用!”上完最后一道菜,他对白渌挑了挑眉,“相信我,你会爱上这里。”
白渌微愣,随即笑着开口,“如果没有池少的金字招牌,我还能来吗?”
对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抬头看了眼埋首吃菜不言一语的池城,笑意更浓,说道:“随时欢迎。”
一顿饭吃得异常惬意,让白渌将刚才惊恐的一幕暂时抛在脑后。
池城抬起身来,随口问道:“哪个最合胃口?”
“米饭。”她眨了眨眼睛,如实说。
他一愣,随即扯起嘴角,“你倒怪会吃的!”
这里的米哪是随便能吃到的?
白渌吃饱喝足,打算离开,起身却发现池城依旧坐在原处。
“不走吗?”她回头看他。
“你还没付钱。”
白渌一愣,看到池城一脸坦然,不由嗤笑。这个男人果然不懂客气。
不过她之前也是真心想请客的,只是刚才吃得高兴忘记了。
白衣男人也从珠帘中走出,看向白渌问了一句,“吃饱了吗?”
她笑着点头,开口问怎么付钱。
对方一愣,看向池城笑意讳莫如深,“第一次带女孩来,就让人家请客啊?”
池城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她说要请的。”
两人再从那条只能容纳一人的小径上走出,依旧一前一后。不知是不是刚才的汤太烫,白渌只觉现在周身都暖烘烘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向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不可亲近嘛!似乎一顿饭,便将他的距离拉近了些。
出了小巷,白渌快了一步,与他比肩而行。
“你以前没有带我嫂子来过吗?”她歪着头随口问道,笑眯眯的样子。
池城脚步一顿,扭头看她,脸色已沉。
“你别生气啊!我也是好奇随口问问的。”白渌撇了撇嘴角,“虽然她现在是我嫂子,可是,以前还是有权利和别人谈恋爱的啊!”
他冷哼一声,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够自以为是的。
“我从没有和豆豆谈过恋爱。”他低头看脚下的影子,眉心蹙了蹙,“她……爱吃西餐。”
白渌挑眉会意,恍然觉得池城这人还挺可怜的。
白渌的玛莎旁此刻又多了一辆车子,他们一走近就有人从车里推门而出。张文见到Boss身旁的女人也不由一愣,微微躬身说:“白小姐,不好意思,今天早晨怠慢了。”
白渌听张文这么一说,脸颊一烫,下意识的看向池城,见他闭口不语。便心虚的说了句谢谢。
心中却不由感慨池城身边人的办事效率。刚才吃饭时才听他打电话叫助理来接他,没想到现在已经在这儿等着了。
她缓步走到自己的车门旁,手扶在门把,转头对他说:“还想再跟你说句谢谢……”
话毕,已经钻进车里,却又立马探出头来,“我今天回去就给你挑幅画出来,你明天或者后天,什么时候有空来拿吧!”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淡定从容,让池城突然想起刚才在院中看到的芍药,恣意盛开,慵懒张扬。
他眯了眯眼角,开口说:“后天吧!”
她点头,扬了扬手,没说再见,便直接开走。
池城转身坐进车里,张文透过后视镜观察老板的表情。池城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眼神,眼角一眯,沉声命令,“开车。”
张文嬉皮笑脸的应了声,发动车子。
想来,能让老板带到“幽”来吃饭的女人,必然不止是夏小姐的小姑子这样的关系吧?
半路,终是压不下好奇,张文试探的问:“那个白小姐让您办什么事儿啊?”
池城蹙了蹙眉。他这个助理平日里能力极强,在外人面前也是极为稳妥沉着,只是,不知是不是跟他太久的缘故,每次和他说话都是油嘴滑舌的调调,实在欠收拾。
“她要来做我的特助。”
池城的一句话,让张文瞬间噤声。纵然知道是老板故意吓自己,也不敢再多话了。
188.一池寒渌】就算是为了淮一
池城再次去画廊时倒没想到会遇到关均炜,他无意于偷听白渌和他的对话,却也听得清晰。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进退。
“关均炜,不要让我恨你!”白渌的脸上是冷漠,还有,恨。那种怨恨中又参杂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情绪。她面对着门口,可是,却没有看到有人进来。
“过去这么久,你还觉得都是我的错?”男人背对着池城,声色亦有悲痛,“就算我也有错,那也是因为我爱你!”
“闭嘴!”她随手拿起一旁台上的棕色瓦罐便砸了过去,一声脆响,碎裂一地,“我让你闭嘴!砍”
耳边又响起电话中男人醉酒的声音,他说,阿渌,我也爱你……
白渌的脸上出现了类似于痛苦的表情,声音连同身子一起颤抖起来。她捂着耳朵,拼命摇起了头。
“阿渌,让我来照顾你。”关均炜慢慢走向她,“只有我明白你,让我们忘记过去,就算是为了淮一……”
“滚!”她厉声尖叫起来,指着门口的方向,“你给我滚!”
眼睛已经通红,脸上的苍白让她看起来好像一只刚从秦淮河中打捞起的女鬼,可是,没有一滴泪。
池城蹙起眉,迎上白渌看向他的眼睛。她似乎也是一怔,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他还没有开口,胸口已经被狠狠的撞到,怀里,躲着一个冰冷战栗的身子玩。
白渌狠狠攥着池城的衣角,像是担心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不知过了多久,池城觉得胸口刚才的撞击余震渐渐消失,她才慢慢转过身去。看向关均炜的眼中多了份镇定,声音也已经平静下来。
她说:“你走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需要人照顾,也轮不到你……”
关均炜看清来人时也是一怔,随即轻轻眯起眼睛。池城沉默不语,只是抬臂虚揽了一下白渌的后背,便冲着关均炜点了点头。
“阿渌,你这又是何必?”关均炜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池城,便错身离开了。只是说话的语气多了些无奈与嘲讽。
画廊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池城安静的观察着面前的女人。关均炜一离开,她便松了搂在他腰际的手臂,身子却依旧轻轻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怔怔的看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刚才不好意思。”她转过身去,躬身去捡地上摔碎的瓦片,没有看他,“你是来拿画的吧?稍等一下。”
池城蹙眉,看着她只道寻常的收拾地上的碎片,动作好像断了线的木偶,总是慢上半拍。
“我可以明天再来。”他缓缓开口,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打算去帮她什么。
很多时候,注定一个人的战争,容不得他人插手。
她立马摇头说不用,还抬起脸来对他笑了笑,好像试图证明她真的没事。池城索性将头扭向别处。
缓缓踱步到那幅古怪的自画像前,他双手插在口袋中站立不动,顿了顿,他才说:“既然决定不再割舍,那就坦然接受,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池城没有回头看身后,这话,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安慰她。白渌抬头看向他的背影,心口的慌好像注入了暖流,一点点的稀释了。
白渌将选好的画递给他,“我害怕会磕坏,都已经包好了,如果你担心,可以拆了看一下。”
她的声音有些小,还带着微微的嘶哑,却比之前平静许多。
“不用。”池城开口,从她手中接过,径直放到自己车里,转身看她,“那我先走了。”
车子扬长而去,两人都没有说再见。
临走前,池城还说了一句,“明天让人把支票给你。”
她点头,没有推拒。
这样很好,他们之间,没有太多关系。
池城从倒车镜中看到画廊门口怔怔站立的身影越缩越小,将头扭到一边去。他最近管的闲事确实太多了。
车子停在街心花园,他坐在里面不想动弹。看着窗外慢慢蠕动的行人身影,还有小孩子步伐不稳的学着走路,一颠一颠的模样,让他不可自持的笑了起来。
生活,还是有很多其他乐趣的吧?
摸了摸口袋,掏出烟来点上,随手取出钱包来。
最里面的夹层中掏出一张照片,用两根指头轻轻夹着,他眯着眼睛细细的看。女孩天真烂漫的小脸,笑起来的样子好像整个世界没有黑夜。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