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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听我急了,笑嘻嘻地说:“呵呵,不逗你了,咱俩可是处过对象的,我能不信你?这些事儿你给我说了就行,我心里有数,明天我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对了你在哪儿呢?我开车来接你。”
我心想要得您信任真是太费工夫了,嘴上亏他:“您当然能不信我了,今儿下午不知道谁又是说看错我了又是说没想到我任可是这样的人,这也能叫信我?”
周易再那边□道:“哎哟喂我的任大小姐,我今儿下午不是被坏人蒙蔽了么,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和我计较了,说真的你在哪儿啊?这么大半夜的,我来接你。”
我说:“还是别了,这么大半夜的哪儿敢劳动您啊?我自己打车吧。”
周易说:“任可你闹脾气有个度啊,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车都开上了,就等你给我指路。”
我说:“我真不是闹脾气,主要是现在这地儿我不熟,估计离咱学校挺远的,等你七拐八拐开车过来天都亮了,回去你让我如何面对亲爱的宿管阿姨呐?”
周易说:“真不要我接?”
我说:“真不要,等你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打车一会就到了。”
周易又说:“那你打到车了么?”
我说:“还没呢,跟你讲电话去了。”
周易说:“电话别挂,待会上车的时候把你那车的车牌号念给我听,再看看司机的证件,你不知道最近出了好多起冒充出租车司机强女干女乘客的案件,给我长点儿心吧你。”
我脑仁儿现在是真疼了,我说:“现在的出租车司机都是大爷,我要敢像您那么来一手,人分分钟能给我拒载了你信不?我不但不能查证件我还得陪人聊天侃大山抨击社会弊端,不然你想打车?做梦去吧。”
周易说:“你别给我说废话,再说天都亮了,总之电话别挂。”
我一边嗯嗯啊啊地答应着他一边抬头寻找出租车,刚一抬头就看到一辆银白色的车子正缓缓向我开来,停下,然后缓缓降下车窗。
顾杨从驾驶座探出头来,对我说道:“去哪儿?我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顾杨的突然出现于我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我这么皮糙肉厚的人都感到有些难以承受,那边顾杨下车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电话里周易还在问:“谁在说话任可?打到车了吗?要不还是我来接你算了。”
我脑子还没开始思考,声音却已传进听筒,“不用……不用不用,我碰到个……朋友,他说送我回来。”
周易疑惑道:“朋友?什么朋友?大半夜的你哪儿来的什么朋友?任可你别是困糊涂了吧?”
我说:“现在说不清楚……回来告诉你吧,就这样啊,先挂了。”
周易那边还在任可任可地叫着,我已经挂了电话,抬头一看,顾杨对我微微一笑,做个邀请的手势,于是我就这么僵着身子坐了进去,顾杨为我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上,转头问我:“回学校?”
车里很安静,我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那边周易又打了电话过来,铃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很突兀,我看到顾杨眼中倏忽而逝的了然和戏谑,紧张得死死攥着手机,一不小心长按了关机键,于是我看到屏幕上先是出现了一个挥手再见的小人,然后彻底暗了下去。
我想着要不再给周易打个电话?但我不能保证这种状况下的自己还能正常地和他交流,只得作罢。
顾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铃声都用多少年了,还不换?这年头什么东西都在变,变得飞快,就你还跟刚认识那会儿一样。”
这铃声是中学的时候他帮我选的,他喜欢的钢琴曲,手机换了无数个,铃声一直没变,我为什么一直不换呢?是啊,为什么呢?
我想装出一副又拽又酷的样子,不理他,让他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他,哪儿知道最近破功破得厉害,心在抵抗嘴在犯贱,问道:“哦,你刚认识我那会儿我是什么样的?”
哦个屁,我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
顾杨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依稀就是初见的摸样,羞涩又纯真,就像夜里的小太阳,我被刺得差点儿睁不开眼,小太阳开口了,“呵呵,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又傻又天真。”
他那句又傻又天真刺得我心里一紧,好不容易堵上的窟窿眼儿又开始叮叮咚咚地冒血水儿,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击,他紧接着又说话了,“任可你不要变,我就喜欢你这样。”
看吧看吧,这就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的顾杨,他有别的女孩儿,他说他喜欢我,他一句话能让我跌入地狱,一句话又能让我升上天堂,当然,如果我还是那个又傻又天真的任可的话,他确实能做到以上几点。
可惜又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呢?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他也从未是当年的他。
于是我说道:“多新鲜啊,顾杨,你让我不变我就不变?你是我谁啊你这样要求我?”
顾杨有些被我惊到,转头诧异地看着我,随即又是了然地笑了。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以前我以为我知道,现在长进了,至少知道了有很多事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不会自以为是,看吧,我真的改变了。
顾杨真的很聪明,他有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本事,通过别人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别人藏于心内深处的秘密,他有敏感的心思和聪明的头脑,当然,还有敏捷的应变能力。
顾杨笑着说:“是啊,我是你的谁?任可你说说,我是你的谁?”
得,我本想将他一军,没奏效,他又把皮球踢回来了,我说不过他,我不说了。
他却还是要说的,顾杨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转着个打火机玩,带着笑意说道:“你不知道我是你的谁是吧?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我的谁,任可,你想知道吗?”
顾杨的声音很是平常,我却觉得充满诱惑力,我想知道吗?我当然想知道,我曾无数次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到底是顾杨的谁?顾杨他,到底当我是什么?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锣鼓喧天,顾杨却又不说了,我转头去看他,他还是当年的模样,我爱的样子,看起来简单又阳光,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褪去了过往的浮躁,有了两分沉静的意味,于是我更看不懂他了。
顾杨带着笑意又问了一遍,“想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他没看到,或者是他装作没看到,我又说:“想。”
顾杨笑得更快乐了,像个孩子,他说:“任可你真有意思,我们这么多年你说我当你是什么?我当然当你是我同学啊,任可,真的,你是一个好同学,也是一个好同桌,我常和我女朋友聊起你,我女朋友你知道吧,隔壁班的苏音,今天傍晚你还见过呢。”
我知道我现在脸一定涨得通红,眼眶里充满泪水,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克制自己,才忍住让泪水不从眼里滑落下来,可是胸口的起伏却骗不了人,我必须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透过眼里迷蒙的泪水我看到顾杨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所谓的克制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可是除了克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是我最后的防线。
顾杨很是开心地看着我,又说道:“任可我没说错吧,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点没变。”
我感觉到鼻子酸楚难耐,泪水一波一波上涌又一波一波地被我压抑下去,不能哭,任可,不能哭,已经够可悲了,难道你还想让自己更悲惨一点。
顾杨有些小孩子性格,尤其是在我面前。
一开始我想不通,为什么和我同桌时,他那么爱和女生们调情逗乐,而且都要让我看到,即便我没看到也要想方设法让我知道,虽然他有他的分寸,但还是让我觉得好辛苦。
但他和苏音交往却没有这些毛病,除了三不五时和苏音秀恩爱刺激我之外,他和其他异性的接触都极其有分寸,而这时的分寸和我们同桌时的分寸又不一样。我们同桌时他的分寸是和人打情骂俏但不真正发生什么,不真正地让我死心。和苏音在一起的分寸就是,完全不和他人暧昧。
思考这件事对我打击非常之大,但是打击越大我越是想要思考,想要求个为什么。
所以说思考真的非常重要,尤其是像我这种缺心眼的,遇事再不仔细琢磨,迟早被人玩儿死。
和他同桌时,我以为他这样是因为年轻,加上爱慕他的异性太多,他爱玩其实也正常。后来才发现,正常个屁,一点都不正常,不止他不正常,我们勉强能称得上多年的感情也不正常。
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比较压抑自我,还有些怕丑,面对越喜欢的人越会装得不在意,患得患失,怕对方被别人抢走,怕被对方看轻,怕自己自作多情。喜欢顾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