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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连波看乐沫沫在一边愣着,知道她又在想其他的,叫她说:“沫沫,给爸倒一杯水。”
以前家里,乐沫沫都说:“自己倒。”然后看电视剧。
现在听见,就去倒水,热水兑凉水一起,温温的自己试了才端过来,冯远清扶着乐连波坐起来,背后靠了枕头,乐沫沫端水过去,乐连波伸手接过去。
乐沫沫看见乐连波手上已经生出一些大片的暗的颜色,这是人老了的标志……
以前都从来没有注意过。
再看爸爸,之前看,都是打理过的,出来总有专门负责服装发型的人处理这些,总觉得没怎么老,现在因为病,头发已经有白色露出来,脸色有些发黄,眼角的周围那样鲜明……
乐连波喝一口水,竟然呛的咳嗽起来,乐沫沫一下子手足无措,冯远清轻轻的拍了乐连波的背……
咳嗽的不重,只几声。
乐连波止了咳嗽,看乐沫沫:“沫沫长大了,会给爸爸倒水爸爸就满足。”
乐沫沫有些说不出话,眼眶一下子就湿……
自己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仗着爸爸的宠,无法无天……
连给爸爸倒水都很少,更别说是倒茶……谈恋爱之后天天不想回家,根本就都快忘了家里……
乐连波看她哭,深深呼一下,低声:“别跟你妈妈说了,她天天打牌就挺好,知道了还要伤心,等最后再说,少难过几天也好。”
乐沫沫点头。
可是难过……看爸爸这样,真的太难过……
医院好像是一个会吞掉人的地方,很多人进来了,就再不会离开,好可怕的场景……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也都让她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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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荷兰……
风车、郁金香都不足以代表荷兰的最大特色,让无数游人趋之若鹜的,还是那个那个什么…嗝…
红、灯、区……
彼时,夏明薇还不是现在的夏明薇,上官睿也不是现在的上官睿,并且彼此都有默契,上官睿是主人,夏明薇是仆人,上官睿说一句:“给我倒杯水。”夏明薇还是会屁颠屁颠就麻利的去倒,还要问一句:“可乐还是橙汁还是水?”还要再补上一句:“加冰吗?”
上官睿觉得她问话问的太多,还会“啧”一声。
夏明薇还会当即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默默的不敢再问,倒了温水过来,还要看上官睿脸色。
那是一段相当和谐的时光……
和谐到上官睿回忆起来那时候的颐指气使,都会觉得怀念,立刻想退货!婚前明明是个绵羊,婚后怎么就变成了大尾巴狼……夏明薇回忆那一段时光的卑微服从,都会失忆,反问:“有吗?有那么一段吗?我怎么不记得?闸”
到了荷兰,不去红、灯、区有些可惜,就算是游玩的性质也值得去走一圈看看……
可是上官睿命令禁止,夏明薇和乐沫沫两个一起嘀咕,要怎么样才能冲破防线,真的很想去看看啊看看……而且能有什么危险?本来就是旅游区,最后最后还有慕容聪呢,惹了天大的麻烦都有他在!
于是乎,趁着某日上官睿出差,某女生日,以此为苗头,乐沫沫和夏明薇两个趁着夜色潜入了红、灯、区……
一路上都是硕大的橱窗,有美丽性感的女郎在橱窗里跳舞,门很窄,窗户却很大,沿着街,古色古香的好像童话里的房子里面却没有住着白雪公主,住着的都是纸醉金迷……
夏明薇和乐沫沫两个人站在一家酒吧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想进去又不太敢,门口的门童愉快的过来:“嗨,两位美女!进来看表演!真人ox!se,x!绝对好看!”
夏明薇听得不寒而栗,乐沫沫也吓的不行,连连推脱转身就跑。
至此,红、灯、区之旅正式宣告破灭,只在里面大街上走了一圈,看橱窗女郎都看的小心翼翼,只记得是黑白黄棕……人种很齐全,还有些男人穿戴着彩色的羽毛,护住关键部位,摆出各种姿势来,夏明薇和乐沫沫两人,一路类似逃跑……
最后出了旅游区,就隐约记得,其中一个橱窗女郎还对他们勾了手指,示意要不要进来……
很崩溃的旅程……
两个人都承认了,自己果然是很怂很怂很怂的……
临到要回去,忽然有个童话故事里面老巫婆那样的老太太冒出来,一手拉了夏明薇……
夏明薇吓一跳,老巫婆却提着个篮子,篮子里面没有苹果,是些小猫爪子形状的塑胶手机挂饰,一个个在塑料的盒子里封着,很可爱的样子。
老巫婆比划一个价钱,他们才明白过来,这个老太太不是卖苹果毒死他们的,是在卖这个挂饰,问他们要不要买,乐沫沫看了喜欢,当即就付钱,一人一个。
她是白色的,乐沫沫是粉色的,径直挂在自己手机上。
愉快的带回家,至此还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一片平静。
当天夜里11点,外面忽然有车子响动,夏明薇已经养成了当奴才的听声辨位的本事,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跳起来从窗户往外看,看见上官睿的车子开进来,急忙的飞奔下楼,给上官睿准备好拖鞋,开门迎着。
上官睿颐指气使的进来,换了鞋进屋,夏明薇又把他脱下的鞋子放在鞋架上,才跟进去,看见上官睿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直接去了客厅,只好跟着过去。
“给你的,点蜡烛。”上官睿说。
桌上放着个蛋糕,不大不小,厚厚的奶油,沾着玫瑰花瓣,很是漂亮。
夏明薇一看时间,还真的在自己生日范围内,可是困啊……也只能忍着,心里无数的腹诽……
点蜡烛,许愿,吃蛋糕……
夏明薇都已经做过一遍,又要重演,可是上官睿在一边等着,她也不能说不。
末了,终于是弄完一切,上官睿又分了蛋糕,她吃不动啊……晚上11点吃蛋糕,会长胖,她在减肥啊……然而这些,上官睿不会管,只切了给她,她默默的用眼神抗议,上官睿拒绝接受,她也就只能吃……
吃完,上官睿给了礼物,拿出来,是个好看的盒子,打开来是条水晶的手机挂链。
夏明薇把手机拿出来,把小猫爪卸下,挂上上官睿送的,有些狗腿的笑眯眯:“哇,很好看啊,谢谢你。”
一台头,却看见上官睿的脸色很差,非常差。
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上官睿问:“这两天去哪里了?”
夏明薇答:“在家,哪里都没去,过生日乐沫沫来找我出去吃了顿饭。”
上官睿问:“去哪里吃饭的?”
夏明薇答:“沫沫开车接我,她家附近的餐厅。”
上官睿表情有些阴森森,伸手拿过夏明薇刚卸下来的手机挂链,小猫爪,好可爱的,拿在手里,问:“很精致,哪里买的?”
夏明薇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也没露出破绽,当然不能招供,咬着牙说:“就在吃饭出来的街口,我和乐沫沫一人一个。”
上官睿低头看手里的小挂链,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半天说:“骗人的明天不准吃早饭。”
夏明薇还嘴硬:“什么骗人?我就是跟乐沫沫一人一个,真的。”
上官睿按了一下猫爪的其中一个肉垫,看夏明薇,夏明薇还不知道怎么了,上官睿静静把猫爪放在桌子上……
“嗡嗡嗡嗡……”震动声四起……
夏明薇吓了一跳。
上官睿看她,默默的说:“去红、灯区了吧?这个猫爪,以后自己留着,别挂出去。”
夏明薇惊魂未定,指着猫爪说:“为什么会震!”
上官睿轻描淡写:“因为它是情、趣用品。”停了一下,说:“明天不准吃早饭。”
夏明薇嘴巴张的好大……看上官睿,囧的恨不能挖个洞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上官睿站起来:“自己用的自己收好。”
转身上楼去。
“嗡嗡嗡嗡……”小猫爪持续震动……
夏明薇伸手去抓住,震感强烈,又不知道怎么关,按了几个按键,时快时慢,还有弹跳……
最后好不容易关掉,夏明薇“咚咚”的上楼,敲上官睿的房门:“上官,真不是,我没用……我也不知道……上官……”
上官睿从里面开门:“明薇,你非要跟我分享这件事不可?”
夏明薇囧,一转头冲进自己房间里……
以后的持续一个月,夏明薇的梦里都喊:“我没用……我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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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连波伸手拉她的手,冯远清让开一点,乐沫沫过来,乐连波的手有些粗糙了,手上还是肉的,摸起来那样厚实,总觉得可靠,总觉得不会怎么样,一定会好起来,可是肝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