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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又是一个悲剧,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大家暗暗在心里嗟叹。
正想着,圆桌上那个小巧的闹钟忽然响起来,周日的这两个小时,大家都是关机,不与外界联系的。而这个铃声就好比一个象征,提醒着大家,时间已到,接下来,每个人都需要回归到真实的现实社会,重新戴上面具生存,并忘记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即使将来某一天在生活中遇到熟悉的面孔,他(她)对于自己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组员们互道再见,收拾了东西一个个离开了,经过悲伤的男人时,有人无声地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但他一动不动,只是肩头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泣。
景戚戚拿好手袋,扶着腰慢腾腾站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身为一个女性,在听见这样的故事时,她很难完全地做到置身事外,深深地为男人口中的妻子感到不值和委屈。但同时,她也清楚,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走出第一步,那就没有道理不被人原谅和支持,这才是这个底下小组存在的全部意义——走出阴霾。
“糊涂先生,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你还感兴趣,下周同一时间我们的活动也欢迎你,具体的地点周三前会发到各人的邮箱里,注意查收。再见。”
说完,景戚戚将头顶的黑色绒帽正了正位置,戴上手套,向门口走去,胡勤家的司机还在不远处等着她。
已经是一月底了,今年的春节似乎比往年都要晚,但气温却要低很多,出门的时候景戚戚才发现门外已经飘雪了。
眼前一片茫茫,细小的雪花不断飘洒着,她有些无措,因为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活动地点,每一次她都提前几百米下车,步行过来。来的时候她没有带伞,这会儿迎着雪走回去,景戚戚有些犹豫。
正想着,头顶忽然一片阴影落下来,她惊讶地抬头,看见有人撑过来一把巨大的黑伞,将自己完完全全罩住。
是那个怪人,糊涂先生,她放下心来,莞尔一笑。
“你去哪,我送你。”
他眼睛有些发红,因为脸色很白,所以更加明显,像是一只清瘦无害的兔子。
景戚戚指了指西边方向,那里有一个停车场。
“车停在那边。”
糊涂先生点了点头,刚要迈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把伞柄塞到她手中,叫她等一分钟。
他折回西餐厅,不多时走出来,手上拿了一个有盖的纸杯,递给景戚戚,又重新接过伞撑起来。
滚烫的温度从杯壁上传来,景戚戚疑惑地揭开,原来是热牛奶。
“别着凉了,我扶着你走,等会上车你慢慢喝就行了。”
他伸出手来挽着她的手臂,头顶的伞将景戚戚遮得严严实实,大半都倾向了她。
走入风雪中,两个人就都不再开口说话,呼呼的北风吹得脸颊有些疼,景戚戚低着头,两只手捧着纸杯,汲取着上面传来的温暖。身边的男人很高大,降低高度迎合着她的身高,轻轻圈着她的手臂,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很沉稳,甚至一个趔趄都没有。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室外停车场的入口处,景戚戚抬起头来辨认着位置,还不等她找到自己家车,就看见司机从另一边出口小跑着过来,一手遮着头顶挡着雪粒,看见她就直奔过来。
“离合器有点儿毛病,这个天儿真不敢开上道,您看我叫辆车先送您回去,等雪停了我赶紧送去修理厂修修行吗?”
司机一脸为难,说得景戚戚也担心了,这种天气,就算是打电话叫出租,怕是也要等好久吧,还不见得有车。
“坐我的车吧。”
身边的男人又是毫无预兆地出声,让景戚戚一愣,他的沉默几乎让她忘了他的存在。
回头看向他,考虑了一下,景戚戚点点头,先谢过了他,并且让司机不要着急,等雪停再去修,她先坐朋友的车回家。
糊涂先生的车就停在另一边,走几步就到了,他打开车门,让景戚戚先坐进去,自己也上了车,亲自帮她系好安全带。
因为姿势的原因,他的手几乎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小腹,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让景戚戚一愣,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他闭了闭眼,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心情,吐出一口气,努力平静道:“没事,你坐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些亲爱的说看不懂,情节太跳跃,我来解释一下——
此时距离别墅惨案已经过去了四个多近五个月左右,已经是冬季了,景戚戚再次回到了北京,暂时和胡勤住在一起,但是没有发生过X关系
之所以15没有按照时间轴来写,是因为那样的话,难免显得拖沓,浪费字数和心血,都市文毕竟不是种田文,何苦一点儿小事写上万八千字呢^_^
希望这样就能让大家看懂了^_^
59先解风情后解衣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地上;很快融化,冻成一层冰,再有新的雪花落下来,一路上路面异常湿滑,所有的车辆和行人都小心翼翼,本来就堵的路面此刻更是拥堵不堪。周末又是大多数人出来休闲娱乐的好时光;这会儿街上人车混行,二十分钟过去了;糊涂先生的车只向前挪了一百米不到,前后的车龙一眼望不到头。
“你赶时间吗?”
他忽然扭过头来;将车里的暖风调高一些;又弓着腰去后座翻出一个靠垫递给景戚戚;让她垫在腰后,免得坐久了难受。
景戚戚接过来道了谢,喝了一口滚烫的牛奶,微笑着摇摇头。
“我不着急,倒是你,千万别为了送我耽误正事儿,要不你在前面路口放下我……”
毕竟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对方的好意景戚戚心领了,但是若是欠了人情,就不好还了,加上小组里大家都清楚,过了碰面时间,生活中彼此都不愿意再有交集。
“不急,我送你回去。”
糊涂先生抿紧了薄唇,对她的提议断然拒绝,景戚戚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是个脾气有些古怪的男人,于是她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车里的气氛陡然间有些诡异,缩了缩脖子,景戚戚不敢再转过脸去打量身边的男人,于是她只得低着头,手指扣着杯子,盯着看了半天,觉得自己都要成斗鸡眼儿了。
糊涂先生坐在驾驶位上,手指不时轻轻扣着方向盘,他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放首曲子听,不介意吧?”
他征求着景戚戚的意见,而她忙不迭地点头,有些声音总比这令人难堪的尴尬要强许多。
随着男人手指的按动,音响里传出略显低沉空灵的女声,犹如老上海的胶片一般,厚重,缠绵,迷人。
“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景戚戚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这首歌引起了她的兴致,让她不由得问出声来。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和哀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刚好这时,前方的车流有了涌动的趋势,每辆车都开始缓慢地向前蹭着,他也立即发动车子,景戚戚没有得到回答,有些失望,只好专心听着,想着记下来歌词或旋律,回到家再查一查。
开出拥堵最为严重的街道,尽管车子开不快,但也是正常速度了,景戚戚把自己家的地址报上,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儿,叫他停到距离胡勤的别墅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即可。
男人听清地址,无声地点了点头,他早该知道,胡勤最喜欢的一处房产就是这个,面积不大,但是装修风格最为温馨,用他的话说,有家的感觉。
他应该也是想让喜欢的女人住在这种房子里吧,想到这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暗暗用力收紧,眼神也逐渐暗了下去。
景戚戚不察,从这里到家中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车里暖意融融,她近来又格外嗜睡,不知不觉间,眼皮都快阖上了。勉强撑了一会儿,她抓紧毯子,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梦里没有大片雪花,亦没有满地冰渣儿,正是金秋时节,北京秋高气爽,下午阳光正盛,两道人影纠缠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男人喘|息粗重,女人娇吟连连,四片唇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用力将她按在玻璃窗上,彼此的衣衫还是完整穿在身上的,只是相连的部位稍显凌乱,男人的长裤随着动作渐渐从大腿上滑落,堆在脚边,女人的上衣和内|衣也都被推高在颈间胸前,胸口的两团饱满被顶得一颠一颠。
这是个梦,但却无比真实,甚至,当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时,睡着的景戚戚一眼就认出来,这男人就是今天初次见面的糊涂先生,而女人,是自己!
她吓得一个激灵,挥动了一下手臂,彻底从梦里醒过来,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子还在稳稳地平稳向前开着,身边的男人专心地开着车,面朝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