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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只是脱离了胡励,却不包括他,想到此,胡勉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狠狠打击敌人,并且俘获他的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离了,可怜的77需要好好修养
男人们的角斗即将到来,后女王时代大幕缓缓开启……
49
解放军总装备部某部队无锡疗养院里,穿着宽松T恤的景戚戚刚晨跑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准备下去吃早饭。
她换好衣服,一边下楼,一边扎着头发,不时地跟路过的护士们打着招呼。
来这边已经三周了,景戚戚的情绪稳定下来,而且基本上不是靠药物,大多是靠心理疏导和修养。这边远离市区,依山傍水,环境很是清幽,来的一般都是总装的老干部,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并不多。
梁以白托了他在部队里的朋友,将景戚戚安置在这里,但他没有一并留下来,原因很明显,两个人一起失踪更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他不得不立即离开,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连夜赶回北京。
在疗养院,景戚戚对外自称是总装的一个宣传干事,所以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称呼她为景干事。虽有人背地里议论着说这么年轻的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要来这里疗养,但表面上,大家还是都客客气气的,也鲜少有人将她和北京的一个军区首长联系起来。
显然,景立人和谭月那边的工作都是景嫣嫣在做,两个人得知大女儿平安无事,终于放下心来。
当年与胡家结亲,景立人其实不是那么同意的。他早知道,政客家庭太复杂,无奈妻子情愿,孩子甘心,他也就没说什么,如今将前因后果一联想,景立人实在是巴不得自己女儿暂时先离开这些是非,尤其,接下来这个秋天,注定不会太平。胡家乃是政治中心的漩涡,一举一动都颇为受人关注,景戚戚身为儿媳,自然也难免深受牵连。
做父母的,无论身处多么高的位置,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平平安安,景立人也莫不如此。近日来他每每翻阅《战国策》,读到《触龙说赵太后》一篇,再想起两个女儿,禁不住老泪纵横。
“什么?不结婚了?”
听清景嫣嫣的话,谭月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戚戚和嫣嫣,按下葫芦浮起瓢,哪一个都不叫她省心,刚得知戚戚在无锡那边稍有好转,她放下心来,这边,嫣嫣又跑来面无表情地说她不想结婚了。
“对,妈,我觉得我有婚前恐惧症,我看以白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想把婚事向后推迟一下。”
拉着谭月的手,景嫣嫣如是解释着,真相她永远也不打算说出来,虽然爱情无罪,但她不敢想象,保守的父母一旦知道她的想法,能不能不崩溃。
“算了,他们自己的事儿,我们就不要管了。都一把年纪了,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吧。”
景立人推推眼镜,劝着妻子,谭月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什么,只见景嫣嫣已经站起来走出家门了。
“我这边已经说好了,你家那边怎么样?”
约了梁以白见面,两个人一时无话,气氛颇为尴尬,许久,还是景嫣嫣打破沉默,先问了一句。
这个婚,无论如何是不能结了,就算景嫣嫣坚持,知道真相的梁以白也会负隅顽抗。见她这样问,他点点头,如实相告道:“谢谢你能理解。我爸那边,还在托关系,但毕竟一切还有转机,我知道他到底是不想离开北京,死也要是死在这里。”
事已至此,景嫣嫣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终于还是话不投机,匆匆道别。
一前一后地离开,谁也没注意,有人一直守在西餐厅的门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见景嫣嫣和梁以白各自开车前往不同方向,他拨通手机,压低声音向对方报告道:“他们又见面了,时间不长,说了几句就分开。”
那边沉吟了片刻,许久才言简意赅地下了新的指示:“不用再跟他,查一下他最近的联系人,尤其是在外地的。”
*****
八月中下旬,炎炎夏季已经过了大半,虽然酷暑还尚未过去,但山中早晚露水重,已经开始有了初秋的模样儿。
疗养院建在半山腰,江南一带多平原,山势并不算出群,但树木苍翠,望过去也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景戚戚站在窗前,一边伸着懒腰做着舒展运动,一边叼着中药袋皱着眉强迫自己喝下去。
这是她前几日去南禅寺烧香时,偶听人说起在山脚下的一个中医老先生给开的药。之前她也曾以为对方是江湖骗子,但进去一看,眼前这老人目光矍铄,神采奕奕,谈吐不凡,只一把脉就将她的症状说了个不离十,景戚戚还是信了。
中药养人,但起效慢,人家只是给开了方子做了药,能不能把她流过产的子宫调理好,还是个未知数,但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希望,景戚戚也要试一试,她想要孩子,想做个完整的女人。
疗养院依山而建,是个四层的小白楼,住的人并不多,大多是部队里的干部和家属,也都是些患有慢性病需要休养的病人。景戚戚住进来这么久,也没见到什么生面孔,大概每周末会有一辆物资车过来,送些米面油等生活物品。
只是最近这两天,似乎总有些挂着外地牌照的车子进出,穿着军装的战士也一下子冒出来许多。景戚戚一打听才知道,几天前江苏附近一带地震了,级数并不高,但也引起了上头的重视,为了大灾来临时将伤亡减少到最低,相关领导准备在这里举行一次预警演习。
“咱们这疗养院平时哪接待过首长啊,这不,防暴犬都牵来了,逐层楼在安检。景干事,你要是嫌影响休息,不如去和我们主任商量一下,把你先调到苏州的部队疗养院住上一阵子?”
见景戚戚好奇地过来询问,小护士耐心地解释了几句,好心地出着主意。
原来是演习,前几天那次地震,这边震感并不明显,上网看见新闻才知道,景戚戚笑了笑,摇头说不用。
很快,院长亲自给全院开了个小型会议,交代了上头的意思,叫大家积极配合演习,主要也是为了学习和运用求生技能,还特意找来两个专家亲自给众人演示各种技巧。景戚戚坐在台下,跟着一群疗养院里的伤病号学了半天,每个人都领了压缩饼干、小手电筒和收音机,还有一份逃生路线指南,虽说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演习有好几次,不过她也觉得这回这个倒像模像样的。
“院长,演习究竟是什么时候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不想院长摇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一副为难的表情。说是上头说了,以往各基层为了应付检查,或者是为了取得好成绩达标,往往弄虚作假,做表面文章。这次上面的人多了个心眼儿,不事先通知,到了就开始,也没个准确时间。
景戚戚并不担心,生生死死也不是头一回了,更何况是个演习。她捧着自己的那份东西就慢悠悠往病房里走,说是病房,都是单人套间,条件很是不错,比一般宾馆都好。
一路上景戚戚目不斜视的,最多只和院里的几个医生护士点点头打招呼,也不是她非得装作高傲,是这边属于部队疗养院,本来女人就稀罕,年轻漂亮的更是凤毛麟角,可怜她又编了个宣传干事的假身份。这两天,已经有五六个三十出头的单身部队干部,借着演习的名号,频频到院里来打听她的消息了。
一向少有人来的疗养院,倒一下子成了附近军区大龄男干部们眼中的香饽饽了,一个个嘴巴不牢,见到就见到了,还非得回部队里吹牛皮,把个“小景干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全都找机会往这边跑,疗养院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原本每天早上,景戚戚还沿着靠山的那条小路跑一圈,权当作锻炼身体,自从她发现一路上总能碰到几个说认识不大认识,说面熟还真有些面熟的当地军区部队的年轻领导,她就再也不出门了,天天就在自己屋里的阳台上跳跳操。
这一来,谁也见不到景戚戚了,找的借口也不靠谱,人家不出门,谁也不好意思再贴上去,只能眼巴巴的,可倒是巧,这演习成了绝好不过的理由,很快,沉寂了没两天的疗养院又热闹起来。
院长和主任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谁也不戳破,反倒是话里有话,一会儿说院里大门旧了,一会儿说后院的地不平整,反正部队里最不缺的就是人,领导一个屁,底下唱台戏,倒是苦了一群小战士,大热的天在疗养院做苦力。
很快,早就确定的演习的日子来临了,从早上开始,全院的人就都坐立不安,就等着从天而降的警报铃声,然后就按照早先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