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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表情变了一下,似乎在揣测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半响,他才摇摇头,似笑非笑着反驳道:“那就看你能结还是不能结好了。”
说完,他就率先迈步,穿过庭院几步走到门前的台阶上,回头看了景戚戚一眼。
“没有车你根本哪儿也去不了,要进来还是在外面冻一宿,自己选。”
她跺了跺脚,终于还是妥协,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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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晚饭过后,医生过来为景戚戚做了简单的测量,楼上卧室旁边的房间早都布置好了,俨然一间诊疗室,摆放了好几台仪器,随时都能做相关检查。
“宝宝很健康。”
医生的话让景戚戚很开心,身后站着的胡勉也松了一口气,冰天雪地的还害她差点儿发生车祸,他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悬着。
“这个月份控制好力度和频率,还是可以有夫妻生活的,但是做丈夫的也要体贴温柔一些。”
不知内情的医生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现在的80后小夫妻在妻子怀孕期间闹矛盾要分手的越来越多,其中丈夫的性需求得不到满足也是一个主要原因,所以她也就随口提了提。
景戚戚张口结舌,倒是胡勉摇摇头,将手搭在她肩膀,平心静气的开口道:“谢谢你了。这个要是都把持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当晚,景戚戚和胡勉同睡一间卧室,大床旁边还有一张床。
“不舒服了一定要喊我。”
洗过澡的胡勉换好了睡衣,走出来如是叮嘱道,景戚戚坐在床沿,不发一言。
“水我帮你调好了,不能太热,也别泡澡,冲冲就好。。。”
她猛地转过头来,怒吼道:“你闭嘴!少跟我啰嗦!有本事把我送回去!”
不等说完,景戚戚眼圈儿就全红了,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落在衣服上,湿了好大一块。
胡勉看看她,见她是真的哭了,也微微动容,走上前去,慢慢蹲下来,抓着她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轻哄着她。
“别哭,对孩子眼睛不好。先住住,不喜欢咱们再换好不好?”
他这辈子都没用这语气跟别人说过话,甚至是对父亲胡语正,话一出口,胡勉自己都觉得有些牙酸,不大适应。
“不好!就是不好!我不认识你,凭啥听你的!你滚滚滚,滚远一点儿!”
说完,景戚戚瞪着他,毛拖鞋一踹,把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的脚丫子伸出来,照着胡勉的胸前就是一脚。他蹲在床边,比她矮了一截,这一下不偏不倚,结结实实,他没准备,被她踹得猛向后栽过去。
“嗯!”
就听胡勉闷哼一声,四仰八叉地坐在地毯上,他顾不上站起来,赶紧用手捂着胸口,嘴唇有些发青,额头开始狂涌冷汗。
“你、你别装死啊!我还没用力呢,别装了!”
景戚戚确实只用了七分力,他原本就是想吓唬吓唬胡勉,以为他肯定能躲开,哪知道自己不仅踹中了,还把他给踹翻了!
他看了看她,没说话,慢慢站起来,哆哆嗦嗦倒了一杯温开水,又从挂着的外衣口袋里掏出几个药瓶,每个都拧开倒了几颗,一股脑全都扔嘴里,又喝了大半杯水,这才靠在床边调整着呼吸。
“你。。。”
景戚戚慌了,站起来又不敢靠近他,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过了几分钟,胡勉好像不冒冷汗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他吐出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从前你撒谎,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你看,现在是真忘了不是?”
景戚戚歪着头看着他自说自话,眼底渐渐涌上一抹悲戚,但她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站在原地。
“行了,忘就忘了,挺好的。”
他放下了一直按在胸口的手,向她伸出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冲她说道:“听话,去洗澡。”
景戚戚像是被他那种既冷淡又平静的神情蛊惑了一样,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他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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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个新环境,很少有人能够睡得着,景戚戚自然也不例外,当她不知道第几次翻身发出细微声音时,不远处的胡勉说话了。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她眼皮一麻,还是有些微囧,转过身面向他,小声道:“吵醒你了?”
房间很黑,但是她还是能看见他的明亮的眼,他似乎弯了一下眼,像是在笑。
“这种环境能睡着的男人应该没有。”
他闷笑了一声,但景戚戚可没觉得好笑,扁了扁嘴,她想了想问道:“胡勤从来没跟我提过你和他二哥,我没有印象。”
翻翻眼睛,她相师笃定似的,又点了点头。
胡勉压了一下嘴角,他当然清楚胡勤的心理,谁得了块宝贝不得好好藏起来。
“戚戚,孩子是我的,但你觉得现在我们俩的关系正常吗?”他盯着她的眼,很是认真,但并不凌厉,没有白天时的咄咄逼人,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等孩子大了,问你他爸爸是谁,你怎么说,就说他死了?”
不知怎的,胡勉的话,让景戚戚立即联想到刚才他靠着墙时那死灰般的脸和乌青的嘴唇,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孩子真的不是胡勤的,这个认知竟然给她带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可他对自己那样好,景戚戚暗暗有些负罪感,就好像是一个出墙的妻子一般。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和你。。。”
胡勉刚要往下说,景戚戚就马上截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要说!”
她喘着气,急促的开口:“我不想知道!现在这样很好,你不要说!”
就算她胆小也还,故意想要逃避也罢,起码现在,她并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荒唐和荣耀。
夜色中,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而景戚戚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合上了眼睛。
睡着了的景戚戚是因为一阵绞痛醒来的,这种疼和以前偶热胃肠出问题的疼截然不同,没几分钟她就冷汗涔涔,她坐起来一些,掀开被子,腿间有微微的濡湿。
她吓坏了,哆嗦着伸手想要按亮床头的小灯,不想却打翻了水杯,她终于死死抓住他的手,牙齿打颤,“我、我可能要提前生了!”
胡勉也傻了,他光着脚站在两张床之间,吼道:“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尽管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孩子棋高一着,算计了所有人,居然早产了。
65先解风情后解衣
景戚戚毫无预兆的早产让胡勉和所有人都觉得措手不及;尤其是几个小时前刚刚做完检查,医生丝毫没有看出任何迹象。
“你不是说很健康吗?这他妈的就叫健康?!”
胡勉扯着医生的衣领冲他大声咆哮着,瞪圆了眼睛一字一字质问着,景戚戚进了手术室,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都汗湿透了,三更半夜里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哆嗦。
支支吾吾的医生说不出所以然来;又不敢得罪暴怒中的胡勉,只好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
好在胡勉早有准备;景戚戚就在这里生,不必在路上瞎折腾。他透过房门看见她躺在手术台上;身边不停有医生和护士来来回回地走动忙碌着。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冬天天亮得比较晚;有几个护士不时从产房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是既害怕又严肃的,看得胡勉心惊肉跳,转身就去换了无菌服。
“胡先生!很多丈夫看完妻子的生产过程都会觉得心理上不适应,可能会有一段时间……”
有医生想拦下胡勉,他一甩手,咬牙切齿道:“心理上不适应?她要是有事儿我叫你们全都跟着不适应!”
于是胡勉到底还是进了手术室,进去了他才知道,景戚戚现在的情况是只能剖腹,但即使是剖腹产,由于月份不足,谁也不能完完全全地保证大人孩子全都平安。
“谁主刀?”
透过口罩,众人都能听见胡勉冰冷冷的声音,中间的医生冲他点了一下头,胡勉看看她,直接问道:“你老师哪个医院的,名字。他到这儿之前,她要是和孩子有一点儿问题,这屋里的人一辈子也别想再当大夫。”
说完,他抓紧了疼得满额头是汗的景戚戚的手,沉声安抚道:“你放心,我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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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多,军总妇产科的主任医师刚换上大褂准备到特护病房查一下房,昨天刚生产的女病人据说是部队一个高官的儿媳,体质很弱,生了个金疙瘩全院上下都跟着沾了喜气,据说稍后首长还会亲自来。
她出了办公室往病房大楼走,刚进了电梯,门还没关上就被两个精瘦的年轻男人给拉了出去,对方也不说话,扫了一眼她胸口的名牌就把她往外拖。
可怜的女医生哪里见过这副架势,打死她也不敢猜想在自己单位还能遇上这种事儿,吓得她两腿发软,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