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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三十的卅。我是爸爸三十岁那年生的,所以就被起了个这么名字,让容先生见笑了。”肖卅看到突然还站在自己面前,就立刻招呼,“容先生坐,不要让我有压力感。”
“我让你有压力?”容镌坐下后,玩味地笑问。
这个女孩似乎与往日那些想粘着他的女孩不太一样,很独立,很有思想。
肖卅将散落到颊前的短发挽到耳后,落落大方地笑道:“是相亲让我有压力感。”
“同感。”容镌不禁点点头。如果不是妈拿出青荇来逼他,他也不会来相这场亲。
“我不想结婚。”肖卅无奈地转动着咖啡杯,“可我妈天天逼我。”
“深有体会。”容镌没想到对方的处境与自己相同。
“你也是?”肖卅有些惊讶地张大嘴,她指指自己,再指指容镌,“那我们……我们两个这叫……”
“同病相怜。”容镌淡淡地笑起来。因为肖卅没有对他露出要生擒活捉的表情,所以他松了一口气,感觉气氛轻松了不少。
“既然我们都不想结婚,那就当朋友吧。”肖卅朝容镌伸出手,豪爽地笑道。
“好。”容镌诚挚地握住肖卅的手。
“我跟朋友约了去听歌剧。先走了。”肖卅毫不留恋地站起身,拿着包就要走。
“等等。肖小姐,我们回去怎么跟长辈交待?”容镌淡淡地看着肖卅,问出这个问题。他妈那里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意思,断然接受不了他说不愿意。
“当然是……”肖卅回转过身,撑着桌面,诡异地笑着靠近容镌,“当然是我回去跟我妈说不愿意。不然被男人相不中,我多没面子?Bye—bye!”
在肖卅离开后,容镌掏出香烟,玩味地笑起来。
如果这不是一场相亲,也许他真能和这个落落大方的女人变成无话不说的朋友。
只是因为他们中间多了这一层被逼婚的关系,所以他以后离她越远越好。
……
赵青松提着一堆礼物来到陆家,这次陆安国正在花园里散步,老人一看到他,立刻迎过来:“那天没等到青荇让你白跑一趟。她今天正好在家。”
“爷爷。”赵青松恭敬地朝陆安国弯弯腰,讨好地打着招呼。
“走,一起进去。”陆安国带头走进去,然后对身边的警卫吩咐,“小赵,去叫少奶奶,告诉她她堂哥来了。”
赵青松谨慎地跟着老爷子进去,然后拘谨地坐在老人对面。他特别害怕面对陆安国,在他的注视下,他的手心直冒冷汗。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小心,千万别让老爷子看出他的别有用心。
“赵先生不必拘谨。”陆安国似乎看出赵青松的紧张,就客气地说道。
“好的,爷爷。”赵青松站起身,紧张地弯弯腰。
“坐坐坐!”陆安国赶紧摆着手势,连连请赵青松坐下,“你就把我当成你爷爷,我吃不了你。”
“我不紧张。我就是……太尊敬爷爷。”赵青松低着头,紧张地搓着手心。
“我现在就是一个没用的老头子。”陆安国豪爽地笑道。
这时青荇抱着儿子下楼,陆安国立刻起身,对赵青松说道:“你们兄妹聊,我……回避一下。”
“爷爷,我只是来看看青荇,您不需要走。”赵青松有些紧张地站起来。
“我跟你开玩笑。我在外面走了半天,累了,要去睡个下午觉。”陆安国说完,就转身上楼。
青荇在爷爷上楼后,就淡漠地看着赵青松,有些疏离地问道:“堂哥来找青荇有事吗?”
“我在北京找了好几份工作,都不是太好。所以打算过几天回天津,在回天津之前,我想看看你跟小衿。”赵青松赶紧笑着解释。只要没有陆安国在,他说话的语调就变得自然许多。
“哦?虽然我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二叔二婶回天津之前,似乎就不怎么看好你在北京的工作。要回天津就回吧,守家在地,回去也许能混得更好。”青荇发自内心地说道。
北京的确是一个到处充满机会的地方,可是也不是人人都能混得好,有一些人在北京混十来年,也没存下一分钱,还被北京的高房价与高物价给逼得无法生存,她最近听说租个一室一厅都要五六千了,堂哥回天津,至少能省下一大笔租房子的钱。
“爸妈走的时候没说什么?”赵青松小心翼翼地问,他有些害怕青荇知道他做的工作是男公关。虽然他自愿当男公关,喜欢这种不需要动脑子就能挣钱的工作,可是被人知道,是一回事,他知道会被人瞧不起。而且如果青荇知道他是男公关,也许他就没法好好完成吉祥让他做的事。
“没说。只是走的时候带着遗憾。堂哥,虽然我们不亲,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二叔二婶很爱你,不要惹他们伤心。”青荇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认真。“否则,一旦他们走了,你想孝顺都没机会。”
虎毒尚不识子,虽然二叔二婶的性格并不完美,可是他们对唯一的儿子充满疼爱,他们甚至可以拉下自尊,为了儿子来求她这个他们原本瞧不起的侄女。青荇打从心底真心希望青松能明白叔婶的爱,回去好好孝顺老人,也好好生活。
“青荇,我想不到你会这么劝我。”赵青松有些感动,他惭愧地低下头,双手有些颤抖。
他跟爸妈曾经伤害过青荇,可青荇却这么诚恳地劝他。
他是个混球!
他来不是为了探望她,是为了履行对吉祥的承诺,是想……
可是他爱吉祥啊!
他爱吉祥爱到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一直坐在青荇怀里的小衿好奇地看着赵青松,突然贴心地说道:“叔叔不哭,叔叔男子汉。”
青荇笑着揉揉儿子的头:“叫舅舅。”
小衿立刻改口:“舅舅不哭,舅舅男子汉。”
赵青松更加惭愧。他立刻从桌上拿起自己买的香蕉,剥了一只递给小衿:“小衿真乖。舅舅没有哭。我们都是男子汉。”
“谢谢舅舅。”小衿接过香蕉,像个小绅士似的道谢。
赵青松朝小衿伸出双手,笑着说道:“来,舅舅抱抱。”
小衿回过头看了青荇一眼,在得到母亲的允许后,才滑下青荇的腿,迈开双腿,蹒跚地走到赵青松怀中。
赵青松把小衿抱起来放腿上,然后宠溺地问:“小衿喜欢什么?松子?开心果?舅舅给你剥壳。”
“开心果。”小衿指着开心果,咯咯笑起来。
青荇看着堂哥给小衿剥开心果时,有些感慨,没想到十几年后,她能跟亲人们和解,还能坐在一起平心静气地说话。
她心中的恨似乎正在渐渐消失,人也变得平和许多。
“堂哥打算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送送你。”青荇关心地问。
“我想现在就走,可是老板不答应,非要我做到年底。”赵青松赶紧解释。
“那就做到年底吧。春节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久没去给爷爷扫墓。”青荇淡淡地笑道。爷爷已经走了,二叔二婶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可憎,所以过去的恩怨就让他们过去吧。她该找个机会去给爷爷扫墓,献一束花。
“好。”赵青松闪避着青荇的目光,点点头。
他剥了一大把开心果,笑着喂起小衿:“好吃吗?”
“好吃。谢谢舅舅。”小衿开心地笑起来。这个舅舅对他真好。
傅怡从楼上走下来,优雅地笑着对赵青松说道:“我听说赵先生来了,晚上留下来用餐,我这就吩咐厨房,让他们准备得丰盛一点。”
赵青松赶紧站起来:“不用麻烦了。我跟几个同事约好晚上一起喝酒。”
“这样啊。那下次赵先生来一定要留下来用餐。”傅怡淡淡地笑道。
能看青荇与赵家人化解恩怨,她很高兴。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能亲近就该多亲近一点。
……
朱莜一边给女儿剥苹果,一边担心地问她:“你觉得那个赵青松可靠吗?他可是青荇的堂哥。”
自从听了吉祥那个歹毒的计谋,她就有点忐忑不安,总怕那个赵青松靠不住,最后把她们母女出卖了。
“他们又不亲,青荇从来没拿他们当亲戚。您难道忘了?当年小衿差点被赵青松他妈一脚踹没了。”陆吉祥压低声音,充满自信地解释。“所以您不用担心。”
“那倒也是。青荇就没给过赵家那些人好脸色瞧过。”朱莜这才放心。
“您就等着看赵青荇哭吧!”陆吉祥露出一个异常阴狠的笑,咬着牙哼了一声。
她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全是拜青荇所赐,所以她也要回青荇一份大礼。这才叫礼尚往来。她陆吉祥可是个相当懂礼貌的人。
“看护来了。”朱莜怕女儿的得意忘形被看护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赶紧提醒吉祥。
如果她们的计划走露风声,她们母女下的这局棋就可能满盘皆输。
陆吉祥立刻换了一副乖巧的表情,笑着接过母亲手里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这苹果真甜,妈,一会儿您买点给爷爷送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