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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路钊远远的就看见她脚边的旅行袋,他走上前拎起来,“走吧,我们到会见室谈。”说着就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进了一个屋子。
梁冬进门就有些眼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勉强的微笑,“这个地方我来过,你在这里为颜至清找一个钟点工,后来我中选了。”
这谈话的气氛有些凝重,杨路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把包放下,“其实那天面试我也在,就在你进来之前我有事出去了。”
“如果不是那份工作我可能跟颜至清不会有那么多的交集,不会住进她的家里,更不会让他住进我的心里。”梁冬的脸上带着笑,可是一滴眼泪却从眼中落了下来。
杨路钊心里一紧,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你怎么了?”
“我辞职了,现在无家可归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找谁。”
“颜至清呢?他都不管你?”杨路钊蹙眉,眼中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愤怒。
梁冬抬头看着有些激动的人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就是怕他老是管我所以才想让你把我藏起来。”
正说着话呢,杨路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颜至清的,他看了梁冬一眼,她冲着他摇了摇头。杨路钊把手机又放回口袋里直到它安静下来。
“你这是要考验他?”
“没有,我手机没电了,只是不想他总是见到我,不想耽误他的事业,还有和他女儿配型成功的人不肯捐献,他可能要跟陈锦茹再尝试着生孩子用脐血配型,所以我离开,或者他更容易做正确的选择。”梁冬这么说,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早上陈富的话对她不是没有影响,她不知道如果她这么毁了颜至清的事业,以后他会不会埋怨自己,自己会不会安心看着他从高高在上到泯然众人,心里总是亏欠着一个人的日子太难过,上午她就一直在想,也想明白了。
“你说什么是正确的选择?”杨路钊没有想到梁冬会走出这一步,她放开了颜至清,在他女儿生死一线的时候,“你这样做很危险。”
“可是他如果真的因为我而错失了救颜颜的机会我以后在他跟前如何自处,我们的爱情背着一条人命,而且是他亲骨肉的命,我们的爱又情何以堪。”
“可是他们即使再生一个也未必配型成功,可能还要再生,再生,梁冬你怎么办?你给颜至清当一辈子情人?你把自己往绝境上推!”杨路钊有些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爱可以为之放弃自己,他有些为梁冬的不争感到愤怒,声音也越来越高。
梁冬垂着的手握成拳,骨节泛白,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泪水还是顺着眼帘流下来,她不想说出来,可是现实依然如此,杨路钊你不明白,不到绝境怎么去分手,分不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出声。
杨路钊的心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他的机会是不是真的来了,他却没有丝毫的兴奋,看着她此刻的伤心欲绝,他开始怀疑自己,他是不是终究给不了她幸福。
晚上颜至清去医院看颜颜,陈富也在,孩子睡着了以后他就把陈锦茹和颜至清叫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颜颜的病情现在很稳定,但是这种病恶化起来的速度谁也无法预料,生一个孩子真的成了一个必须做的事情。
陈富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非要颜至清当面做出决定,这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颜至清更加的抵触和反感,他没有说话拉着陈锦茹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今夜的月光很好,这个时候医院的草坪很安静,颜至清低着头不说话,陈锦茹就站在对面看着他。电话突然响起来,颜至清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真的是梁冬的,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你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让我担心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在一个很秘密很舒适的地方呆着。”
“小冬,你不用太担心流言的事情,这根本就是一个错漏百出的阴谋,你没有必要从我眼前消失。”他原地打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清楚。
其实在梁冬的心里,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她只是不确定他们的爱情是不是能够承受一个孩子生命的重量,她拿开手机,捂着嘴不想他听见自己抽泣的声音,然后有换上一副笑脸,“我们在一起总会让这些闲话死灰复燃,等申购期过了吧,再说我都答应顾总了。”
颜至清无奈,她的执拗他最清楚,可是她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就会让他莫名的心慌,他隐隐的感觉到一些事情,他回头,看见陈锦茹蹙眉注视着她,眼角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着晶莹,他不忍,可是有些选择总是要做的,颜至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锦茹,我们做试管吧,我会对这个孩子承担起责任的。”
陈锦茹呆呆的看着他,颜至清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到她的眼神,却能感到她的震惊和悲伤,“锦茹……”他还要说什么,就看见陈锦茹抬手用力的扇了他一记耳光,“颜至清,你太过分了。”
表白 。。。
“颜至清,我也曾经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她的声音颤抖着,她没有想过他竟然会要跟自己去做试管婴儿,她憋着一股气,“她也是你的女儿,你随便,我是不会去试管婴儿,我陈锦茹做不了那么难堪的事情。”说完她甩身要走,却被颜至清的手拉住了手臂。
“陈锦茹,难道这比跟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做还要难堪吗?”颜至清也陡然提高了声调,这一巴掌他受了,于陈锦茹而言这确实有些残酷,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锦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可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她到底哪里好,她到底是怎么迷惑你的,让你把我们的曾经全都丢掉了,颜至清,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的颜至清不是这样的。”陈锦茹有些歇斯底里,声音呜咽着,越发的含混而听不清楚。
颜至清松开手,“一个人很难认清楚的,就像我当初也不相信你会那么轻易的跟我离婚,你可能并不认识我,从那个家离开的时候,我心里留下的就只剩下不甘,你不理解当时我有多么难堪,整个圈子都在看我的笑话。”
“至清……”陈锦茹拉住颜至清的手,“当年是我错了,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颜至清没有说话,眼睛却越来越红,黑暗让人看不见他盈眶的泪水,“也许这也是上天给我们了断了最后的牵绊。”他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这话说出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锦茹拿孩子的命跟自己谈判,而他手里有的也是同样的筹码。
脸上的巴掌印还是火辣辣的疼,他并不觉得自己冤枉,这原本是感天动地的亲情伦常现在居然泯灭到如此地步,他不配做父亲,更配不上是一个好男人。
颜至清慢慢转身,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更要找到梁冬。回到车上他又打电话给杨路钊。梁冬愣愣的注视着他,看杨路钊的神情就知道这通电话是颜至清打来的,他握着电话说了一声喂,就再没有出声,她冲着他摇摇头,杨路钊脸上纠结着,最后薄薄的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没有。”
颜至清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从杨路钊的迟疑和没有那两个字的淡定中他就知道,梁冬一定在他那里。他慢慢放下电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车上,周围很静,死一样的沉寂。
杨路钊看着憔悴的梁冬,眉头依旧没有舒展,“颜至清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你在我这里了。”
“对啊。”梁冬勉强的笑,“你该跟他咆哮,‘你把梁冬弄到哪里去了’,这样才是你的风格。”
杨路钊笑不出来,他两手放在口袋里,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人,其实她是先走到自己家门口的,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自己步步领先,却偏偏奖牌不是自己的。
“我看来要在你这里住一阵子了,你不会不欢迎我吧?”梁冬看着他。
杨路钊摇头,“怎么会,我请都请不来呢,不过我这里也不能白住,你是不是也给我打扫打扫做做饭什么的。”
“那没问题,那我就不再付你房租了。”梁冬勉强的打起精神,不想在杨路钊的跟前暴露自己的消沉,可是杨路钊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却更加的痛心。
“上次你敲我的门有没有后悔该进来坐坐,或许那样,你现在会过得很平静,或者我应该端着一个牌子,上面写:我对单身生活玩世不恭,但是我忠于爱情和婚姻。”
梁冬愣住了,两个人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尴尬,许久,梁冬别开眼神儿,“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表白!”
“你以为的没错,我就是在表白。”杨路钊慢慢的蹲□,双手扶着她的膝盖,“小冬,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