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文涛一生都从事演艺事业,在中国老一辈演员中很有声望,退休前是八一制片厂厂长。
所以很多时候,遇到演戏上的困难,姚雨霏都会找他帮忙解答。
“爷爷,如果在你面前摆着两部戏让你去演,第一部戏有一个好导演,而第二部戏有一个好剧本,你只能选择一部戏,这样的话,你会选择哪一部?”
“孩子,你必须明白,一个好导演往往就代表了一个好剧本,好的导演他挑的剧本一般都不会差的。”陆文涛摸摸白胡须,直视着姚雨霏道。
“那这样说吧,一部戏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导演,可是却对剧本里的人物没有感觉,另一部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剧本人物,你会选哪一个?”
姚雨霏也直视着陆文涛,将选择题抛给他来做,她很信任陆文涛,不止因为他的阅历,还因为他那非凡的思想观点。
“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讲过一句话,人生里有很多的选择题,每一道选择题都代表你要超越的一个高度,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做选择题,决定权在你手中。”
陆文涛脸上的表情略微严肃,眼神里透出睿智老人所特有的光彩,姚雨霏稍稍低眸:“可是这个选择题很难做,我不知道怎么选。”
“在你的心里,你偏重哪一个?”
“剧本,喜欢的人物。”
“既然你都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我来帮助你。”
“我害怕我的答案是错误的。”
“孩子,在人的一生中处处都有走弯路,走错路的时候,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笔笔直直的走路,没有弯路的人生就像是没有活水注入的人生,最后会如死水般沉寂。对于每件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同的答案,你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心里的答案而否定自己心里的。当然,我这可不是教你固步自封,而是希望你在听取各方意见后作出自己心里最公正的选择。”
陆文涛停顿一下继续道,“霏霏,你是个很聪明很机敏的孩子,你能把你的生命主宰的很好,所以勇敢一点往前跑,不要畏缩。很多时候我们寻找的答案其实就在心里,所以好好静下来听听心里的声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比你自己更清楚你自己的选择,也没有一个让你能更好的帮助你自己。”
*****
和陆文涛大谈话使姚雨霏想了很多的东西,其实她会这么难做选择题不能不说是有一部分欲望因素在心里面,张韩敬导演固然好,可是时浮导演能给她的不仅是在国内红的机会,如果真的能演的好,还可以打入国际市场,就像在国际上名声很响的宿安怡那样。
时浮导演的一部戏,就为她打开了好莱坞的大门,这也是人们挤破脑袋都想当‘时女郎’的原因,如果本身有好的条件再加上好的导演好的机会,那样就能少奋斗很多年。
而且每个人所拥有的机会运气也是很短促的,如果不能很好的把握,机会就会稍纵即逝。
可是现在她想通了,之前是利益染红了她的双眼,也蒙蔽了她的心,人一旦让欲望包围了自己,就很难再真正的看懂自己。所以现在摒弃一切的迷雾,恢复本心,全身心都是一个通透。
姚雨霏还很记得陆文涛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拍戏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它不是你成名的中介,也不是你嫁入豪门的跳板,它是我们付出了生命,精神在里面的,是我们要用一辈子的心血去好好经营,认真对待的事业。
而在这几天和《叛逆》剧本进行‘心灵沟通’的时间里,她的心也很认真清楚的告诉她自己,它是多么喜欢那个聪明机智而又古灵精怪的女主角鲁晴,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渗透到人物之中。
打定主意后,姚雨霏就毫不犹豫的拨通张韩敬导演的电话,把自己愿意出演《叛逆》女主角这一决定告诉他。
听到这一决定,张导当然是很高兴,同时鼓励姚雨霏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只要好好演就可以了,合同的签订被安排在周末。
当所有的一切都谈妥好,姚雨霏的心里真的像是放下了一个大石头,放下压在胸口上很久的石头,她抱着房间里大大的泰迪熊高兴的在整张床上胡乱的打着滚,兴奋的不成样。
“啊……姚雨霏可爱的演艺生涯就要真正开始了。”
合同张韩敬第二天就派人拿过来给姚雨霏过目,并允诺可以在两方都接受的合理范围内进行改动。
姚雨霏看了五遍也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于是便拿过去给她哥过目,她哥把合同看了一遍,然后敲敲额头道:“嗯,在奴隶合同中算是待遇比较好的了。”
“那到底怎样,能不能签?”
“行,改改几个用词,明天给你。”
“ok,搞定,那明天你送过来给我吧。”听到她哥这样讲,姚雨霏拎起包就要走,“还有事,走了。”
“等等”还没等姚雨霏站起来,她哥就把她叫住,然后用笔指指椅子,示意她乖乖坐着,姚雨霏无奈,只能坐定。
“你打算怎么跟爸爸讲?”
“还没想好。”
“给你点提示要不要。”看着姚雨霏苦恼的表情,姚宇霖微微挑眉,桃花眼精光尽显。
“什么,快说?”
“你卞风哥后天回澄海。”
从小到大,有什么姚雨霏认为自己搞不定她爸的事,只要将卞风拖入水,事情就好办很多,所以姚宇霖的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你确定?”
“确定。”
“yes,有救星了。”姚雨霏高兴的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站起来蹦跶两下,然后站定很严肃的对她哥说,“老哥,我爱你。”
姚宇霖立刻做打住的手势:“算了,你的爱我消受不起。”
“我知道。”姚雨霏拎肩包斜跨在肩上,“所以给你个飞吻,帅哥,再见。”
不用看姚雨霏都知道现在她哥那脸上无奈的表情,说实话,当魔女的感觉真的是挺不错的。蹦蹦跳跳欢快的出门,可是差点没把自己撞到咖啡上。
箫琳看着倒了一地的咖啡和在地上两个‘康铃康啷’滚个不停的情侣杯,抬头翘起的丹凤眼仿佛要把姚雨霏身上盯出个洞,姚雨霏很无辜的嘿嘿傻笑两声:“琳姐姐好。”
“小丫头,你今天是皮痒了是不是。”箫琳抱胸站立,修身的小西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比。
“没呢,怎敢,这不是不小心嘛。”
箫琳是黑带一段,姚雨霏对她可是服服帖帖的,每当想起以前自己不知死活去惹这个真正魔女的年代,她都要敲敲自己的脑袋确定那时没进水。
看见这一幕的姚宇霖也立刻走了出来,然后无奈的看看姚雨霏,招呼其他人过来将地板打扫干净。
“那个,你们两个慢慢忙吧,我先走了啊。”看到有姚宇霖帮她处理麻烦事,姚雨霏马上借机逃走,边走边想,以后要是让箫琳进了姚家门,自己的日子就难熬了。
两天后,卞风回来,香港那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而他再过两个礼拜也要正式飞往美国开始他导演生涯的学习阶段。
那天姚雨霏回到别墅区连家都没回直接绕到卞风家里,卞风家跟姚雨霏家只隔了一个小竹林,距离连三十米都没有。姚雨霏直接从草地绕到卞风家后面湖泊边的栈道上进去,她从小开始就这样,出入卞风家比自己家还随便,
姚雨霏对卞风父母的印象只停留在相册里,两人出车祸死的那一年卞风只有八岁,而自己则只有四岁。他唯一的奶奶在他爸妈死后三年也跟着离开了人世,所以卞风在十一岁那年就成了完完全全的孤儿。
姚傅夫妇跟卞风的爸妈是很好的朋友,姚傅跟卞风爸爸的感情跟亲兄弟没有一点区别,文革时期两人的家庭都受到了批斗,那一段时间两个人是相依着过来的,所以感情特别深。
姚雨霏她妈曾跟她说,卞风爸爸下葬的那一天晚上姚傅偷偷哭了很久,这对于姚雨霏来说根本是不能想象的事情,落泪这个词她怎么都不能和姚傅联系在一起。
去到卞风家时卞风正在暗房里洗照片,姚雨霏就坐在外面的房间里看他摆放在桌面上已经洗好的那些。桌子很大,长方形,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洒在淡色的桌布上,一旁的黄玫瑰开的很好。
“诶,这些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从没见过?”卞风一从暗房里出来,姚雨霏就指着桌上几张照片问他,照片里面都是一些老人家,笑得皱纹在脸上纵横交错。
“去年在陕北拍戏的时候拍的。”
“这也是希望小学吗?”姚雨霏趴在桌子上指着一个窑洞里貌似学校的建筑问道。
“嗯”
“有多少个学生?”
“三十多个,都是附近山沟里的学生,他们只有一个老师,还是代课的。”卞风也探身,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近,“这是中学,三百多个学生,三个代课老师,一个正式老师,也是他们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