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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还不去工作吗?”向俊仪对他们说。
他们其中一个资历比较老的经理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哪来的毛头小子指使我们?从头到尾我们都只认印总一个总裁,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印雄竟然会把浩瀚传给你,但是,用脚趾头想想大家也知道,一定又是你这个小人夺权。要我们工作可以,把印总请回来!”
向俊仪被他的话激怒了,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要是不想干,随时可以走!”
没想到一石就激起千层浪,后面大部分员工都从身后拿出信封,摔到了桌子上:“走就走,我们宁可走,也不要做你这个小人的员工!”
向俊仪有些震撼了。他不知道平时印世佑是如何打理这个公司的,竟然让员工的向心力这么好,宁可集体辞职,也不愿跟着他干。
他没有收走那些信封,而是一言不发的下去,离开了浩瀚。他明白,如果把这些员工都开了的话,那么这一个空空如也的浩瀚,要费多少精力才能调回来?而且到时候媒体一定会大肆报道,浩瀚新总裁向俊仪刚刚上任,就把浩瀚的老功臣们全开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印世佑在这些员工心中的完美形象毁掉!
他想到了陶花溪。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
在古堡里,花溪和管家一起,喂了孩子药,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了。
这时,花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一条向俊仪发来的短信:你在哪?我要见你。
这个居心叵测,一心要扳倒印世佑的人,现在已经得逞了,为什么还要再跟她联系。
她不能让他发现小孩的秘密,她看了看外面,对面有一个老树咖啡厅,她就说:“我在郊区的老树咖啡厅等你吧。”
*
在咖啡厅等了一会。花溪只是想知道,他还有什么要算计的。
向俊仪来了后,坐在她的对面,说:“花溪,现在印世佑已经被我扳倒了,可是浩瀚的那些员工我根本不能驾驭,只有想办法让印世佑形象尽毁,我才有立足的余地…你不是总是被他欺负,受伤吗?你可不可以像媒体揭发,说你十二岁就被他接到身边,他常常虐待你,凌辱你,为了满足自己的恋童癖……”
话音刚落,花溪便怒不可止的站了起来,朝他喊道:“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浩瀚现在是你的了,印世佑还在医院里,你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你就非要把他害的不成人形吗?”
“花溪,你别激动…”向俊仪也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安抚她的情绪,“你只需要报个料就好了,等我在浩瀚坐稳了,我会好好对待你,毕竟我还是喜欢你的,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让她觉得恶心。她愤然打掉了他的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就往他脸上泼去:“我告诉你,我之前是受你利用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不管印世佑变成什么样子,一事无成也好,乞丐也好,他都是我这辈子认定的男人。”
说完,她马上离开了。
*
咖啡厅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那些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向俊仪。向俊仪觉得超级丢脸,猛抽了很多的餐巾纸,才擦掉了脸上的咖啡。
突然,他的手静止在了空中。他想起来了,在叶莎莎离开的时候,塞给他一段花溪的音频……
他狡猾一笑,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迫不及待的说:“数字周刊吗?我要爆料。”
*
花溪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早就不见了印世佑的人影。她急了,马上抓住一个护士就问:“刚刚那个手受伤的病人,去哪里了?”
“哦,那个病人啊,他很奇怪。我们刚刚为他包扎好,劝他在休息一下,可他好像一刻都不想停留,交了钱就走了。”
“什么!”花溪的心悬起来——他会去哪呢?
*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医院后面,印世佑坐在驾驶座上,手疼的冒着冷汗,却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手上的疼痛,哪里能比的上心里的痛呢?何况刚刚一睁开眼睛,周围没有一个人,花溪,那个被他救了的人,竟然都不肯陪着他……
曾经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二十九岁总裁印世佑,却被一个小女生玩弄于股掌之中,失去了一切…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下去……
*
夜幕降临,他把车驶到了运河旁边,想要下车走走,让外面的冷风把自己吹醒。
可是一下车,他就看到了令他更加撕心裂肺的东西。
百货大楼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则八卦新闻:“数字周刊报道,前浩瀚总裁印世佑就是一个恋童癖,他长期圈禁一个叫做陶花溪的女生,从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圈禁,长达五年。这五年来,印世佑对她不断的凌辱折磨,让她过着非人的生活。”
接着,印世佑就听见了花溪的声音:“我,我该怎么办,我二叔他昨晚……昨晚把我强,暴了……他还要我嫁给他,可我才十七岁,我也不能嫁给自己的二叔啊!我……”
这声音,就是陶花溪的!
印世佑气的差点晕倒,心中什么滋味都有了,苦不堪言。
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讨厌他到如此的地步。他一落魄了,她就迫不及待的去爆料,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很好的控制这个丫头,因为她好单纯,笨笨的,他只要看着她的眼神,就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是他笨,一直看不透,她竟然恨他到如此地步。她聪明,能够假装爱他,装的滴水不漏,到了关键时刻,毫不留情的给他一刀!
但是那些美好的过去,真的是她装出来吗?真的吗?
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赢了,赢的那么巧妙。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不可原谅。
*
花溪像发了疯一般,在大街上一边乱逛,一边大声喊着:“印世佑,你在哪里,快出来!”
可是,到了傍晚,她嗓子都快喊哑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她却看到了百货大楼上拨的那则爆料,她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那是她的声音…她能听出来,是她在叶莎莎车上时,对叶莎莎说的。难道,当时叶莎莎就录了音?那现在,这则录音又是谁给媒体的?是叶莎莎?
印世佑现在,是不是看到了这则新闻?他…一定以为是自己去爆料了,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印世佑,印世佑,你出来啊!”什么都做不了的她,只能对着马路上的滚滚车流绝望的大喊着…
也许是上帝也开始眷顾她了,墙角一个乞丐走到她面前,说:“你是在找一位开着劳斯莱斯车子的男人吗?我刚刚看到他往运河那里开去了。”
花溪一下子像看到了希望一般,也不顾乞丐身上很脏,抓着他的肩膀,问:“真的?”
“真的啊。我经常在这里乞讨,印总经过这里时,总会停下车给点钱给我的。我不会认错的。”乞丐说。
下一秒,花溪就放下乞丐,飞快的朝运河边上奔去。
*
印世佑靠在车旁休息。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一看,是向俊仪。
“大哥,你现在就是一只过街老鼠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他带着阴险的笑容,走到他身边,说。
印世佑冷冷的斜视了他,说:“陶花溪现在在哪里?”
“哟哟,大哥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要管她啊?等我稳定了浩瀚,成为了总裁,她不还是乖乖的贴到我身上来,做我的女朋友?”向俊仪说。
印世佑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向俊仪的脸上。
他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了鲜血。印世佑手上的伤口也破了,血从纱布里溢出。
这一拳,不仅包含着对向俊仪的恨,更多的是对花溪的。恨,已经进入了他的骨髓,让他疼的冒汗。
向俊仪一倒,立刻从黑暗处跑来十几个保镖,他们各个拿着枪对着印世佑,步步逼近。
“大哥。”向俊仪擦掉嘴角的血迹,说:“你是我大哥,但是我不能容你——只要有你在一天,我就不自在。所以,你是要我下令,让保镖枪杀你,还是你自己跳进旁边的运河里?”
印世佑早就料到,向俊仪会这样了。自己不会游泳,他也早就知道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即将面对死亡,他却没有半点的害怕,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死了,就解脱了。
死了,就不用再伤心了。
死了,心里就不会再牵挂着某人,不会担心着某人……
他不想被向俊仪的人打成马蜂窝,一个转身,猛的跳进了运河里。
他只在运河上溅出一朵小小的浪花,接着就没有了踪迹。
水里,好可怕,对于印世佑来说。水里浑浊的污泥,正在刮擦着他的脸,让他感到无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