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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季家梁夏才换了表情,笑脸依次和管家、婆婆打了招呼,话说公公这个点应该到家了,怎么不见人影。
姚丽琴大概也发现了不对,便打了季项铭的手机,但是无人接通。
没多久家里电话响了,是管家去接的,“是,这里是季先生家,什么?哦好,我们马上就来。”
所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管家放下电话后立刻走过来说:“季先生出了车祸,韩立现在就去备车。”
姚丽琴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来,幸好季泽峻扶得快,“妈你别急,先坐下来。”
梁夏也不敢出声,她被吓到了,车祸这个词离她向来很远,没想到会发生在公公身上,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医院血淋淋的镜头,下意识拽住了季泽峻的衣角。
火速赶到了医院,姚丽琴抓到一个护士就问刚才出车祸的先生在哪个病房,小护士全然不知,姚丽琴便哭了不知方寸。
“妈你冷静一点,韩叔已经去问了。”季泽峻抱住泣不成声的母亲。
直到这一刻梁夏才体会到公公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她一直觉得爱情会随时间而消逝,到最后不过就是责任感在支撑着家庭,但现在看来,公公对婆婆比什么都重要,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韩立很快便带着姚丽琴和季泽峻、梁夏去了手术室门口,季项铭还在抢救中,姚丽琴颤颤巍巍地签了手术同意书,如果不是韩立刚刚在电话里保证二十分钟之内就到,医院甚至不肯动手术抢救。
期间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姚丽琴立刻扑上去询问情况,但护士也只说正在抢救,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季泽峻和梁夏扶着姚丽琴坐下,“妈,你没吃晚饭,我让韩叔去买一些粥来,爸暂时还出不来,不要饿坏了身体没力气照顾爸。”
姚丽琴虚弱地摇摇头,她哪里还有胃口,只是哽咽着,眼睛都哭肿了。
“韩叔你去吃点东西吧,你也没吃呢。”梁夏的眼睛也微微发红,他们没有胃口不能让韩叔饿着。
“我去买点粥,少爷少奶奶多少都吃点。”韩立说完便出去了,如果他也说不饿,就变成四个人都饿着肚子守着了。
姚丽琴无力地靠在季泽峻肩上,“怎么会车祸呢,早上还好好的,会不会有事啊……”
“妈你别瞎想,肯定不会有事的。”季泽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其实母亲表面很强势,但实则很柔弱,她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父亲,宁愿放弃自己的梦想,只要有父亲在身边就够了。
“我和你爸拍结婚照那会儿,摄影师让我坐你爸爸肩头,我本来不肯,后来你爸爸就突然把我托起,我问他‘我沉么?’,你爸爸竟然说‘当然沉啦,整个世界都压在身上了!’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无论有什么样的逆境,我都要陪他一起走下去,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梁夏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原来婆婆是公公的整个世界,这样的承诺换做是她也会不顾一切。
季泽峻虽然心情很沉重,但不得不佩服老爸,二十八年前能说出这么带感的情话来,他还差了点。
这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你们是伤者家属?”
季泽峻把母亲交给梁夏,然后带着警察到转角另一边去,“肇事者是谁?”
“肇事者逃逸了,我们刚刚将其逮捕,他已经承认了酒驾,我们会依法处置我们需要向季先生录份笔录。”
季泽峻想了一会回道,“等我父亲清醒了再通知你们吧。”毕竟要不要起诉还得看父亲和母亲的意思。
“好的。”
过了约两个小时,医生推着季项铭走了出来,姚丽琴听到声响立刻清醒过来,“医生,我先生怎么样?”
“血块我们已经完全取出,送到加护病房,今晚醒了就没事。”医生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一定会醒的。”
做医生的最怕家属纠缠不休了,但相比于以前碰见的情况,今天这名伤者情况不算遭,血块取出就没事了。
“谢谢医生。”季泽峻轻拍了母亲的肩膀,“爸不会有事的。”
车祸的事没瞒住,北京那边已经知道了,季老太爷差点心肌梗塞,索性手术成功了,只要医生调理好就没事了,如果不是季泽峻劝阻,季老太爷插着管子也要飞过来。
晚上的时候季项铭果然醒了,姚丽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眼泪啪啪地就留下来了,季项铭竟然还有力气笑话老婆。
按照季项铭的意思没有起诉肇事者,反正交警也不会放过他,就无谓再花时间花精力了。
这样一来,姚丽琴便搬到了豪华病房,专职照顾伤者,季泽峻和梁夏只需周末来瞧瞧就行了。
虽说季项铭没事让姚丽琴很欣慰,但他住院期间的表现让她又气又恼。
从家里搬来了所有哆啦A梦的光盘不说,还要保姆去买铜锣烧,每每买回来的都不尽他的心意,这事儿被梁夏知道了,便自告奋勇立下军令状一定做出最好吃的来。
按理说年纪大了的人不能吃太甜,但太淡了会影响口感,梁夏光是找糖就找了很久。
姚丽琴每次想和季项铭聊聊往事,季项铭就揉揉她的头发,“我正在我的世界里看哆啦A梦。”
终于,梁夏端来了成品,所有人紧张兮兮地等着季项铭的评价。
“找对了儿媳妇啊!”
梁夏本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季泽峻吻了她的脸才惊觉公公很满意她的作品。
至此之后的一周季项铭每天就是看电视吃饭,铜锣烧是必不可少的餐后甜点,至于工作就全交给季泽峻打理,弄得季泽峻焦头烂额,学校事务所两头跑。
姚丽琴再也忍不住,啪地关了电视,恶狠狠地看着季项铭,“鬼才是你的世界!!!”
45、教授睡身边
没了季教授的课对大部分学生来说必然少了一些上课的激情与动力;但对梁夏来说终于可以安心上专业课了;不用担心冷不丁地就被当堂调戏。
她和季泽峻的关注度有所降低,大家应该都习惯了他们这对师生夫妻吧;梁夏终于可以不再跟猴子一样每天被无数人盯着了,只是总习惯躲着顾辰;感觉他老是莫名其妙看着自己。
可是好景永远不会长;梁夏日夜担心的问题终于爆发,月经迟迟不来,她便悄悄去便利店买了根验孕棒,仔细研究了说明书后才小心翼翼地验了自己;所谓侥幸心理有不得,她貌似真的中标了。
这个严肃的问题在梁夏的脑海里不断徘徊;还是先告诉季泽峻吧,再商量对策。
下午回到公寓的时候季泽峻正在改试卷,尼玛都考了快一个月了才改试卷,梁夏深深地鄙夷了季泽峻一把。
“呦,这不是我们考试的卷子么!”梁夏竟忘了正题,看到试卷就想起了分数。
“去烧晚饭。”季泽峻立刻挡住了试卷,对梁夏摆了摆手。
“还早呢!我陪你改试卷啊!”梁夏很不见外地拱了拱季泽峻的屁股,愣是两个人挤了一张小椅子。
“密封好了,别想作弊。”季泽峻冷着脸继续改试卷。
梁夏用手肘撑着下巴靠在桌上,“忽悠谁呢,我的字你认不出来啊?”
季泽峻知道这样下去不太妙,梁夏的试卷他还没改到,应该就在下面几张,如果她一直坐在这里肯定会看到的。“那我也不会包庇你。”
“你改了再说啊,还不一定要你包庇呢。”梁夏随手翻了一本试卷,哦尼玛都是八九十分,目标定在及格线的话也太没有出息了,立马改口道,“嘿嘿,你总得让我够得上平均水平啊!”
“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话音刚落季泽峻就改到了梁夏的卷子,与此同时梁夏也认出了自己的试卷。
“别动!”梁夏很霸气地叫了停,“慢点改。”
季泽峻才不理会梁夏,刷刷刷就把选择判断改好了,刚准备改主观题,梁夏又大叫一声。
“我已经扣了十三分了!后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梁夏楚楚可怜地晃着季泽峻的膀子。
“不行。”季泽峻果断无情地拒绝了梁夏。
梁夏眼睁睁看着季泽峻扣了第十五分,“再扣特么的没八十了!”
说完又被扣了一分,季泽峻止不住地摇头,“你这直接是瞎写啊,考买卖合同的知识点你写的这是什么?”
“还不都是你弄得我心神不宁!”又是两分没了,梁夏血管都要爆炸了,后面还有一条大题目,这都剩八十二分了。
“合同撤销的条件你也写不全。”季泽峻冷血地扣掉了最后的两分,触碰到了梁夏的底线。
“你再扣一分试试,我现在就掐死你儿子。”梁夏学季泽峻眯着眼睛,眼神冷漠至极。
季泽峻放下了手中的红笔,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夏,半分钟过去才有了反应,捏着梁夏的肩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