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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为人。主脑这边一动手,左右两边对峙的双方人员相继出手打在一起,一时间但见刀光剑影,拳闪鞭飞,还真看不出谁强谁弱。就在这时,无戒头陀也挥动禅杖冲了过来,与拔剑迎出的蓝凤周越琳交上了手。
此时场上双方高手,分成三拔打在一起。中间一拔,绿凤和蓝凤二女,分别对银扇秀士和无戒头陀两人。要凭艺业二女本可与对方战成平手,却因对方出招下流,口中污言秽词不绝,把两个小丫头激得心浮气燥,招式渐乱,五十多招后便相继落在下风。左面一拔,三位使长鞭的灰衣老者,对三名使判官笔的黑衣老人。使笔的被三条长鞭围在中间穷于应付,可怪的是使鞭的三人似乎有所顾忌,只在外围挥鞭逼攻,却不逼近制敌。一时之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看来他们要有一阵子好斗了。右面一拔,六名锦衣大汉对十几名樵夫,前者虽然身手不凡,剑沉势猛,并且排出六合剑阵抗击对方群殴。无奈对方也全是高手,而且刀剑暗器一拥而上,全然不把武林规矩放在眼里,因而淅渐地也被对方逼在下风。
看清场上形势,紫凤司徒玉瑛稍一思索,心中已有计较,只见她转头对站在身后的三位少女说道:“小诗、小琴、小竹,你们三个快去帮助剑庄六猛,以大三才阵先把右面的一拔收拾掉,然后再回头帮姚叔他们!”
小诗三人闻令而动,拔剑加入右侧战圈,当即冲破对方的包围,与剑庄六猛会合后,迅速布成了三个小三才剑阵,三阵相互掩护,交叉搏杀,没有几个回合,对方已被伤了四人。
紫凤司徒王瑛见情心安,拔剑出鞘,娇呵一声“狗贼看剑!”招发电闪星飞,向场中的银扇秀士刺了过去。银扇秀士闻言知警,侧身挥扇接招。刚刚躲过紫凤的剑招,绿凤的利剑又从旁边刺到,左支右绌,手忙脚乱。要说双方个人艺业本相差无几,一对一他勉强占点上风,二对一他准输无赢。
紫凤、绿凤两人双剑,将邓子亮逼得退向无戒头陀。三凤三剑合譬后,剑势威力一下子增加了三倍有余,杀得无戒头陀和银扇秀士两人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看那情景,两人最多还能支持个二十几招。
这边双方拉开阵势打斗,那连看得宏儿眉飞色舞,内心连呼“过瘾”。并不时思忖这招要是自己该如何应,那式要给自己该如何破,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随着紫凤加入,场上形势急转直下,黑龙会的人手先后陷入困境,老道可坐不住了:“这几个妇道小辈,还真有一套,看来道爷不出手是不行了。”
老道自语着站起,拔剑提气仰天发出一阵狂笑,震得场中众人顾不得打斗,纷纷退后掩耳不迭,几名功力不足的樵夫只得坐下来运功相抗。妖道笑声刚停,又以千里传音之法对场中呵道:“小辈们,你们不要张狂,静虚道爷这就来收拾你们!”说完跃身出亭。他大概是有意要卖弄一下自己的功夫,所以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要腾身跃起五、六丈高,紧接着提气弓身,连做十几个前滚翻,凌空直向斗场中翻去,身手确是不同凡响。
然而,也不知老道是年老气虚,还是手脚抽筋,再不就是前滚翻做得太猛转昏了头,途中本应用雁落平沙之式双腿着地借力,然后重新弹起凌空。可这老道却是老臀先着地,就听“砰”的一声,震得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在他狂笑时,场中双方已经停手分开。特别是南天三凤三女,一听老道自报静虚之名,心中已自吃惊。等看到老道轻功可跃高五、六丈,自认今天难过此关。可谁想会出现眼前的怪事?
一见老道突然摔落尘埃,无戒头陀和银扇秀士不由大吃一惊,两人急忙上前将他扶起,一看并未受伤,随即也安下了一颗心。无戒头陀不知轻重,发话埋怨道:“前辈年事已高,怎好凌空连续前翻,就是我们年轻人也难免血冲头顶,手脚抽筋,以后千万要注……”没等他说完,已被老道怒声打断:“你放屁,道爷不是抽筋,是有人暗算!”说完后还不住回头四处打量。
原来,就在老道将要落地时,突然觉得一股劲风射中了自己后腰的命门穴,致使内息中断出了一个大洋相。奇怪的是,在他身后,除了亭中的宏儿,此时再无一人,要说宏儿暗算他,甭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因为一者从宏儿身上看不出一点会武功的样子,二者伤人于三十丈外的指功别说是见过,连听也没听人说过。老道似乎也知难以自圆其说,狐凝地伸手向背后命门穴摸去,这一摸,但觉浑身一阵酸麻,几乎再次坐倒。自身的感觉告诉他确实中了暗算,一张老脸随之惨变,一语不发扭头就走。
无戒头陀和银扇秀士一看老道的神态,心知今日行动已经无望,留下来绝对没好事。两人连场面话也顾不得交待,带着帮内随从,急步追上老道匆匆而去。
一看老道一帮人溜了,宏儿也不愿招是惹非,当下走出凉亭,沿右手一条山路走了下去。在他想来,只要沿着长江岸边向东走,不怕最后走不到南京,即使路不好走,凭他的绝世轻功也不在乎。
一切变化,把留在当地的南天三凤一群人看了个莫明其妙,感到简直不可思议。本以为己方难逃大劫,可对方强援到后却匆匆收场而去,实在太令人费解。
“瑛姐,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啊?我简直都让他们闹糊涂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年龄最小的蓝凤周越琳,首先提出了疑问。
“不会吧?我看似乎是静虚老道出了毛病,凭他的功力和妖术,只要上前出手,合咱们三人之力也不一定是对手,非全军覆没不可,那还用再玩什么阴谋。看情形,他们今天是准备擒住咱们三姐妹当人质,以便要挟咱们的师门和长辈施展什么阴谋到是真的。”不愧为三凤之首,紫凤司徒玉瑛一句话,已把内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三姐妹中最性急的绿凤许如黛,可不愿多费脑筋,一见贼众全都溜得没了影,心中早已感到不耐。在旁急声发话道:“在这里乱猜能有什么用,刚才最后一名‘小贼’是向巫山城方向溜跑的,咱们快些追上去,抓住一审不就全明白了。”
小丫头说的虽然简单,但也在理,紫凤当下吩咐众人在后跟上,自己带着绿凤和蓝凤,沿路向宏儿走的方向追了下去。原来她们竟把宏儿当成是老道一伙的“小贼”,这误会可闹大了。
南天三凤这三个小丫头的出身来历,可全都不那么简单。紫凤司徒玉瑛,出身于向有武林第一堡之称的九宫山神剑堡,为少堡主绝剑司徒潜山的唯一掌珠,老堡主神剑司徒鹏飞的唯一孙女。绿凤许如黛,为庐山飞云山庄庄主,电剑许云扬的掌珠;蓝凤周越琳为黄山听涛小筑的主人,狂剑周世哲的千金。绝剑、电剑和狂剑,被江湖人尊称为南天三剑,三人不仅交称莫逆,而且彼此间还沾亲。电剑的长妹嫁给了绝剑,二妹嫁给了狂剑。因而绿凤与紫凤和蓝凤是姑表姐妹,蓝凤与紫凤是姨表姐妹。也正因有此关系,三凤三女自小形影不离,同得三家武功不传之秘。而今出道虽仅一年,却已名动江湖,红透了半边天。
此次三凤奉老庄主神剑之命,前来奉节探察剑气冲霄之迷。她们奉节城停留两个多月一无所获,却意外发现有人暗中跟踪窥探,气氛有些不对。当下一面传讯剑庄派人接应,一面暗自小心戒备。直到今天早晨,得悉南天三剑亲自带人来接,并且已到达巫山城,三个丫头这才起程相迎,不想还是出了事,要不是她们“运气好”,后果实在不堪没想。虽然幸免于难,可以三凤的年龄心性,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当下三人运足轻功追捕“小贼”,一追二追总不见踪影,却在巫山县城与前来接应的南天三剑一群碰上了头。随即两路人马汇合在一起住了下来,一面飞函邀请附近好友找黑龙帮讨还公道,一面派人四出打探消息,以便对敌时能知已知彼。
且说宏儿离开凉亭后,刚走出三里多路,便发现三凤三女随后追来,因为不愿多事,所以闪身躲进路边树林中藏了起来。眼看一行人马追了过去,他正准备出林重新上路,突然发现从身后群山中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声音。小家伙反正也不着急赶路,于是纵身登山,往声音来处搜了过去。
他一连翻过了三道山梁,这才寻到声音的来处。声音来自一条云遮雾罩,深不知有几许的山沟,滚雷似的轰呜与儿啼般的怪叫声此起彼伏,透云传出。
宏儿艺高胆大,提足功力轻轻向沟内飘落,一直降下约有百十丈深,双脚方才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