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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瞪着水水的眼睛向叶树辰望了望,不认识。特无辜地转头看了看小圆就往小圆怀里拼命钻,还认生了。
叶树辰看着小家伙的可爱表情也觉得有趣:“哟,还认人哦!这小家伙和你挺投缘的,你可得领家去,这要卖给别人去,估计它要忧郁的。”
小圆一听着话,心情又跌到谷底,不舍地揉着小脑袋:“可不是吗,我已经先忧郁了,主要是我们院的宿舍不给人养小动物,小兔小狗都不许,我无聊只能上这儿来玩玩了。现在有感情了,可愁人了。”
“有感情了,还就得创造条件,不过你无聊吗?那怎么不去约会啊?我知道有个人现在比你更无聊呢?”
小圆一听就知道他在说汤曦翰,不知道他和他朋友怎么说她来着,忸怩着:“啊?不是,就是……”
她一忸怩,叶树辰好像倒想起来了,昨天和汤曦翰在一起时候,他还问怎么不见他和小猪妹妹约会,他说人家在上夜班,不能影响人家白天休息。可是现在,这个小丫头精神满满的在和小狗玩呢!
叶树辰和汤曦翰可不一样,朱小圆那点道行在他眼里可和没有似的,一见即知有问题。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不过也是,他都病成那样了,还怎么约会啊,爬出门也爬不动啊,一个人在家没人管没人理啊!唉!”
果然小圆立刻上钩,瞪着眼睛就问:“病了?在家吗?他出差回来了吗?他不是和他爷爷住一块儿吗?怎么没人理呢?”
叶树辰一听,果然,回来了,不知道,生病了,也不知道。这恋爱谈的也太蒙太奇了吧。得,还是由他为汤曦翰的恋恋事业添砖加瓦,煽风点火吧!他故意重重叹口气:“老爷子上北戴河去了,就剩他一人,他和我说你上夜班,白天不能影响你休息,这才没告诉你吧?一人在家,没吃没喝,饥寒交迫,九浅一深,不是,九死一生。最悲惨是,心灵孤独,寂寞空虚啊!”
这没妈的孩子怎么和她怀里的小狗一样,还不是一般的愁人啊!小圆嗫嚅着:“那,你怎么不陪陪他?”
“我陪?我靠,我是他哥们又不是他媳妇。”叶树辰笑着说。
第十五章
小圆一回到宿舍;穆穆飞出两张优惠卷,“走,请你吃饺子去!”挽着小圆就出门了。
就是附近的一家东北饺子馆,穆穆的相亲周唯一收获,和一个相亲对象就约在这里,赶上店家优惠,吃一百送三十。穆穆留着优惠卷和小圆两人吃得饱饱的出来,感叹了一下相亲有时也不是一无所获的,小圆重逢了发小,她捡到优惠券。
穆穆上班走了以后,小圆一人呆在宿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似的,心心挂挂的,最后叹了口气,拎上鸡汤和包子上路了。
一路上,小圆还是有几分担心汤曦翰的,没想到一敲开门,没说上三句话,朱小圆同志就几乎被化身为喷火龙的汤曦翰给消灭了。这三句话是这样的。
汤曦翰一开门见到小圆本能地呆了一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点数她会来,原因是这个时间按某人的说法那是要准备去上班的点了,所以汤曦翰第一反应就问:“有空过来吗?现在不上班?要不要一会儿我送你?”
朱小圆脑袋打结,直接就说:“啊?不上班,我上早班,早下班了。”
等到话像灿烂的烟花飞向夜空,啾~嘣~炸开,燃烧,几秒的绚烂过后,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汤曦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像张飞的弟弟,那叫一个黑啊!
小圆这才想到自己和人家说过上夜班的,现在一下子改口说上早班不是摆明自己撒谎骗人了吗?后悔啊,本来是来探病做好人的,连门都没进,就被自己的一句话弄僵了。她跟在汤曦翰后面想了想又补充:“那个,我和别人换班了。特意换班来看你。”
汤曦翰看了她一眼:“我是猪吗?看不出来你在撒谎。”
小圆挺直了腰板,撒谎就撒谎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摆明就不想理你,怎么样。她也黑下脸,递过鸡汤和包子说:“这是给你准备的吃的,听你哥们说你病得连门口都爬不出去了,家里又只剩你自己,我才好心来看看你。我看你好的很,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汤曦翰接过爱心鸡汤和包子,立马感觉自己进了微波炉转了一圈才出来,从头到脚,都“叮”了一下,热乎了。
刚转身的小圆被他一把拽住。小圆看了看他,心想不待见我,我就走呗,又干啥啊?就盯着他等他下文。汤曦翰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酝酿了一下说:“其实,我病得挺重的,要不,你帮我热热汤吧。”
“挺重,我陪你上医院。”
“吃完汤再去,一天没正经吃东西,饿了。”
小圆想到她妈说的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听到他说一天没吃东西,同情心开始泛滥,善良地拎起汤就进了厨房。
蒸上包子热上汤,小圆在厨房转来转去,因为不熟悉东西的摆放,汤曦翰就站在一旁随时帮忙。小圆一边忙一边问他:“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啊?”
“牙疼。”牙疼?!这也能病得很重吗?
身为护士的小圆想了一下,认为不应该歧视任何一种疾病,点点头说:“哦,牙疼啊,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吧。还是上医院看看,如果是龋齿的话,一定要上医院的,不处理就会一直发炎,一直疼的。”
汤曦翰默不出声,听小圆唠唠叨叨,看她围着灶台忙忙碌碌。心尖尖上满是异样的满足和踏实。这种莫名的情绪好像已经很久违了。
小圆见他不答话,以为是牙又疼的厉害了,安慰着:“等会儿吃完了就上医院,一处理就好了。汤已经好了,你先吃吧,这可是陕西的老母鸡,绝对土鸡,很滋补的。”
一回眸看见汤曦翰怔怔地看着他,小圆忽然也怔怔了,想问他“怎么了?”脸却好像在他的注视下热了起来,话在嘴边上被热浪给生生蒸发了。
时空冻结了几秒之后,汤曦翰端起鸡汤喝了一口,想起来似的说:“陕西来的母鸡?真不错,不过,你怎么知道它是陕西来的,它和你说的?”
小圆扬眉:“我妈和我说的。”
于是,母鸡约小圆妈?
“咳…咳…”汤曦翰大大地呛了一口,半天没顺过来“我以后还是不要吃东西的时候和你说话。”
小圆陪着他一道上医院,晚上没有牙科,就只是开了好些消炎药。亏得小圆认识值班的医生,她找到值班的医生说就吃消炎药不行啊,还是会疼,走走后门呗。人家就把汤曦翰给带进治疗室往他那牙里塞了些药,挺管用了,刚出医院大门,汤曦翰就和她说感觉好多了。
面对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病人,小圆已经习以为常。本能地就端上了资深护士的份儿,很职业习惯地就严肃说道:“现在好多了,明天也得上医院重新处理。不然还得疼。”
汤曦翰完全把这话当成了关心,爱护和疼人。笑笑着点了点头。小圆满意地摸了摸他脑袋,就像小时候马军军听话地帮她掰包子馅时一样。
两人走到公车站,小圆看了看时间还能坐上末班车,就说:“我陪你一起等吧,等送你上了车,我再走。明天你看牙吧,不一定来我们院,去专科的口腔医院也行,我明天上早班,就不陪你了。哦,还有,我妈还说,她晕车不爱上城里来,这次是来喝喜酒就给你带了包子和鸡汤来,下回你要有空,上家去吃,她什么时候都有空。”
汤曦翰顿时像二月里的茄子遭霜打,全蔫了。一琢磨,我陶醉了一晚上,敢情全是会错了意啊。爱心外送是她妈做好送来的,明儿还指望来碰碰她,她是一口回绝要上班,不陪了。想到她明明上早班却说上夜班,再想想那个打着打着变不在服务区的电话,怎么想怎么觉得她有快闪的意思。
蛇打七寸,他哑着嗓子带着几分试探就问道:“那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小圆一呆,哇哇的叹词就涌出来了,想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啊,一晚上没提,原来他都知道啊。几分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没什么,就是,在忙,在忙。”
她一答,立刻就等于默认了。
汤曦翰那个火啊,厉声说道:“朱小圆!你躲我是不是?”
“啊?”小圆傻了,怎么又火了,每次汤曦翰一吼她就发憷。这次也不例外,啊了半天也没想到应该说什么。
汤曦翰强忍怒火和她讲道理:“那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往交往的路上发展,你不许再去相亲,你不是都答应了吗?你现在居然躲我,我们怎么交往?”
小圆觉得他的道理也挺有道理,说不过他,心里又觉得和她想的不是一回事,纠结的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