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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噼里啪啦说着话,偏一件件都离他问的这个问题越来越远,段辰之不由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好看的眸子盯着她欲躲闪却生机盎然的灵动大眼,不觉好笑。
不知说了多久,清秋忽觉有些口干舌燥“啊……对了,上一次咱们在东江那里遇袭的事,辰少查出是什么人做的吗?”
段辰之唇边的笑尚来不及收起,被清秋瞄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在笑自己,不由懊恼的再次别开头,隐隐觉得委屈,说出的话也有些重,“辰少笑什么?觉得我很可笑?”
段辰之一怔,看她的神色,知道这丫头像是生气了,不由低沉一笑,“你哪里可笑了?我是觉得你很可爱。”
“才怪,可爱是可怜没人爱的意思,你分明是在笑我!”清秋回头白了他一眼,这男人这时候居然还开她玩笑,真是可恶!
看她有些气鼓鼓的模样,段辰之突然觉得蛮有意思,听她的话立时收回唇边玩味的笑,换上浅浅淡淡温和谦逊儒雅高贵的笑,修长的手指也抚上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片刻后又抬头绕着清秋上下转了一圈,才淡淡点头,“嗯,可怜没人爱真是很可怜,那就不要可爱了,要我爱你,如何?”
嘎嘎?!
他是怎么给她绕回到这个话题的,她刚才明明已经绕过去很远了不是吗?
段辰之看着她又有些闪躲的眸光,无奈一叹,这丫头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对她的情意吗?还是以为只要学缩头乌龟就能躲进龟壳,就不用想这件事了?
“丫头,抬头看着我。”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到她下巴处,抬起她娇俏的脸蛋。
清秋抬眸,正对上段辰之温笑的晶亮眸子,眉头懊恼一皱,就要再次别开,却被他牢牢扣住下巴,动弹不得。
“段辰之,放手!”这男人想使用家庭暴力不成?!
“不放,除非你好好听我把话说完,认真思考我提出的问题,且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段辰之依旧温温的笑着,俊美绝伦的脸上是难得的凝重,看到清秋虽懊恼却仍点了点头,才松开一口气,墨黑的瞳眸中忽闪过一抹狡黠。
低叹一口气,清秋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辰少,你这是何苦?我……”
段辰之伸出另一只手点住她的唇,淡淡一笑,“听我把话说完,然后再告诉我你的答案,若你真的无法接受……”他低下头,身子有一瞬间的颤动,清秋莫名的心一慌,立时出声,“你说,你说……”
段辰之垂着头,听到她的话,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再抬起头时,眼中已装满淡淡的哀伤,清隽的眉宇间也微微蹙起,看的清秋心一抽,手下意识就要拂去他眉间的烦愁,却被他笑着接住,握在手中。
清秋一怔,挣了挣,没挣脱,便索性身子往后一靠,随他了。
段辰之轻轻笑了声,神色也一下子变了,那种淡淡的哀伤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连两个躺在摇篮里的娃娃也好奇的转着眼珠看了过来。
似乎真切的感觉到空气中的哀伤,清秋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男人可谓是天之骄子,这种表情实在不适合他,唇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便听段辰之已开口。
“听说过京城红门段家吗?”每个故事的开头都要交代的背景,清秋点了点头,“所谓京城三大门,便是段家的高门豪门红门,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话一顿,她眼珠猛的睁圆了,看着他,“段家?!”
段辰之点了点头,一手轻拍了拍被他握在掌心的柔软小手,淡淡一笑,“段家历史悠久,虽没有你们古武世家千年传承,但祖先也积累下了很多财富,而段老爷子又出身红军,所以才有高门、豪门、红门三门的称呼。段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只可惜,大儿子命丧革命之中;二儿子吸食毒品,被人误杀;只余一个年幼的三儿子。”他的表情很淡,像是在讲一个外人的故事,平静无波的陈述着。
“我父亲便是那第三个儿子。”
清秋微怔,早在他说京城三门的时候便知道这个段家跟他的段应该是一个,果然不假。只是他初始分明是哀伤的表情,为什么讲起这些事的时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看出她的疑惑,段辰之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微微一笑,“我大伯死的时候只有18岁,起因是得了感冒有些发烧,浑身没力气,本来休息两天喝点药就没事了,但老爷子觉得不该骄纵他,不许他留在农家休养,却不知大伯是病毒性感冒加上发烧,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拖了三天,人已经烧成了傻子,而当时又正逢敌人偷袭,不到一千的人被上万人困在一个山窝里,想突围出去就必须有人去炸开一条路,所以……”
“所以你爷爷为了突围出去,牺牲了你大伯?”清秋顺着他的话说完,一手捂住唇,不敢置信的惊叹一声,“天啊!”
段辰之笑了笑,眉间的苦涩却有些浓,“二伯最初也是好的,有大伯的聪慧,也很努力知上进,也曾一度是老爷子的骄傲,谁知道,后来……二伯喜欢上一个农家女孩,但老爷子嫌弃女孩的家世不好,便私下了打发了人送了一笔钱给这个女孩,又设计让二伯跟一个他中意的女孩进了房。再后来,那女孩将钱退了回来,一人跳了河,尸骨都没有找到……”
“天……”
段辰之拍拍她的手,安抚一笑,才接着道,“二伯经此打击,一蹶不振,后来被小人陷害染上了毒品,在一次秘密购买毒品时,被贩毒人的敌手误杀。”
“那时候我父亲才15岁,经此两事,老爷子对这唯一的三儿子是疼爱有加,可谓是可摘星辰,可捞龙珠,只是,我父亲跟二伯一样,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喜欢上了我妈妈……”段辰之略浮了一个浅笑,却没有掩盖住他眸底的伤,清秋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大掌,“你妈妈她……”
“我妈妈是西林一个小山区一个村长的女儿,我父亲是在出任务时飞机失事,意外落在那个村,被我妈妈救了,他们两个算是一见钟情。只可惜……”
“老爷子不同意?”
段辰之笑了笑,难掩眸中的无奈酸楚,“老爷子起先并没有说不同意的话,只是让父亲先回去,谁知在父亲回去的当晚,便被老爷子困在房中,三个月后,父亲被老爷子以妈妈的性命要挟娶了我大娘,也就是我大哥和我大姐的母亲。”
清秋气愤的吼了一句,“这老爷子想干什么?就因为一个门第就要活生生拆散一对相爱的人,他就不怕你父亲走了你二伯的路,到时候他无人送终?!”
段辰之笑了笑,轻叹一口气,“直到第五年,父亲偷空又回了趟西林,才知道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去过西林,想来也是怕父亲真的走了二伯的路。后来,父亲瞒着老爷子与妈妈去了西林的另外一个地方,隐居了三年,直到第三年年尾,被段家派出的人找到带回了段家。老爷子虽然不喜欢妈妈,但也让妈妈留在了段家,于是,便出现了我妈妈和我大娘同侍一夫的荒诞事件。再后来,大娘去世,父亲醉酒,将妈妈身边的一个丫头错当成妈妈,与她成了事。妈妈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我祖父和姨妈带人将妈妈带回了西林,不过第二年,妈妈便去世了,父亲得知妈妈去世的消息,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体也越来越差,他临死的时候流着眼泪求老爷子,他死后不入段家坟要与妈妈合葬,生前不同同眠,但求死后同墓!”
他说完,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哽咽,父母去世时他只有六岁,虽然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不能再同他说话了,但他清楚的知道,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再孤单,再害怕,也不会有人拥着他说安慰的话
;再逞强,再疯狂,也不会有人皱着眉拦住他说警告的话。
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长大了。
“辰少……”清秋心口一震,看着他有些颓废的神情,眸子中闪过一抹心疼,在自己未意识到的时候,便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搂入自己怀中,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黑亮柔软的短发,“不怕不怕,我在陪着你。”
段辰之的头靠着她左侧微隆起的部位,听着她略显急促的跳动,心里一阵温暖,微眯着的受伤双眸也渐渐染上笑意,享受似的蹭了蹭那微隆起的地方。
清秋只以为他在难受,并没有在意自己已经被人吃了豆腐,就这么搂着他别扭着姿势坐着。
摇篮里的两个娃娃依旧瞪着眼看着两个人,一个眸子淡淡的,一个眼珠骨碌碌转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哑的声音从清秋怀中传出,“丫头,我并不是个懂爱的人,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清秋一怔,垂眸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心口处开始猛烈跳动,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