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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
难道他的背叛合情合理,而我的离婚则是无理取闹?为何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此时,凌郝铎暗沉了脸,血色全无的喉结滑动着。他猛地的跪倒在地,头发凌乱中,双眼哀泣的伸着双手缠住外婆的手央求着:“外婆,不要把身子气坏了。这一切错的都是我,要不是我一厢情愿做错了事,也不会伤了苏苏的心。既然她要离婚,我们离,我们马上就离……只要她快乐,我,我愿意远远地看着她幸福……”
倒吸了一口凉气,胃里一阵酸。凌郝铎,这戏可做得真逼真,竟然把我精明的外婆耍得团团转。
火大的怒火攻心的难受,我恶语伤人的抓狂:“凌郝铎,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的装无辜。在家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样子……你不是打死都不离吗。怎么,外婆一来,你的态度倒是来了个大转弯?”
我一辈子都记得他冷漠的不许我自由,要不是他,我会脑袋被磕的住院!要不是他,我会平白无故的被人甩了一巴掌,而甩我巴掌的人,还是从小就舍不得在我身上横加一指的外婆。
“咚”的一声,一旁的外婆拄着拐棍一脸苍白。我心慌的闭嘴,僵硬的立直了脊背就怕再惹她生气。可惜她回了我一记警告,接着双眼噙着泪的别过头,微弯着腰,哆嗦的双手搭在凌郝铎的肩:“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作甚么?错不在你,都怪小芮只知道谈情说爱,哪知道婚姻需要责任……起来,起来,今天要是不打消你们离婚的念头,我这把老骨头就死在这里。”
我张嘴,震惊之余猛抬头,口中却难以吐出一句话。
凌郝铎啊凌郝铎,我怎么就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跳进了你设的柔情陷阱。现在的我,不得不对你是五体投地的佩服。你就这么一跪地,反倒让我向来恩怨分明的外婆不辩是非的以死相逼。我是应该给你个拥抱和鼓励,还是应该唾弃你不堪的行为!
勉强站起身,心酸的没有方向。强忍着眼眶中晶莹的泪花,我苦笑不已的屈服:“我不离婚了还不成么。”
外婆止泪,嘴角微动了几番,最后严厉着目光看向我,威严着道:“想通了?”见我点头,她神色一缓:“好,现在说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放弃离婚的念头的?”
轻瞥了眼静默一侧的凌郝铎,见他一脸淡然,脸上看不出些许的情绪。顿时,我心中不满的轻哼,半是诚恳地说:“是我错了!我明明知道凌郝铎一心为我,可是我却狼心狗肺的无视他的努力,还威胁着以离婚来伤他的心。要不是我的自私,他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子而不眠不休的照顾我两天。”
见着外婆不满意的挑眉,我违心的补充:“他全身心的为我着想,可是我不但不感激他,还恶语伤人的重伤他。外婆,现在我知道错了。我发誓,这辈子都会对他好,再也不想离婚的事了。”
语一落,外婆嘴角的不满渐渐散去。她抽噎两声,用干枯的皱纹遍布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接着,她在我浑身骤冷的时候放慢声音说:“知道错了就好。现在,你也给你老公一个解释的机会。小芮,前因后果都没弄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我战栗着身子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身子意外的被人一带,顷刻就紧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身躯。竖耳,厌烦中,凌郝铎心切的声音声声入耳:“外婆,坐下说吧。苏苏高烧才退,不能久站。”
“哎,有你这么心疼人的老公,你说她怎么就瞎了眼的不珍惜。”外婆轻叹,摆摆手,任由凌郝铎搀扶着我回到床上。
待我坐下后,凌郝铎拉了条椅子坐下,双手持起我手欲反抗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接着压低了声音,暗哑乏味着说:“说到底,还是我做错事在先,苏苏要求离婚也是情有可原。”
屁!我离婚是理所当然的事。
见我不满的撅嘴,外婆抿着嘴角给了我一个警告。我收了挫败的眼神,而她催促着恶男说:“说重点,别老是道歉。你对她有什么歉好道的?”
“是,外婆。”凌郝铎点点头,僵硬着神情,在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来,“那天,白凝凝,就是白暖暖的姐姐找我,给我说八年前暖暖曾为我堕过胎。她希望我能离开苏苏,然后和暖暖在一起,说这是我欠暖暖的。当时我不信,毕竟那时我和暖暖分手都有半年了,她怎么会有我的孩子。就那天,我找暖暖确定此事,后来才知,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酒后乱性才和暖暖意外了一次,并且,并且……”
他面露苦涩,最后哽咽着岔开话题接着说:“暖暖只说再让我爱她一次,这样,她保守秘密,永远不会让苏苏知道我和她之间曾有过孩子一事。”
话到此哽咽住,凌郝铎目光哀切地看了看我。四目相接,我心慌气短的别过眼,耳边仍响起他那令我没入痛苦的声音:“毕竟我和苏苏才新婚,我怎么能让她面对我不堪的过往,所以我想就一次就好。可惜,事与愿违,我还是让苏苏失望了……”
心微动,口苦涩。这,也能成为了背叛的借口?
微赧了神情,我僵硬着身躯等待着凌郝铎轻言细语的忏悔。而他,落寞了最后的神情,俯身将头枕在我手背上,颤抖的冰唇来回的亲吻着我的指尖。瞬间,他滴落而下的冰泪,腐蚀了我所有的坚持与骄傲。
凌郝铎抽动着双肩,抽噎着声音说:“你让我怎么原谅自己?苏苏,我不苛求你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爱你……请你不要离开我。你要怎么发泄都可以,你要打我我绝不还手,要骂我我绝不还口,我只希望,你别抛弃我。没有你,我不会再是我。”
泪水滴落,明明知道此时此刻,我们彼此都在互相试探。可我,依旧愿沉溺于虚假的情爱中。
回眸闪泪,指尖慢慢的覆上他消瘦的面颊。游神中,叹息还未出口,脑中又浮现出白暖暖和白凝凝交叠的身影。尤其是那日,在他{奇}身下,白暖暖脸上{书}那抹得意、娇羞的{网}神情,它似利剑,斩断了我所有的牵挂,让我愈合的伤口又龟裂的破碎。
轻轻抽手,违心而倔强的说服自己不能原谅。
八月,寒冬瑟骨,我恍惚着神情坐立良久。
不知何时,走近的外婆伸手揽住凌郝铎的肩叹息。她说:“没事儿,苏苏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一定能掂得清对错。我替她原谅你……你这么好的孩子,理应得到幸福。她要是不珍惜,真就说不过去了。”
外婆,如果三言两语就能化解世间的情仇恩怨,那么,曾经我爸妈,又怎会决绝的分道扬镳?
就在我面冷意灰,对未来无望时,外婆直起身拍拍裤腿,憨憨一笑:“洗手间在哪儿,我先去洗个脸。你们有什么事慢慢说。”
见着外婆佝偻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我斜眼收了脸上所有的情绪。而凌郝铎一把搂紧我,五指扣入我的背脊。他两唇咬着我的耳垂,声音冷漠着说:“我看你还怎么离开我。”
一推手,我心寒如冰:“凌郝铎,你把戏做得可真足啊。骗人这招玩得可真是得心应手,险些就把我骗了去。”
他抬眼,脸上是无愧的冷漠神情:“对你,我可谓是用心良苦。怎么,还想着离婚?别忘了刚才你的承诺。要是我没记错,你有说,一辈子都不离开我,我是一个相信你承诺的人……苏大孝女,别让外婆失望。”
威胁我。
我偏要逞一时之快的反击:“放心,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主动和我离婚,还要让外婆看清你的真面目。呵,别以为把我家里人的性格拿捏的很好,我就没办法离开你。”
他理直气壮,霸气十足:“家里人?难道我不是你家里人?你爱你的家人没错,那我呢?我不想失去我老婆、我爱人,这有错?我不想失去曾和我海誓山盟永不分手的苏苏有错?我不想失去我心心牵挂舍不得去伤害的女人有错?我所做的一切,她看不见我不怪她,但是我决不允许她离开我,绝不——”
语落,他猛然转身,而我,则怔忡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我为了我的家人可以勉强自己,那他呢?他为了他心里的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何错?何时,我在他心中早已深种,难以被割舍!
心酸的哀叹一声:对与错,只在一线之间。勉强来的,终归不能幸福。当擦亮了双眼看清了世界后,才发现,闭上眼睛享受生活那已是一种奢侈。
无奈的跌回病床,一切似乎依旧,一切又似乎变了。
度秒如年,翻身起床。此刻外婆慢慢走出盥洗室,蹙眉轻问:“阿郝呢?”
我堆着笑意的靠在她肩头:“办离院手续去了。外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