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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哀的发现我对叶榛的凯觎之心,大概永远都不会死掉。
回到医院我沉浸在繁忙的工作里,多亏一刀切老师的栽培,我没时间胡思乱想。
就这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过了几天,月初发工资,我看到账户里的钱,突然如梦初醒。我已经不再年少了,我有孩子没男人,我必须勤勤恳恳的赚钱养他,还顾得上什么天堂什么上帝什么风花雪月什么爱不爱情?唐果,你真是够了。
周末我代替回老家的李医院值班,凌晨三点急救室接到电话,市内龙海大道与琼州路交叉口发生车祸。到了现场看见一辆拉风的跑车撞在安全港上,车主是个打扮得很时髦的年轻男人,撞击时安全气囊打开,没有明显的外伤。昏厥过去。救护车赶到时,被撞飞的女孩躺在马路中央氤氲着大片鲜血,瞳孔扩散,心跳停止,没有了生命迹象。
最近市内有不少富二代飞车党,凌晨在大街上飙车,车速快得连电子眼都拍不到。
整个值班室的人忙到天蒙蒙亮,我跟护士站的李荫荫打着呵欠去食堂吃过早饭回来,就看见医院大厅里被拿着长炮头的记者在揪着护士长问东问西。
我继续打呵欠,眼风扫到坐在休息椅上安静的女记者朝我走过来。
“唐医生”
眼前的人清晰起来,笑容亲切,气质动人。
卓月笑起来:“不记得我了?”
我微笑:“月姐。”
“我刚刚还想着能不能在这里遇见你,没想到就真遇见了。”
“你知道我在这里上班?”我有点惊讶。
“上回康乐医院有个叫唐果的年轻女医生在灾区救了个婴儿,社里本来派我来采访的,后来英雄自己不愿意张扬,给推了。”
我恍然大悟,也有点不好意思:“啊,原来跟副院长联系的那个记者是你啊。”
卓月笑着点头:“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个咖啡。”
医院对面有个上岛咖啡,我现在困得不行,的确需要一杯咖啡。咖啡厅里冷气很足,我要了杯冰摩卡,喝了两口,觉得舒月日了一些。卓月优雅地搅着蓝山,对着我笑。她今天来医院是为了昨晚的车祸事件。
“关于昨晚那个富二代飞车党的事,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回去你好好写,写死他。”我挺遗憾的,“他折了两根肋骨,可膳投扎进肺里。”
卓月笑起来:“果果你真是一点也投变,还是那么爱憎分明。”
我也笑起来,气氛稍微缓和些,终于有了些老友相见的温馨。
我说:“月姐,你最近好吗?”
“好,我有我热爱的工作,不缺钱不缺爱,有什么不好?”卓月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对了,我离婚了,家产还没分干净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四年前就离了。想起叶榛我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又有些发怔。
“你看起来过得很好,还是那么年轻朝气,无所畏惧。”卓月指着我的隔离衣,丝毫不吝惜她的赞美,“我从没见过有女孩子把白大褂穿的这么好看,这才是白衣天使。”
“你真是过奖了。”我耸耸鼻子,“虽然我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卓月掩着嘴笑,花枝乱鲕的。
其实我们投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坐在一起怀念过去,看着对方的脸怀念过去。她认识的唐果,是无年轻的无所畏惧的唐果。也许那种漂亮的品质在我身上还残留着些许影子,可是真的没剩下多少。我很感谢卓月一如既往的体贴,她没有提起叶榛,就如同我不敢知道。我们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比如说车祸。
除了私人情感,她还是我喜欢的女侠记者。
手机铃响起来,是于雅致,他在手机另一头骂人:接班的找不到你,跑到我这边来找人,你跑哪里赢去了?!
我看看时间,懊恼地起身:“对不起月姐,我得回去了。”
“谢谢你提供的新闻线索。”
“谢谢你的咖啡。”
次日的晨报上,我看见了卓月关于飞车党的报道,沿袭了她以往的风格,沉稳细腻,直击人心。老唐看得直拍大腿,很有礼貌的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暑假过去后,我很快就把跟卓月的相遇给忘记了。
叶榛的也忘记了。
我每天的生活都很枯燥,可是也很充实。用柯杏香同学的话说:在我穿着玫瑰色的长裙,优雅地坐在咖啡厅里给来自法国的浪漫音乐人做翻译时,你在手术室里盯着病人的内脏眼放绿光累得像条狗。
夏半仙横批:什么人什么命
他大爷的。
唐果篇 第四回5_宇宙第一初恋_水阡墨
很快十一长假,田美女和夏文麒他妈报了个旅行团,带着叶梨去湖南凤凰古镇游玩。一刀切老师应邀去外地的医学院赚外快,于雅致回梅南探亲,只有我命苦地驻守岗位。
半夜里,我百无聊赖地待在护士站给姐妹们讲恐怖故事提神
有个穿着迷彩作训服的男人走到挂号处,我看着眼熟,其实不止眼熟,一个背影我就认得。他挂完号就去了内科,我神差鬼使地跟过去,他进了诊室,一会儿夹着个体温计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
他闭上眼休自息,两颊不自然的红。
在我的记忆里,叶榛没有生病记录,当然也没见过他这种脆弱的模样。
我走过去,小声喊:“……叶榛。”喊出这个名字,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仿佛都括过来,在沸腾,在欢呼,在哭泣。原来只能在梦里喊的名字,真的会得到回应,我的舌尖竟欣喜地发颤。
叶榛茫然地张开眼,嘴巴也微张,盯着我的脸,没吭声
“叶榛!你投事吧!”我摸他的额头。
他抓下我的手,力气大得让我有点疼。
“唐果?”
“嗯。”
我抽出他的体温计,皱眉,三十九度七,高烧。我把他带到值班医生休息室,又去跟大夫开药,等输上点滴我已经跑了一身汗。还真是狗血的缘分,上回他守着高烧不退的我,这回我守着高烧不退的他。
只是我不太明自,他一个人,半夜跑到医院来打点滴,无人陪同
天快亮时,吊了两大瓶葡萄糖,他的热度才退下来,黑长的睫毛紧闭着,像沉睡的黑蝴蝶,那么安静好看,与世无争的乖顺的模样。
护士站那个没事就爱嚼舌根的三八张子楠问我:“唐果,你带去休息室的那个帅哥是谁啊?”
我幽幽看着她:“我儿子他爸。”
她翻了个白眼,把登记本子翻得哗啦哗啦响:“给我闭嘴,不爱说就不说,没句真话。”说完哼一声扭着小肥腰去输液室给病人接点滴。我也哼一声,扭着千娇百媚的小肥屁股去值班休息室。
叶榛已经醒了,精神还有些萎靡。
“叶榛,你哪里不舒服吗?一会儿食堂开早饭我就给你弄点馄饨来,很香的。”
“谢谢,我已经好了。”叶榛上下打量我,“你已经是医生了。”
“嗯,不过我还在读研宄生,学麻醉。”我并致勃勃的,“……想知道我为什么学麻醉吗?”
“不想知道。”
叶榛没什么好气。
多亏我做医生,病人家属猛于虎,就算是被一群家属围在中间口株横飞不重样的骂,我也能微笑面对,是全医院医生护士们的模范代表。副院长那老头还点名表扬我心理素质过硬。
我好脾气地微笑:“哦,我已经帮你开好药了,你拿药回家去休息吧。”
叶榛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大眼不客气地瞪着我。
真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男朋友呢?”
“他回海南跟爹妈团聚去了,我老早就想去三亚了,在海边哂太阳,可一刀切老师跑去赚外快了,说我好好待着,下个月发工资,他把奖金补贴给我。”我说的高兴,不忘记跟他来个互动,“你知道一刀切吧,就是那个梁千里,那个他把脆脆送给我了……哎,你还记得脆脆吧?”
叶榛脸色更差了:“不记得。”
我高兴起来话就多,紧张也话多,反正无论哪方面我对他来说都是有点多。
他终于受不了我了:“我走了,昨晚麻烦你了。”
眼看着他都到门口,拉开门,我突然脱口而出:“你发烧为什么不去军医医院,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叶榛互到回头,恼羞成怒的模样:“顺路!”
这是顺的哪门子路?!
我厚颜无耻的大笑:“你不会是对我念念不忘吧?”
说实话,我真的只是嘴贱,逮什么说什么。叶榛却傻乎乎地咬着唇,脸瞬间涨红,羞愤欲死似的落荒而逃。我傻住了,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一会儿护士站的李荫荫过来找我巡查病房,看我脸色说:“你深沉个什么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赶紧好吃好喝,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快灭世了。”
“宣扬谣言霍乱民心啊你,渗得慌。”
“有个男人跟我说,要我爱上你,除非天塌地陷世界末日。”
“呀,表自了?”
“没,被鄙视,他嫌我烦,”
“不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