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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一把将我捞了回去,〃你又发什么疯?〃
我急声道:〃我要去找何然,不能让他混黑道。〃
银毛皱起眉毛,〃你消停一会儿吧,这事儿你管不了。〃
我甩开他的手,不悦道:〃无论管不管得了,我都得试试。你不晓得,那'山蛇精'是个疯子,竟对自己儿子下手。〃
银毛微微一愣,竟扔出一句,〃那么小,能满足她吗?〃
我也愣了,眨眼看了看他,突然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喝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山蛇精'虐待何然!〃
银毛也有些不好意思,扭开头说:〃是你说得不明不白。〃
我不爱答理他,急着找鞋穿。
银毛拗不过我,只得下了床,让我等在床上,自己走出门去。不消片刻,他竟推了一辆轮椅进来。
我奇怪地问:〃你家谁用这东西啊?〃
银毛将我抱到轮椅上,还不忘埋汰我一句,说:〃你这身肉,还真是死沉。〃
我又要用脚踢他,他却闪身躲到了我的身后,笑嘻嘻地推着我就出了房门。
我忙摆手道:〃停停停,你总得让我洗把脸再去吧。我可不想让何然瞧见我邋遢的样子。〃
银毛来了脾气,猛地一推轮椅,说:〃爱去不去,不去我回屋睡觉去。你个死猪头睡得倒香,我可一晚上没合过眼。〃
我虽然被骂,但心中却是一甜,抬起头柔声道:〃知道你关心我还不成吗?我就洗把脸,好不好?〃
银毛被我煞到,那性感的蜜色肌肤渐渐染上红晕,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扔给我。
我咧着嘴角擦完脸,又伸手要润肤露。
银毛将眉头拧在一起,跺着脚去化妆台上找润肤露。乒乒乓乓间,他将我所有的化妆品都扫到了地上,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瓶男士用品扔到了我的手上,说:〃你那些垃圾都过期了,先用这个吧。〃
我乐呵呵地抹了脸,觉得有个型男如此服务于我,还真是令人心情大爽。
我一抬手,示意他推着我继续前行。
银毛伸手捏我的脸,龇牙道:〃你倒是挺会享受啊!〃
我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孝子贤孙伺候着,嘿嘿……啊……〃
银毛突然飞快地推起了轮椅,吓得我失声尖叫,脸都白了三分。
就在拐角处,〃冰棺材〃的身影出现,看样子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我忙喊道:〃快闪开,刹车失灵了!〃
〃冰棺材〃不但没有闪躲,反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轮椅终于停在了他的面前,我暗叫着好险,回头想骂银毛,却发现〃冰棺材〃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轮椅,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得格外怪异,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冰棺材〃就将带着冰碴的声音砸下,对我说:〃下来!〃
也许是因为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乍一听领导讲话,我就下意识地想遵从命令。可屁股刚抬起一个缝隙,银毛的手就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愣是将我给压了回去。
〃冰棺材〃直视向我身后的银毛,冷声质问:〃是你让她坐的?〃
银毛沉声应道:〃是我!〃
〃冰棺材〃目光犀利、咄咄逼人,〃你知道,这个轮椅任何人不可以碰!〃
银毛同样冷冰冰地反唇相讥道:〃这个轮椅是我母亲的,我喜欢让刺猬坐它,没什么不可以。就算母亲在世,她也不会在意。〃说完,推着我就往楼梯下面走。
我吓得忙把住扶手,回头求饶道:〃拜托,拜托,我自己走就好。实在不成,我单腿蹦跶也成,你可别这么推我下去啊!不然就不只是脚踝扭伤的问题,八成得粉碎性骨折。〃
银毛抿着唇,不由分说地继续往楼梯下推我。
我忙闭上眼睛,祈祷道:〃但愿误杀不算犯罪,主保佑你不下地狱……〃感觉身子突然一颤,我震耳欲聋的尖叫立刻由喉咙发出,惊恐地大叫道,〃银毛,你个王八蛋!〃
可是,预想中的痛并没有传来,我只觉得整个人好像在细微的运动中继续前行着。眼球在眼皮里转了好几个圈后,我这才勇敢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赫然看见自己坐下的轮椅竟然井然有序地向下运动着。
嘿!奇了!
我忙伸头去看,但见这个轮椅下面的轮子已经收了回去,现在运动的部位是由很多的运动支柱组成,竟能模仿人腿的样子前行!
我惊讶得忘记了呼吸,直到轮椅站到平整地面上时,我才吐出了一口气,满眼惊奇地对银毛说:〃怎么这么厉害?〃
银毛挑起眉峰,笑露洁白牙齿,颇为得意地道:〃改装了。〃
我微愣,〃你什么时候改的?〃
银毛抬头拍上我的脑袋,〃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的好奇心作怪,仍旧望着他等答案。
银毛不自然地瞪起了眼睛,低吼道:〃昨晚找人改的,行了吧?!〃
我心口发甜,咧嘴一笑,轻轻地说了声:〃你真好!〃
银毛的面颊发出诱人的红晕,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打我的脑袋,却在最后改为捏了我脸蛋一下。
也许是因为被人宠着,所以我也开始惯着自己,语含渴望地撒娇道:〃这个轮椅真厉害,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银毛将我转了个方向后,启动了上楼命令,然后我就看着自己一下下攀爬上了楼梯,亢奋得难以言语。
我如此上上下下玩了数遍后,这才想起〃冰棺材〃,忙转头去看,发现他竟然还站在二楼处看着我。他的脸色诡异得难以形容,就仿佛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随时等着将我分尸而后快。
我缩了缩脖子,对银毛招招手,示意他推着我赶快跑。
〃冰棺材〃的声音从二楼处传来,对银毛说:〃你就如此糟蹋你母亲的遗物!?〃
银毛一边推着我往外走,一边气死人不偿命地回道:〃母亲在我心里,并不是这些物件就能取代的。〃
第159节:第四十三章 冰凉的蛇血(1)
第四十三章 冰凉的蛇血
青春,总是伴随着躁动与不安、承诺与背叛。当我们用青春付出高昂的学费时,在迟暮的岁月中才会晓得,曾经的我们是多么愚蠢,却又有着独一无二的执著和不可减价处理的感情。
银毛推着我直接出了城堡,沿着花池穿过绿茵带,一路往车库走去。
我回过头,用胖乎乎的温热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慰藉着那一片冰凉,安抚着青筋暴起。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银毛和〃冰棺材〃的关系如此紧张,就仿佛水火不容般针锋相对着。
银毛低头看我,终是缓缓勾起了唇角,仿佛不在乎地说了句:〃没事儿。〃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毕竟不了解其中曲折的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虽然我很想让银毛告诉我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但这话我问不出口,就好比我讨厌别人打探我的家庭一样。
也许从一开始我和银毛的关系就没建立在相互坦白的基础上,所以到了现在,尽管彼此心里极度渴望对方的信任与坦诚,但已经无法改变最初的相处模式。
沉默中他打开了车库的房门,我便被眼前一辆辆流线型的跑车惊呆了,差点儿控制不住口水流量,将自己活活淹没了。
我示意他向前推推我,然后伸手摸了摸一辆见都没见过的银色跑车,颤巍巍地问:〃这个……多钱啊?〃
银毛随意道:〃八百多万吧。〃
我骤然收紧手指,咬牙切齿道:〃瞧你老爸多抠门儿,娶个媳妇才给我一千万,还得最少留守五年!没有天理啊!呜……〃我的后脑勺突然被拍。
银毛身形一转,帅气地倚靠在跑车门上,〃少跟我提这事儿让我添堵,都不知道你那脑袋里装了什么,还真论斤把自己给卖了。你晚上把那支票还给他,赶快把红本给我换成绿本。何然的事儿我们去看看,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也别跟着掺和。〃
我皱眉道:〃什么叫能处理就处理?必须努力懂不懂?!〃
银毛弯腰将手压在我的扶手两侧,眼若深潭般与我直视着,很认真地问:〃你对那小子到底什么感情?〃
我被问得一惊,眨了两下眼睛,扯动了三下嘴唇,也没答出个四五六。
银毛的眉毛越皱越紧,看得人有些压抑。
于是,我忙扑哧一笑,举手表态道:〃当儿子,成不?〃
银毛却没笑,沉脸转过身,拉开跑车门将我用力塞了进去,然后将轮椅折叠好放到后座,这才一言不发地开车走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得将眼睛瞧向窗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真的,我觉得自己并非榆木脑袋,自然看得出何然对我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但在我看来,他还太小。无论他是十二岁还是十五岁,都太小。小到根本就分不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