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鸬萌诵脑喽纪颂
祁北斗拎着电话,“你下午的时候;手机不会是掉了吧?”
“没有。”孔雀把手机掏了出来,五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祁北斗一人打的。她的脸色倒没有初见祁北斗的那种慌张;现在倒是沉着起来了。这样冷静的表情;让祁北斗觉得有些心寒。
“那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到底叫孔雀,还是——钟意?”每说出一个字,他只觉得血液都凉了一分,眼前的人还是那样的明艳动人,不过祁北斗都不敢多看她的眼睛。这样亲密的存在,却是他骗得最深的。他讲话的时候视线都在游移,想看出孔雀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她到底为什么要骗自己。
祁北斗真的没辙了。他呆在家里呆不住,心里一个劲儿的都在想她和袭慈俭并肩的画面。之前的沈博雅都算了,他俩站在一起顶多是闹着好玩。但是孔雀和袭慈俭站在一起,是真的配。没有人敢说他们不是一对。
两个人的衣服都是莫名其妙的配,孔雀的神情就是那样隐隐的依赖。还有两个人交握的手——那是最让祁北斗挂心的。而且孔雀没有戴他送的戒指,但是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却一直都没有取下来。他现在只觉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很咬手,祁北斗这在车里坐了五个多小时,想着要拔下来,但每每动手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他想了很久,明明才三个月的感情。才三个月,能有多爱?可他不能想这个问题,即使把车里的空调开到了最大,他一想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半边身子开始发凉。
“都是我的名字。不过大多数人知道得多的还是钟意,晓得孔雀的人少;晓得孔雀和钟意是一个人的就更少了。”她讲话的时候嘴边还挂着熟悉的笑意,那种笑本来就是无心的,但现在的祁北斗只觉得是讽刺,对他而言是莫大的讽刺。
“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很蠢?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笑的?啊?”祁北斗声音很大,他的表情有些按捺不住,面皮下绷住的怒火蓄势待发,他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真的很气,但是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撒。他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孔雀,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更多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了。
“没有。我不觉得你蠢,我也不觉得你好笑。说老实话,我觉得你挺像个孩子的。”说着,她伸手摸了摸祁北斗的脸,却被对方粗暴的甩开了。
“谢谢你的狗屁同情,我不需要。说老子傻逼就直说,我接受得了。事到如今还耍着我玩有意思?你们钟家人还他妈生出了你这个……”□两个字,他真的没说出口。即使是气成了这样,祁北斗话到嘴边还是转了弯。他不想伤害她。
孔雀掩着嘴,脸上表情有些晦涩难辨。她不知道对这个人她能说些什么,想往坏了说,于心不忍;往好了说,一听就觉得假。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中。
“你他妈倒是说点什么啊?”祁北斗见不得她这样儿,委屈得要命,又不说话。本来就缩成一团的心脏现在像是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痛无比,偏又叫不出来。他想伸手,但是又克制住了。面对着那个低着脑袋又不出声的人,祁北斗觉得自己永远都狠不下心。
“对不起。”孔雀说完之后就在包包里面开始翻东西,翻了半天,找出了两个盒子,递给了祁北斗。
“这个是你给我的,我觉得我也没什么资格要。”
祁北斗看也不看直接把那俩红盒子给扔到了地上。盒子落地时啪的一响给摔开了,两个戒指都掉了出来,叮铃叮铃的滚了一段路,才停了下来。
他哼了一声,“哦,这就是你想说的?玩完了就甩这是你的风格?沈博雅呢,他知道你有未婚夫吗?”
“知道也跟你无关吧。”孔雀冷冷的回了一句,俯□子去捡那两个盒子,又把手机的手电功能打开,弯着腰开始找那两个戒指。她看得很仔细,每个地方都没放过。那个小豹子的戒指目标很大,没过一会儿她就找到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回了盒子里。
但另外一个戒指就没那么好找了,又细又小,她找了半天都没瞧见。但是孔雀并不死心,围了原地转了好几圈,甚至都半蹲下来在黑暗的位置摸索了半天。
祁北斗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上来一把扯住了她,“你别假惺惺的在那儿作态了,之前你怎么不装的跟真的似地,作假还他妈露馅儿。如果我今天遇不到,你准备瞒我瞒到什么时候?啊?”他的双眼猩红,梗直的脖子都冒着青筋。他的手捏得很重,孔雀都觉得自己的骨头要断了。
“你他妈也给老子松手!”孔雀终于还是忍不住气,冲着他吼了一句。借着灯光的照射,孔雀又觉得自己不该吼他的。她什么时候看过祁北斗这么委屈的模样,他抿着唇,眼睛里盈盈得闪着光,还不往她这边多看一眼,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熬着。晚上的风吹得很劲,即使是这样,祁北斗也不肯松开手。
孔雀挣脱了几次都没挣脱开,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抬起头望着祁北斗,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他的话给截断了。
“那就这样吧。你当好你的袭太太,我祁北斗不稀罕!”说完之后,他拔下了手上的戒指,右手一抛,扔了很远。甚至都听不到响声。说完之后,祁北斗转身就走,没走几步,他背着身子说到,“祁家是祁家,钟家是钟家。出了这个门,咱们还是势不两立。”
说到底,祁北斗还是不忍心伤害她。
孔雀呆呆的站在原地,吹了会儿冷风才清醒过来。她觉得手臂生疼,就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嵌入了肉里一般。她把两个盒子又塞回了包里,然后继续在原地寻找了戒指的下落,这回功夫也有点儿大了,要找的可是两枚。
她这还真是刻苦,一个人蹲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最后还真给她找到了。孔雀长长的呼了口气,把两个戒指放回了盒子里,这才上楼了。
回到家的时候成宠就看到这女人是满脸的狼狈,头发杂乱,失魂落魄,那双漂亮的手也脏得不行了。
“你怎么搞的?”成宠皱眉,走过来就拉住了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还好没伤着,他这才放心了下来。
“祁北斗知道我是钟意了。”她现在的表情倒是平静了下来,一双狐狸眼死死的瞅着成宠,似乎要从他这里找到什么答案。但是看了半天之后却徒劳无功,想伸手掩住脸,但又被成宠拽着手不让她这么做。
成宠把孔雀拖到浴室,拧开面池的水龙头帮她洗手。他手上忙活着,嘴上也不停,“这是早了早好,你总不可能骗他一辈子吧?再说现在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他当面撞见,总比从别人那里知道要好吧?”他顿了一下,看着孔雀的脸,“本来这事儿你就做得不地道,你这么一出,就是祁北斗自己打自家的脸。找谁家的姑娘不好,找对头家的。你以为他在演罗密欧与朱丽叶?”
“我哪知道袭非先原来还做了一出借力打力?他这事儿一样做得不地道。”孔雀争辩了几句,又有些颓然。她现在何尝不是在做着和袭非先一样的事情?
我所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孔雀笑了,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袭非先的自私自利,到头来,她不也是一样。撒谎,骗人,端架子,玩把戏。用着自家的势力去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想走的路上。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而现在的她,则像个翻版的袭非先。
沈博雅跟袭非先不像,他虽然曾经是个浪子,但是他的心是软的。而孔雀却觉得,她现在的心都是硬的,伤了一个又一个,还要继续伤下去。和袭非先断然是回不了头了。他们的恋爱基调过早的就定了下来。一个奉献,一个索取。就像塔罗牌里的倒吊人,她的曾经充满了牺牲的意味。
她没有力气回头了,即使袭非先跟她认了错、道了歉、回了头。她也没有力气再走回曾经了。现在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哪一件不是因她而起的。
想到这里,她抱住了正在帮她擦手的成宠,“成宠,我累了。我真的不想跟他们去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想回去。我就想跟你两个人找个地方好好的呆着。”
成宠拍了拍她的后背,“如果在去年你没有和祁北斗开始的时候你跟我说这种话,也许我还能应承你。但是现在,孔雀,你不能逃了。”
“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祁北斗,我该怎么去面对李澥?”她的声音似有哭腔,但孔雀一点都不想哭,她只觉得累,累得甚至隐隐都有些后悔的念头。从原来到现在,任何意见事情,孔雀都不会觉得后悔的。
“你怎么办,当然是按照你的思维来办。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