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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和谁表白?韩璐吗?
颜梓拿着手机怔怔的出了神,不知为何,都回到家里了,还是莫名烦躁,好像一只没有吃饱的动物。指头贴在唇齿闭合处轻轻的咬,不重不轻,传来麻麻的触感玩。
上午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是不是总是看着韩璐啊,人家一直跟他说话,他还笑眯眯的呢!
叹了口气,提醒他明早晚一些叫她应该也是个理由吧!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正忙,请……”
按了电话,她的心脏“突突”的跳得越来越快,仿佛和话筒中的响个不停的忙音频率比赛。
掌心突然震了震,眼眸一亮,却随即撇了撇嘴,“喂……”
“小学妹,我几天没去上课你也不想我啊?”第一次在电话中听到陆亦铭的声音,妖娆而轻?佻,让颜梓不由蹙了蹙眉毛。
“关我什么事?”
他轻笑,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我可是莫名其妙挨了打啊!”
她不说话,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本还好奇池朝寒为什么和他打了起来,现在却完全没了兴趣。
“那你就好好养着吧!以后这么晚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不这么晚也不要打了!”
池朝寒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握着手机的手掌紧了紧。这么晚,她还和谁打电话?
胸中好像燃着一簇火焰,灼烧得厉害,只想今天就告诉她藏在心底的心绪。他要找到一个理由让她再也不会说那句讨厌的“关你什么事”,还有“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就凭他要做她的男朋友,将来,是她的男人!
再打,还在占线,再打,成了更让他气愤的关机。
手机屏暗下去,仿佛眼中的光亮也一并灭了。
第二天大清早,池朝寒来找颜梓时,她已经起床。看到他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她只是叼着牙刷便让开了门。这个动作,预示着,两人的又一次的冷战就这样草草结束,不是第一次,亦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昨晚睡得很早?”他随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几本书,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恩。”
从洗手间传来含糊的声音,能想象到她对着镜子满口泡沫的样子,他不由笑了笑,“没有作业稿要交吗?”
“恩。”她依旧应着,意思是没有。
“昨晚和同学聊天了?”他向水声传来的方向望了望,开始收拾她的书包。
那边没有回答,大概是水声太大,没有听到。然后她走了出来,冲他摆摆手,“洗完了,走吧!”
池朝寒的眉眼蹙了蹙,她眼中莫名的疏离是错觉吗?难道这场冷战还没结束?
她吃饭时也不像平日里不停的说话,即使小腮帮一鼓一鼓的,也能闷闷的发出声音来。今天很安静,好像真的在很认真的品尝其中滋味,头也不抬。
“宝宝……”
“韩璐今天是不是不用来上课啊?”
他一怔,不知她为何这么问,顿了顿像是思索,这才缓缓开口,“她昨天好像说过,今天要去参加一个绘画大赛的预选。”
口中的蟹黄包真是噎人,今天的海鲜粥也有些稠了,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昨天?是昨晚吧!
“走吧!”她胡乱抹抹嘴巴,看着他。
“怎么就吃这么一点?”看了眼桌上剩下的食物,他眼中闪着不悦。
“吃饱了。”她起身向门口走,不看身后的他。
池朝寒无奈叹了口气,眉心如同扭在一起的中国结,环环相扣。
他也没什么胃口,拿了颗小笼包放进口中,也不想吃早饭了。
两人似乎从未有过这般沉默的时候,就连吵得最凶的一次也没有像今天似的,一路无语。颜梓将指尖嵌在背包带上,狠狠印下弯弯的印记。
低着头,无聊的踢着脚下的石头。突然听到不远处宿舍区传来的起哄声,不由向声源望去。池朝寒也停下来望着她,眉头紧锁。
那边围了一圈人,却也能隐隐看出什么。大概是女生刚出宿舍就被堵在了门口,男生找了后援团,又或者,只是一群看热闹的人。
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转弯向教学区的方向走去。
“最讨厌这样的男人!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要拉着人家女生一起!大清早的表什么白?吃饱了撑着的!”她没再看刚才的方向,也没看到一旁池朝寒的脸越发暗沉下来,“其实男人比女人更需要矜持好不好?矜持,矜持懂不懂?怎么能随便表白呢,真是太没样儿了!”
“……”
她甩了甩头发,继续说:“还敢唱《爱你一万年》?丫的老妖精竟然能活一万年,是成蛤蟆精了吗?我要是那个女孩,上去先泼一盆洗脚水,让那妖孽当场现原形!”
池朝寒不再说话,低头看着脚下的柏油路,一旁的她好像话又多了起来,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大概都是说人家男生有多傻气,多幼稚。
男生更需要矜持吗?
他抬头,看到她已经走在他前面小半米的距离了,突然大步跟上,嗓子中堵着什么东西,大概是刚才凉了的小笼包吧……
166.一池寒渌】怎把千红,换得一池绿水
IsabellaClub,伊莎贝拉酒吧妖娆的电子乐在浓厚夜色中如同一根细而光滑的银丝,勾着心脏缓缓凑近,却迅速勒住喉咙,带来窒息快乐。枣红色实木地板上的彩漆明显剥落,女人高跟鞋踩在上面“吧嗒吧嗒”作响,好像南方小镇中,延绵不绝的梅雨打落在灰白剥落的古旧墙垣,长出斑驳青苔,透着诱魂的孤冷气质。
池城抬头瞟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手腕上的PatekPhilippe光泽诱?惑,小碎钻低调的好像只为了在夜色中诡谲微笑。Dolce&Gabbana的衬衣,Corneliani的裤子,Ferragamo的鞋,不可多得的专业玩家。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醇香浓郁,82年份的Lafite。或许,女人们也同样会如此形容他。
许少君轻轻晃着手中的杯子,挑眉说道:“不是都说日久生情?我和范佳琪把孩子都折腾出来了,也没见升华出什么爱情!”
池城轻笑,日久……生情吗?
“这结婚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他说着拍了拍池城的肩膀,“哥们儿劝你,千万别动这儿歪脑筋!”
许少君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感慨着,颇为疲惫的伸了伸懒腰,腰身向后展去。
“暂时,是没这种想法。”他的眼眸闪了闪,掩了瞳底的灰。
“别说暂时!你最好永远别有这种念头,真是自掘坟墓!”许少君立即打断,恨恨的耸了耸肩,“当时要不是我家老爷子逼得太过分,迫不得已,我会娶范佳琪那种女人?成天除了刷卡买衣服,连我家央央的尿布都没换过!”
迫不得已,爱情,似乎总能因为这一句迫不得已就一笔勾销了。什么迫不得已?终究是不够爱吧砍!
“不是还有央央吗?至少她还给你生了个央央。”他缓缓的说,好像挂杯的酒液划过喉咙,微凉清明。
一听到女儿的名字,许少君立马换了样子,眼中的精明都化成了一滩水。
“我家央央自然是讨喜的,小牙齿咧在外面,边流口水边蹬腿,那可爱的小样子,看得我身子骨都软了!”说着,嘴角开出一朵沉迷其中的罂粟花来,“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会回家?每天的生活简直就是非人类。查我的手机,查我的邮箱,就连我脱下来的衣服她都要闻个味儿!不许关手机,不许不接电话,跟女客户吃饭还要征得她的同意,我呸!这哪叫老婆啊?这是狱警啊!”
他被对方的形容逗乐,直了直身子,喝下杯中最后一口红酒。
“女人这种动物,看起来都是光鲜亮丽,长得跟猫似的,心里那才是毒蛇嘞!”许少君的眼眸轻轻扫过他的侧脸,看他不说话才继续开口,“偶尔看看别家的老婆那是享受,心里跟什么爪子搔着,又痒又舒服。这就够了,何必娶回家来给自己添堵?孩子都是自家的贴心,老婆,还是别家的讨人欢喜!”
池城的眼睛眯了眯,抬手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这一次,有些多玩。
他大半夜的拉自己出来,说了一大堆的抱怨,吐了半肚子的苦水,现在才是要到正题了吗?
“要我说,这么多年,你对夏千晴也是仁至义尽了,捧在手心怕吹,含在嘴里怕化,哥们儿在一边看着都窝心!可是,有缘无分呐!何必强求?”许少君将杯子放下,侧身专注的看向他,“既然人家都要结婚了,就别再惦记了,凭着我们哥两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那你还想Bella吗?”
他的一句话,让对方突然一顿,明白是戳在心窝里了,不怎么自在的耸了耸肩膀。
“要说当时被家里逼着分手时是真的难受,想着私奔呢,殉情呢,就连和家里解除关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