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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对那个抽筋女人死乞白赖的赶在自己的身后的行为疑惑过,而在这样的疑惑的驱使下,俞骆在那卢夏然那个家伙熟悉了之后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唔,”咬着他贡献出来的半个苹果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当时如是说,“刚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觉得你长得挺养眼的,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几次,后来就是觉得调戏你挺有意思的,于是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
能够把调戏这个词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女人恐怕也只有这个来自火星的生物了。
一阵无力之后,俞骆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脸产生了愤恨的情绪,并且还对他那在学校里一点也谈不上低调的行为深深地后悔着——要不然也不会招来眼前的这个让人常常处于无语状态的家伙。
其实从刚开始认识卢夏然的时候俞骆就知道卢斯的存在。没有办法,那个剽悍的女人只有在讲到她唯一的弟弟的时候才会像一个正常的女性,露出或柔软或忧郁的神情。
这是一个恋弟狂。在不知道卢夏然和卢斯真正的关系的时候俞骆曾经得出过这样的一个答案。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她一步步的接近卢夏然,他突然间发现——卢斯是不同的,那个她从小看到大的男孩在卢夏然的心目中是不一样的。
可是卢夏然似乎并不明白她自己的感情,而抱着某种有些阴暗的心态,俞骆也从来没有试着点醒她。
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她的身边还会冒出来一个乐清楠。
……
……
其实俞骆不是不知道乐清楠的存在的,但是他从来也没有意识到那个眼神清亮,宛如翠竹一般的男子会和自己身旁的女人有什么太大的联系——即使是知道他和她其实是前后桌的关系,即使是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远比自己长得多,即使是知道那个男子曾经多次把若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卢夏然没有心,她的心早在最初的最初就已经遗失。
那个时候的俞骆微微带着点苦涩的这样想。
但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在他眼中没有心的卢夏然竟然会接受乐清楠,并且还和他成为了一对。
这是一种利用!那个时候的她曾经痛苦的这样告诉他,带着对乐清楠的无限悔恨。
但是即使是利用,你的眼中依然看不到我啊!俞骆淡淡的微笑着,安慰坐在他面前的那个女子的时候也任由痛苦满溢他的心田。
就是这样,卢夏然可以为了卢斯而去“利用”乐清楠,为了乐清楠而痛苦一生,但是却永远也看不到他的存在,只把他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没有希望就永远也不会有至深的绝望不是吗?
看着她嫁人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是极度的平静。
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再怎么着也会难受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一切。甚至可以说,卢夏然和乐清楠之所以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有很大一部分还是有他推波助澜的功劳的。
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到别人的怀中是怎么样的感觉?婚礼进行的时候,俞骆一直在微笑的假面下心里毫无波动的思考这个问题。
他是喜欢卢夏然的——俞骆早就有了这个认知。
可是很奇异的,当卢夏然和乐清楠一起到俞家找到他拜托他协助他们“私奔”的时候,他竟然会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虽然那一刻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但是即使是心痛他也不会去拒绝她,因为他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决心——离开卢家的决心!
如果不能够给她幸福,那么就试着帮助她获得自由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俞骆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援手——即使他自己也早就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结婚之后的卢夏然开始白手起家,那个时候的他们联系也开始呢渐渐的变少。
也许这样下去,他就可以忘记她,然后再像计划中那样开始一段平淡无奇的恋情,再找一个性格温顺的妻子。
但是那一天,那个女人却跌跌撞撞得出现在他的门前,身上甚至还带着无法遮掩的酒气。
曾经的卢夏然的确是会喝酒,但是在俞骆记忆之中那个大小姐从来都是只凭着心情少少的喝上那么几口而已。
而那个时候的她在为生活奔波的同时已经学会了面不改色的在推诿中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白酒。
他看着她,那无法抑制的痛楚揪紧了他的心,告诉他那个他一直在刻意忽略的真实——他没有忘记她,从来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满脸泪水的她敷上一条热毛巾,俞骆把那一根根紧握的手指掰开,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张白纸黑字的诊断书。
那些字是那么的单薄,但是却断定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俞骆可以理解她的那种痛楚,不仅因为失去了像别的女人那样做母亲的权利,更是因为心底还不算乌黑的她认为这样的自己只会欠下乐清楠更多的债务。
看着流泪的她,他心痛到窒息,但是却什么也不能做。
不是不想去做,而是因为没有资格去做。
……
……
……
“喂,俞骆,我离婚了。”电话的那头,她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但是电话这头的他却因为这句话而手指一震。
“是吗?那么我倒要是恭喜乐清楠终于从你这个恶魔手中解放出来了!”看似随意的回答之中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藏下了多少的颤动。
于是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他们读大学的时候,他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到她那里蹭饭吃,然后在饭后再站在厨房的门口指手画脚的看着她笨手笨脚的刷盘子。
那个时候的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弯起唇角。
其实这样也不错不是吗?那条围裙倒是意外的适合她。
于是他看着那个曾经总是逼着自己负担起一切的女人放下所有的重担,然后一天天的变得平凡起来。也许并不是变得平凡,而是她在试图掩去外表的浮华,体验生命的本质。
如果老天爷真的还算是怜悯她的话,那么就让这一切继续下去吧!俞骆想,这个女人已经撑了太久,是休息一下的时候了。
而卢斯,那个卢夏然所有不安的源头似乎也是有这样的想法。
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卢斯是最了解卢夏然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卢夏然的病,那么他们一定会是幸福的一对。
可是你没有如果,那个时候的卢斯和卢夏然已经失去了所有在一起的可能。
卢斯是聪明的,所以他并不把卢夏然逼得太紧,而他们虽然来往不再像以前一样密切,但是多多少少却还是会见面的。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那个时候,有一个声音在心底这样子对俞骆说。
他和卢夏然之间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阻隔,而且他的家里面还有一个弟弟,传宗接代的事情并不是非得自己做才可以。至于父母,俞骆对他们的开明程度一向很有信心,比起儿子终生不婚,想必他们宁愿抱不上孙子。
如果卢夏然真的想要孩子的话,现在孤儿那么的多,领养几个倒也不是问题。
悄悄地在心底勾画着蓝图,俞骆的嘴角有着别人不能读懂的暖意。
但是他没有想到,一切竟然会消失的那么快,他的幸福还没有看到影子便被突如其来的灾祸摧毁的一干二净。
……
……
……
与平日里的开朗健谈不同,卢夏然的尸体是冰冷而没有丝毫的温度的。
不,其实眼前的状况已经算是好的了,俞骆知道那副尸体在没有经过殡仪馆里的化妆师修饰之前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卢夏然满身的血污,本来还算得上是清秀的脸孔已经被生生的毁去了半张,而身上的多处骨骼也被压得粉碎。
哪,上天果然是不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即使是真的不给自己机会也好,为什么又要把她生生的从所有人的身边夺走呢?
卢夏然下葬的时候在场的人少之又少,加在一起与她生前熟悉的人也只有可悲的三个。其中一个是身为她好友兼律师的他,另外两个则是卢家中两代曾经使商场风云变色的枭雄。
只是当枭雄不复当年,当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那份荒凉不由得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心酸。
卢老爷子的眼中不复往昔的锐利,而是盛满了满满的伤痛,而从小就疼爱卢夏然至极的卢尚思更是早生华发。
卢夏然的死对卢家的三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卢斯却并没有出现在她的火葬仪式上。
有的时候俞骆真的不能够理解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