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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看他们一家三口又笑又闹的离去,安卡斯的心里很是安慰,儿子今后的人生应该会充满着欢声笑语吧?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如果能如愿,那就皆大欢喜了。
陈伯进来收拾杯子,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感叹道:“夫人和小少爷真是一对开心果呢!”尤其是那小少爷,简直就是一个活宝,今天还嚷嚷着要教他玩游戏机。也不考虑一下他这个老人家行动迟缓,手脚还不灵活,玩这个不等于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可是他这样的想法立马又被小少爷给驳回了,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给他说教:“陈爷爷,我让你玩游戏机就是要锻炼你的灵活度啊!你坚持玩一段时间,说不定手脚就变得更加灵活了呢?还能顺便锻炼一下你的左脑右脑什么的呢!”
听了这么有道理的一番话,陈伯竟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去反驳他,只能被一个两岁的小孩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这么高的评价,当然让安卡斯眉开眼笑,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对于这个儿媳和孙子,如果一百分是满分的话,他绝对会给出一百二十分。儿子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就连找老婆都这么有质量,两个优秀的因子之下,产生的结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然,要是他老人家知道儿子其实最初并不是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下才有的孙子,估计会被吓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吧?呵呵。
回到房里,南宫暮雪就径自去浴室洗澡,懒得搭理那别扭的男人。耍什么态度啊?这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那就让他一个人继续郁闷去吧!
可是从浴室出来,发现封予灏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走过去轻搂着他,让他的脑袋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用母亲一样的轻柔举动去轻抚着他的头发。
两人就以这个奇特的姿势靠在一起,直到有冰凉的水滴从他敞开的领口间滑落,才让封予灏惊醒过来。
嗔怒的横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拿过那块大毛巾,熟练而小心的帮她把那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嘴里不悦的小声抱怨道:“这么大的人了,都不会照顾好自己吗?”就这样任由头发滴着水,房间里还开着空调,不怕会着凉感冒?
到时不舒服了又不愿意吃药打针,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倔强,而且还喜欢在这件事上使小性子,说都说不听。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南宫暮雪不以为意的笑道:“这有什么?反正还有你和儿子在照顾我,干嘛还要费那个神?”她的性子本来就随遇而安,对于很多事情都懒得去想,懒得去管。头发披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吹一会儿空调就差不多干了吧?
也许是被他们父子俩给惯出来的毛病,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人就越发的变懒。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被惯得连一点小事都不愿意自己动手,巴不得全天候的都有人伺候才好。
稍稍加重力道把她的脑袋轻轻晃了几下,封予灏无奈却又无限宠溺的说:“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我们的主意,改天要是我们都不在你身边,难道你连饭也不吃吗?”
这女人最近已经过份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程度了,将一个“懒”字发挥到极致,每天叫他的次数与日俱增,每次都是为了指使他去做这个做那个。唉,他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为什么自己做男人会这么失败?
明明别的女人见了他就两眼冒桃心,偏偏专属于他的女人却不以为然,还经常无视他的“美色”,把他当成奴隶一样的使唤。
没有把他的嗔怒放在眼里,南宫暮雪只是百无聊赖的端详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心不在焉的随口应道:“我不吃饭无所谓啊,就怕有人会心疼,忍不住还是要低声下气的过来哀求我赏脸吃一口。”
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过,这男人比犀利姐还像管家婆,还整天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一会儿怕她着凉了,一会儿怕她饿着了,拜托,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再说了,儿子这么小都能照顾好自己,何况是她呢?难道过去没有他们父子俩的那二十几年,她都白活了?
最好笑的是,她不能按时吃饭或休息的时候,往往是这男人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好像她少吃一顿就会饿坏了身体,晚睡一会儿就会变得很憔悴。她没有这么娇弱好不好?
强势的扳过她的小脸,封予灏微眯起眼眸佯怒道:“你是想挑战我的底线吗?嗯?”明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竟然还敢来挑衅?这女人真的宠不得,比儿子还难管教。儿子好歹看在零花钱的份上,还会对他假以辞色,她却是软硬不吃。
怪不得君少宇经常提醒他,在感情的世界里,付出比较多的那个人总是会吃亏,因为会被对方吃得死死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陷下去很深了,想要抽身也来不及了,只能偶尔感叹一下自己为什么误上了贼船。
抬起手把玩着脖子上的吊坠,南宫暮雪轻声说:“灏,这颗坠子还是还给你吧,我想它一定是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还有,你能不能答应我,在事情的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先不要用敌对的态度去和你爹地说话?我相信当年的事情一定是另有隐情,你也知道我的直觉很准的对不对?”
如果他们的关系不能稍微缓和一点,难道要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父子俩都板着脸不成?这种貌合神离的喜庆仪式还不如不要呢!
给她擦着头发的大手顿了一下,身后的人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挣扎,过了好半响才说:“好,我答应你,暂时休战。”他倒要看看,老头子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有些事,做过了就没办法抵赖,如果真的和他有关,那必然有很多线索,不容他抵赖。要是以为他这么好忽悠,那就想错了。当年的事他也有查过,但是一查到老头子的身上,还有那个女人,全部都断了线索。更奇怪的是,那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踪迹可循。
综合所有的线索,他就更加确定这其中有着什么猫腻,否则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还是从外面带回来的野花,为什么在家里出事后就销声匿迹了呢?要么就是老头子煞费苦心的给她换了身份,让她改头换面的重新开始,要么就是她的身上有不可告人之处。
察觉他的动作停止下来,南宫暮雪纳闷的转过身,就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似乎在被什么所困扰着。
不由自主的抬高手臂,温柔的抚平他那两道剑眉,然后自然而然的缠住他的脖子,轻声道:“别担心,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也不必把你爹地就当作是仇人。万一将来发现错怪了他,那你还恨不得去找后悔药来吃呢!”
也许是所从事的职业关系,她通常都会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会下结论,当然,有时候亲眼所见的未必就是真相。
不想让她担心,封予灏依言回以一个安心的淡笑,轻捏了一把她光滑的脸蛋,宠溺的说:“是,老婆大人!你说怎样就怎样,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OK?”只要能弄清楚妈咪的真正死因,他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所谓,要的就是一个安心。
吃痛的一把拍掉他的大掌,南宫暮雪皱着小脸抗议道:“拿开你的脏手啦!还有,谁是你老婆啊?你一天还没过门,我就一天都不会承认你的身份,别整天想占我便宜。”
切,这也叫得太早了吧?万一她在婚礼前一天反悔了呢?呵呵!不过这样疯狂的想法最好连想都不要想,即使这男人没有掐断她可爱又娇嫩的脖子,犀利姐估计也会拿着菜刀追她追到天涯海角。没办法,谁让人家就认准了这个好女婿呢?
说来也奇怪,这男人特别有女人缘,老少通吃。特别是像老妈那样的师奶级别,见了他更是眉开眼笑的,活像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一样。恐怕也和这男人的刻意表现有关吧?在长辈面前,他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是在她和儿子的面前,所有的劣根性都一览无遗了,还经常邪恶的要在他们身上拿好处,可恶!
她对封予灏的了解的确很深,可是反过来,别人对她更是了如指掌,轻而易举的就能命中她的死穴。
就像这样凉凉的说一句:“宝贝儿,别想和我撇清关系,伯母会不高兴的哦!”那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让人真想随手抓过一个枕头,把他那张俊脸给打歪了去。不得不承认,这死男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大,一下就看出在家里她除了儿子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