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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麒看藩兵愈跑愈远,着急地问:“宏弟,用开天剑不一下就解决了,拿箫干甚么?再不动手,一会全跑没影了。‘’别急,看我的。‘天宏玉箫就唇,只见他十指似模似样的不停地此起彼伏,点、按、掩、颤、抹五诀占全,可旁观的众人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天麒本以为他是在逗自己,可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却又不大像,正自心中狐疑?耳边却传来校尉们诧异的低呼。急忙抬头,但见本已逃远的藩兵人马,不知为何掉头往回走,行近后可见人人面无表情,两眼空洞,看上去真像是着了魔,连战马也是一样。
藩军人马在百丈外止步,自动排好队形后,木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上万的人马排起队来,黑乎乎的像条龙,最近的相距不到三十丈,最远的却落在一里外。相比之下,这边百余人显得实在太少了,难怪天麒和他的部下个个神情紧张。
天宏玉箫离唇,对已拔剑在手的天麒打趣道:“我的好二哥,你是准备杀俘虏还是找人打架?‘天麒也发现自己过于紧张了,随即收剑入鞘问:”你这家伙,用甚么功夫一下制住了这么多的人?’‘无声迷音。等我教你他心通后,你说甚么他们都会照着办。绝不比你的手下差。’‘有没有解法?能维持多久?’‘除非再听我一曲,不然得等两个月后才能清醒。这段时间,足够你押回去了,再遇上大队藩兵,还可让他们替你冲锋陷阵。对了,你怎么不在兰州行宫护驾,带着这点人跑到大漠来让人追?’‘还间哪,要不是为了找你,鬼才会来?’天麒打手势让校尉下马休息,自己却走到篝火旁一屁股坐下,端起酒杯一口喝干,这才接着对跟来的天宏道:“你一走就是两个多月,自己到处逍遥自在,却害我和大哥成天提心吊胆地替你守着圣上。上个月闹狼妖,竟闹进了行宫,圣上用弟妹的金龙吐纳杀了两只,我和大哥各杀一只,其余的吓跑了,结果圣上……谢谢……‘当哥俩坐下时,方婉蓉已带着花魁四女从帐中走出,夏荷见天麒拿着空杯,随即为他两人满上酒,天麒谢字正是因此而发。
遂与五女点头为礼,这才接着说道:“圣上因亲手杀了两只狼妖,随之龙心大壮,前几天听说血蔘和玉兔躲进了天山,竟带五万人马前往追猎,并命我进大漠来找你。‘说到此,天麒又干了杯中酒,吃了两口小菜,先闭目品了品,享受地长出一口气,这才睁眼道:”三天前我们碰上了马王他们,我一听他们所遇,就知道是你在捣鬼。估计应该向这一片来,找了两天没找着,傍晚却撞上了大队藩兵和在小孤山缠我的六个高手,要不是一对会血影魔功的老夫妇出手相助,非被缠住不可。只我一个怎么也好说,可是这百名兄弟脱身可就难了,所以我只有带着他们跑给人家追,虽然有些丢人,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天麒说完夹了两口菜,转眼看了花魁四女一眼,语带双关地说道:“我宏弟真有福,我这当哥哥的在此谢谢你们,你们大概还不知道现在宏弟的名头可大了,外藩诸邦目前流传着这样一句歌谣:千军万马,不敌天朝七驸马,天愁地愁,只为一个逍遥愁!你们都听听,这还像话吗?我们这些人都成了白吃干饭的,岂不太过份了?’方婉蓉与天麒较熟,从旁笑着辩道:”二哥,这有甚么过份的?刚才宏哥一声长啸退万骑,箫曲无声擒强敌,岂不是最好的证明?‘’嘿嘿,对,对,弟妹说得对。‘天麒可不敢在弟媳面前逞强,赶紧转变话题:“对了宏弟,快把那个甚么他心通教给我,这些俘虏得赶快押回去,不然我可没办法养活他们。’待天宏传完他心通,天色已是黎明,天麒随即指挥百名部下,押着一万多俘虏告别启程,天宏九人也收拾东西赶往天山。
由于在此耽搁了六天,所以白天照常赶路,入夜后,天宏连施移山大法,一气把车辆人马移到了几百里外的哈密郊外,算是赶回了三天时间。
此时的哈密已被明军重新收复,由于战事末息,所以天黑后四门紧闭,城内实行宵禁,戒备森严。
天宏一行进不了城,遂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安帐休息,等天亮后再进城打探消息。
九人围坐在篝火旁,闲来无事,方婉蓉想起昨晚未能尽兴,当下又缠着天宏让他吹箫,花魁四女也从旁相劝。
天宏见她们兴致挺高,自己多少也受些感染,随即取箫就唇,想也不想,顺口随意吹了起来。
昨天他们月下弄箫,结果吹出个天麒,今天又会把谁吹来?
凭天宏熟知天籁心法和手中的紫玉箫,虽然无谱,但箫声却曲调自成,宫商合律,入耳使人生出一种自然祥和的感觉。似乎自己正漫步于河岸柳林,又像是正乘舟顺风顺水航行于河中,时而感觉船在动,水在流,时面感觉岸在走,柳在移。
特别是坐在旁边的八人,体内真气被箫声带着自动流走全身百穴,顺序和路径与过去有所不同。心知天宏又在藉机传授新功夫,个自暗中牢记,细细品味体验。
箫曲反复奏了三遍,八人体内页气也随之运行了三个周天,就在八人准备随之运行第四个周天时,箫声却出乎意料地消失了,使他们凭空生出失足摔落悬崖的感觉。
方婉蓉睁开眼,噘嘴埋怨道:“宏哥,搞甚么鬼,让人家吓了一跳。
快接着……‘’嘘……有人来了。‘天宏小声说完,玉箫重新就唇,这回吹的却是昨天方婉蓉吹过的那首戍边曲。
方婉蓉和花魁四女低声唱起了天宏所填之词。
不想老邪和晁洪夫妇也加了进来,原来昨晚他们也听到了天宏的哥声,这一下,柔婉的女声中又加入了浑厚的男声,听来更加感人。
曲尽歌终,二十步外有人鼓掌喝彩道:“好个”逍遥人世间‘!好个“天地自然宽”!如此佳句,若非天宏三公子,谁能想得出,谁又能当得起?’声音入耳极熟,天宏回首一看,来的竟是李玉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口嘿,我当来了外人,原来是李师兄,快来坐。对了,你怎么认出是我的?‘’我哪能认出你?我是认出了晁兄,从他身上判断出是你的。再说在天下武林皆为血蔘玉兔奔忙的时候,能安然坐在月下弄箫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李玉祥边说边含笑点头与其他八人打过招呼,这才在篝火边落座。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潇洒,只是因事耽搁了几天,赶慢了一步而已。
再说李兄不是也在这?‘天宏说着坐下,端起一杯酒递给李玉祥。
李玉祥接杯在手,呷了一口,无奈地说道:“我要不是被圣上点了哈密卫副将,职责所在离不开,不然早就跑到天山去了。正因为心烦睡不着,所以出来查防,听到你的箫声,赶过来看情况,不想竟碰上了你。‘说到此举杯又呷了一口酒,张口欲言又止,显得忧心忡忡。
‘李兄,可是遇上了甚么为难的事?’李玉祥下决心似的一口喝干杯中余酒,‘公子,家父和我实在应付不了官场这一套,所以想请你在圣上面前求个情,等战事平息,允我父子解甲还乡。’天宏诧然道:“咦?李伯父是朝中虎将,李兄少年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为何竟然言退?‘’公子有所不知,汉王与太子争权愈演愈烈,派系已深入边军,不尊太子即从汉王。保持中立也不是不可能,而是实在太难,不仅要两边受气,而且稍有小过,即被重责。我当初走这条路,就是不愿受闲气,谁知官场竟比江湖还难混,人心之险诈比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宏不知所对,只好给他的空杯斟满酒。
李玉祥─口又干了,接着继续说道冉我这次被圣上点为哈密副将,就是汉王举荐的。一方面藉此拉拢我们父子,另一方面将我调离,乘机在家父身边安插他的人。而这哈密主将却又是太子举荐的,拨给我的人全是些老弱病残,加上两个月不发粮饷,别说上阵临敌,不自己逃散已是万幸了。‘’李兄,小弟虽无把握,但一定会为你和伯父尽力。至于粮饷的事,我这有十万两银票,你可派人到兰州的永和钱庄提取,先稳住军心再说。‘天宏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扎银票递给李玉祥。
‘三公子,我怎么好要你的钱?再说这是朝庭的事,怎么说也……’‘正因为是朝庭的事,所以马虎不得。等天亮,我进城再找主将给你说说,他要是敢不买账,哼!到时我也不客气。’李王祥不好再推,只得接过银票道:“就算是借公子的吧,等粮饷到了,我再派人……咦?又没敌人,大军出动干甚么?‘天宏冷笑着说道:”只怕是那位主将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