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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瞧着大德有条不紊地安排,暗中点点头才回车辇上去,胡世昌见状,再次恨得牙痒痒,暗中决定:
这杨士德在除去薛忠后,绝对留不得!
※※※※※
蒙国君帐内。
先有蒙方被俘,后有偷袭失败,蒙帝觉得蒙国由本来的平起平坐变成矮了一截,待会儿见到荔帝还不知会被如何讥讽,不禁怒不可遏,在一众随驾的文武大臣面前斥责了宋言之整整半个时辰。
宋言之一向仕途顺遂,哪曾被如此公然训斥?跪在蒙帝前吞声忍气了半个时辰,退回自己的主帐后忍不住大发雷霆。
“又是这个杨士德坏我好事!”他骂了好一会,想起来问副将:“那寡妇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斥侯刚回来,正在帐外候传。”
“快传!”
斥侯统领单膝敬礼,宋言之连忙摆手道:“起来,查到什么了,说!”
“将军英明,那个寡妇果然有问题!”斥侯统领先拍一下长官的马屁才开始叙述。“她是两年前刚搬进张家村的,自称姓秦,我们的人往上一查,查到她最少在五个州待过,每次的姓名都不一样。最早的村子是六年前距离荔国京城八十里外的徐家村,据村民说当时这寡妇几乎不出门,吃食都托房东徐大娘做……”斥侯统领说了整整大半个时辰,才把查到的大事琐事通通说完。
“她这种走法,绝对是在逃亡。”宋言之以指敲桌,思索着这件事。“一个女人,懂兵法,逃亡……荔国各将门跟这寡妇年纪差不多的,六年前死去或不曾露面的,有多少人?”
斥侯统领召来几名下属,整合了一柱香时间,上前回禀:“共四十七人。”
“要会写字,会兵法的。”
“那只有三人。”
“都是谁?”
“一个是出家为父亲的杀孽赎罪的莫凡风将军之女莫佩离,一个是虎翼将军之妻萧红元,一个是关将军之女关瑶。”
“都给我细细道来。”
这些都是有备案的,找起来不难,说了前两个,宋言之都是摇头:“若要逃亡,肯定得犯了事,寺庙既没传来消息,这莫佩离肯定不是。虎翼将军一家虽被贬为庶民,但因主动交出兵权,阖府平安,这萧元红没有抛夫弃子离家的必要。最后一个呢?”
“那关瑶是关诚将军之女,自幼熟读兵法,后嫁予宰相之子胡世昌为妻,六年前关氏一门被下旨抄斩,关诚自封家门纵火,关瑶闻讯后一病不起。”
“就是这个!六年,这时间也太巧合了!”宋言之双手一拍,不放心地确认。“真的没有人再见过这关瑶?”
“只有胡淑妃去探望过的。”
“那是胡宰相之女,作不得准。”宋言之思索了下,眼里逐渐闪出光芒,“这胡世昌这次不是也来了吗?还跟那杨士德关系甚好?”
“是的,两人共同负责此次议和之安全,杨士德还是靠胡世昌保荐才能当上总指挥的。”
“真是难得的官场友好啊……”宋言之一扫刚才被训斥的颓废之气,似笑非笑地道,还有闲暇把玩手中的虎符。
“若是胡世昌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叛离夫家改嫁杨士德,不知这友好还能不能继续?”
宋言之低笑,身为主战派的他,也开始期待议和之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不让人开虐,那咋写呢这文,难道每天就写大德跟娘子说了什么悄悄话吗……
快过年了,三三忙得团团转,看在我今天爆发了四千字的份上,不能维持日更你们可别扁我》_《
、四十二。 同类
两国君主来到议和之地,各自在帐蓬歇息了一晚;第二天精神奕奕地登上专门为议和而建的永安坛;由两国负责议和事宜的文臣主持仪式,准备签订早就拟订好的和约。
“朕在途中抓得拦道山贼三十名,不知蒙帝可有兴趣一观?”
蒙帝早就猜到荔帝会落他脸面;但想不到他如此光明正大。“蒙国境内并无山贼;因此本皇从未得见;荔帝既然一番美意,本皇正好开开眼界。”言下之意;蒙国国泰民安,无人需要落草为寇;就荔国才有山贼这种东西。
荔帝笑容稍僵;没想到这蒙帝口舌如此锐利,不过人质在他手上,这家伙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快罢了,何需与他计较?既作此想,荔帝回复从容,大手一挥,命人把那三十个“山贼”带上来。
“蒙帝,这些就是山贼,你瞧瞧可面熟?”
原本垂头丧气的“山贼”一见蒙帝,立刻如打了鸡血般激动,几乎想立刻下跪求蒙帝搭救,只有那为首的校尉还有理智,知道失什么都不能失了国家体面,向荔帝下跪道:
“皇上,草民等皆为荔人,从未勾结蒙贼,虽然我等鲁莽冲撞了圣驾,罪该万死,但亦不能被如此诬陷!”
蒙帝闻言暗暗点头。这三十人是注定不能带回去的,不然蒙国欲杀害荔帝之意图便无法掩饰。既然他们是为国牺牲,他回去自会把这三十人的家人好生安顿,特别是眼前这山贼头子。
“哦,你们当真不认识蒙国人?”
“不认识!”那校尉回答得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留你何用?胡世昌……”
“臣在!”一直随侍在旁的胡世昌赶紧上前躬身听令。
“把这人押下去。”
“是!”胡世昌跟随荔帝多年,深明荔帝意思,把人押到暗处,故意用各种刑具活生生折磨,拔指甲泼滚水再以铁丝刷剥皮等等全部用上。那人起初毫无防备痛得大叫,后来知道荔帝是让他的手下吓得吐实,便咬牙死忍不再叫喊。
胡世昌见状冷哼了声,让手下加重了刑罚。血肉被一层层剥下直到见骨,那人痛得连舌头也嚼碎了,满口鲜血涌出流了一地,经太阳的热力一蒸,铁锈般的血腥气弥漫整个地方。
“这是怎么了?”在附近巡逻的大德循着气味赶来,见那人已经不似人形,白骨外露,吓了一跳。
“不就是蒙国那校尉,他死咬着自己是荔人,不肯承认蒙国偷袭皇上之事。”
“这很正常啊,我们落到蒙国手里也是该如此的。”大德完全没有要折磨此人的觉悟,反而跟胡世昌商量道:“我瞧这人也是不会承认的了,要不就把他放了吧?”
“放了?让他再回去袭击皇上么?”胡世昌摇摇头。
“那就给他一个痛快吧?”大德挺欣赏这人的,换了是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这么久不叫一声。
“我就不信他能至死不叫。”胡世昌对手下打了个手势,刑罚当下更猛烈残忍了。
其实也不是胡世昌残忍,他出身高贵,根本不喜折腾犯人,只是皇上把人交给了他,他若没把事办好,皇上肯定会不高兴。这些他自然不会对大德说,因为在别人心里,他胡世昌一直是皇上最宠信的近臣。
大德抿着嘴看了那人一眼,实在是不忍心,想了想,走到永安坛上悄悄对那堆被吓得直打颤的“山贼”说了几句,他们便一起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地向荔帝不断叩首。
“皇上爱民如子,以德报怨,请赏我们一个痛快!”
“请皇上赏我们一个痛快!”
这批人突然发难,口里却又称颂,荔帝皱了皱眉,正在犹豫该如何处置,这群人猛地暴起,以头撞向永安坛上的朱红大柱,噗咚噗咚地躺了一地,柱子上的朱红色则益发明艳了。
大德本意只是想那堆人开口求情,没料到那群人竟会自尽。荔帝虽被薛家军紧紧护着没沾上半滴血,但会如何决断还是未知之数。大德眼珠一转,噗咚一声跪下高喊:
“我荔国人民果然都是烈性汉子,忠义当头,毫不畏死!”虽然用词在仓猝间有点古怪,但大德这话却是给了荔帝一个极为漂亮的下台阶。荔帝便也顺着话点头微笑道:“不愧是我大荔之民,来人,将他们好生厚葬。”
那堆人其实并未死透,可荔帝既已发话“厚葬”,那就是通通都变死人了。荔帝身旁的文臣又是一番歌功颂德,蒙帝那边却截然不同,他们看到自己的人死了,还给荔国长了脸面,神色自然不甚好看,有几个甚至想跳起来指责荔帝无耻。
大德却没管这里的事,下了永安坛回到胡世昌处道:“胡统领,皇上下旨厚葬所有山贼,这人也得葬了。”
胡世昌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发生了,想到自己在做的事瞬间变成无用功,不禁有些怨怒,怀疑是刚才求情的大德跑去皇上跟前说了什么。“皇上怎么忽然就把山贼厚葬了?”
“因为皇上爱民如子,以德报怨啊!”大德极是诚恳地回道。
“……”
难道他能说不是吗?能反驳吗?能追问吗?胡世昌都有点怀疑大德是真笨还是假傻了。
不想再和大德纠缠,胡世昌拂袖离了此地想回永安坛上去,刚要走上铺了软绵毯子的木阶,旁边忽然闪出一个人来。胡世昌定睛一看,此人身穿银盔金甲,面容行止却极是儒雅,显然与自己一般是个文人出身的武将。
“宋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