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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肤浅的话立刻又换来了众人的白眼,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不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吗?先不说幼儿园里会不会有某位老师或者校工被收买,光是那群小鬼头,谁不会羡慕别人能有这么新奇古怪的玩意儿?
一旦被人知道了,还怕人家不惦记着,不来偷不来抢吗?宁可他自己藏着掖着,也千万不能对外透露。
从后面的介绍中可以清楚的得知,无论是展示过的眼镜和笔,还是后来登场的手表、鞋子,装饰的胸章,全部都具有很威武的效应。这让谦谦有些应接不暇,面对这么多新的玩具,还那么有来头,他都怕自己晚上会高兴得睡不着。
以后是不是偶尔要在没人的时候,到院子里去练练手呢?总要经常练习,才能知道那些东西该怎么用嘛!那样真正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就会更加顺手,不会因为使用方法不得当而发生意外。
事实上,他很快就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而且每天用得最多的还是那支笔。像是害怕乔思凡会觉得寂寞,他每次发的照片都令人吐血,无一不在挑战着乔思凡的忍耐限度。
最最令人抓狂的,他每次都挑着吃饭时间就拍照,这一同步之下,直接就影响了乔思凡的食欲。即使是他们家那位彪悍的公主,现在都没有谦谦这么能让他心生惧怕了。千不该万不该,他当初就不该把自己的手机设定为接收器!更不该手欠的在每一次铃声响起时都拿起来看!
要是不看,他就不会恶心得吃不下饭,更不会被一个两岁的小鬼整得有铃声恐惧症!为什么会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么悲催的感觉?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还不如无视南宫暮雪的威胁,不理会她的恐吓,不做这些东西呢。他最手欠的就是改造了那支笔,万恶啊!
想知道他为什么抓狂?原因很简单,有洁癖的人最见不得脏东西,而那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每天总能翻出很恶心的东西来拍照。
比如,第一天是正在桑叶上蠕动的又白又肥的蚕宝宝——这是乔思凡最惧怕的软体动物之一。第二天是装扮成贞子的模样,直接把封予馨的假发反过来披在自己的头上,还用红色的蜡纸剪出一条长长的舌头。第三天更恶心,照片上只看到一坨屎,还在马桶里冒烟!
这样的画面,别说是乔思凡了,即使是个普通人,也接受不了吧?试问有谁能镇定自如的面对这些?
可是等他被恶心得吃不下饭的时候,谦谦就适时地发来短信了,说那坨屎其实并不是真的,而是他最近收集到的有趣玩具,专门用来恶整人的。在他之前,已经接连有五个人上当了,不必因为自己被吓到而觉得自卑……
何止是自卑?他都快泪流满面了好不好?想当初他满怀着爱心去给这小鬼改造玩具,现在竟然还被他用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天天来骚扰,情何以堪啊!
乔思凡觉得,那个刁蛮的公主比小家伙要亲切多了,不只是一百倍啊!他倒宁可被公主多啃两口,啃得他“遍体鳞伤”也好过要面对这个小鬼的骚扰。你永远都不会猜到,他下一个举动是什么,而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让你手足无措。
因为南宫暮雪将要采取行动,组织里的其他人都很自觉地继续留在B国,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反正他们到哪里住都一样。
唯一苦的就是傅岩,他们家的小公主回国读书了,两人只能每天靠电话和视频来一解相思之情。偶尔实在想得难受,封老大一个电话,他就可以坐着RHK集团的免费飞机回去一趟,匆匆见上一面又回来。
唉,这年头,想谈恋爱都不容易啊!年轻人折腾也就算了,连饶西莉都找到了事情可以打发时间,还拉着安卡斯一块去了。
当那天得知两位老人去干什么后,整个大宅子里的人都石化了,过了好半响,大家才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行为艺术?!”倒不是对这个事情本身有多大的惊讶,毕竟在欧洲和很多地方,有越来越多的人从事这样的艺术工作,甚至有人已经将这个视为自己的职业。
普通一点的,就是扮雕塑,摆一个经典的POSE,一站就是一整天。中途偶尔会去吃饭,上洗手间,或者歇一会儿。专业一点的,会换上角色的衣服,甚至连相应的道具都会配备齐全,再摆出那个人物的招牌动作。
无论是哪一种,都要求扮演者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就会被视为不专业。
令人想不通的是,好好的,两老为什么会想到要去做这个?很多年轻人都做不来呢,原因就是太累了,一连几个小时不能动弹半分,谁能吃得消?何况他们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来玩这个,会不会太晚了点呢?
南宫暮雪强自压抑住自己隐忍待发的脾气,耐着性子问道:“爹地,老妈,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呢?”
她实在想不出来,在家里就真的待不住吗?先前是骑着自行车到附近的一些风景区去散心,隔三差五的就去其他的别墅小住几天,现在不玩短途旅行了,就开始去玩行为艺术?这次会不会又是三分钟热度?能持续多久?
别的不担心,其实老人家喜欢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是这次的事情太伤身。本来年纪大了腰椎颈椎之类的就不好,还容易有骨质疏松症,居然要去待着这么长时间,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从身体的角度出发,她就绝对不会同意他们这么做。
看到女儿隐忍着怒气,饶西莉当然知道她是在气什么,但她也不想一天到晚都闷在家里。他们现在都“混迹于”一群年轻的孩子中间,每天跟他们一起为艺术献身,累是累了点,却很开心。
尤其是见到那些游人对他们的表演鼓掌感谢,甚至还给点小小的酬劳,就觉得特别的开心。当然,他们也不会在意那点小钱,主要是能有点事情打发时间,还能接触到不同的人群,不是很愉快的一件事吗?
感觉到女儿的不悦,她赶紧挪过去坐到南宫暮雪身旁,赔着笑脸说:“哎哟,你放心了,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现在也就是图个好玩,等到新鲜劲一过,我们说不定又跑去玩别的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们的身体,你老妈我健康着呢,还有安卡斯,我怀疑他都能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只老虎呢!”
一边说还一边挺直了腰杆,刻意用丹田发声,显示她良好的身体状态。可是听到她过于夸张的形容后,就连谦谦都忍不住了。
“婆婆,赤手空拳能打死老虎的,那是武松,现在还有这么威猛的人吗?他都死了好久了耶!也没有听说过武松收了徒弟呀,爷爷怎么可能打死老虎嘛!”这些英雄的故事人家都有看过哦,在他的印象中,具有这么强大攻击力的,似乎就只有武松了。
至少还没有听说过谁还能仅靠双手就揍死一只老虎的,婆婆明显就是在夸大事实嘛,这样多不好。要是爷爷再年轻几十岁,他还可以勉为其难相信……
气结于外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自己的面子,饶西莉嗔怒地横了他一眼,凉凉的说:“我就是打个比喻,比喻知道吗?意思就是说,你爷爷的身体也很强壮,虽然没有达到打死老虎的程度,但是也差不多了。”
她死都不会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承认自己是在夸大其词,更不能向一个仅有两岁的小鬼低头,那真的太逊了。
看到儿子那认真的表情,封予灏心知他又要开始跟人家较真了,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后,他赶紧转移话题:“妈,你们都扮演什么呢?还要带着这么大的袋子,道具很多吗?”
老太太既然对行为艺术感兴趣,那他就顺着话茬聊聊这个吧,至少不会引发家庭内部战争,为了家庭和睦,只能先牺牲一下儿子了。这小子也太不长眼色了,这可是家里的老佛爷,连他都要敬怕老太太几分,臭小子竟然还要去招惹。
倒不是说饶西莉有多强势,相反的,她从来都不管家里的琐事。对外有安卡斯,对内有陈伯,她纯粹就把自己当作是家里的一个老闲人,其实她每天的生活都跟谦谦一样:吃喝玩乐。怎么高兴怎么来,做的每件事都是随心所欲。
可她唯一令人接受不了的,就是她碎碎念的功力,任何一件小事,或者是谁不小心得罪了她,就会一直都在念叨,直到人家彻底崩溃为止。
即使是耐受力最好的封予灏,面对这样的攻势时,还是采取躲避的态度,惹不起还不能躲得起吗?这还是他的丈母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