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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存的意识眼看要被这通“乱棒”打得灰飞烟灭,满鸟鸟却突然象块狗皮膏药从我身上揭开。这块“狗皮膏药”威力何等巨大,带得我悬空上升一尺左右才重重跌落在地。
我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扑腾着灰尘的空气,根本来不及去管为何突然发生如此变化,只模糊听见哗啦啦一通乱响,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周围重归沉寂,花儿时断时续的吠叫平添一份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晦幽静。
我欲哭无泪,恶心得不行,呸呸连声,用破烂不堪的袖子狂擦嘴巴,吐得满口苦涩的胆汁犹不甘心,撮嘴象猪拱食一样在地上的灰尘中研磨。转眼间,我的嘴皮上就满是和着涎水的泥土,嘴巴平空丰硕一圈。
我此时终于理解什么叫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当初搂着覃瓶儿上下其手时——没错,我现在基本可以知道先前那两只“兔子”确实是覃瓶儿的——覃瓶儿在我怀中婉转呻吟,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快感让我非常迷醉,心中是多么渴望她能对我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深入调查研究啊!谁知却被满鸟鸟——只要他才有那么大的力气——硬生生将我从她身上撕开,象甩团卫生纸般掷向石床,让我看见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转眼间变成一具骷髅,再加上那陌生女人诡异的表情和哀婉的尖啸,将我熊熊燃烧的欲火彻底浇灭。更让我痛不欲生的是,堂堂的满鹰鹰居然被满鸟鸟这个鸟人强行“施暴”,占尽便宜。嘴巴被唆得麻木不说,直到此时我的大腿和小肚都仍在隐隐作痛。虽然身体并没有什么损失,感情和心理却被他玷污得七零八落了。
——这是怎样一种屈辱了得!!
瘫在地上好半天,强忍着不去想刚刚过去的一幕,我干呕着爬起来,发现照在场地中央的那束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空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站在原地拼命摇摇脑袋,吐尽口中的苦胆汁,蹲身在地上摸索起来——被鸟鸟大力掷出去后,我依稀看见唯一的一支手电滚落在地上——折腾了半天,也没摸到那支手电,我又到衣服裤子荷苞中好一阵摸索,终于摸出一个救苦救难的打火机。火机早已打不燃,好在这玩意儿用的电子打火,火光一闪一灭中,我终于找到了那支手电,还有那把砸得我痛彻心扉的砍刀。
忍着心跳打开手电开光,一束耀眼夺目的光象把锋利的砍刀戳破沉沉黑暗。胡乱舞了一圈,我发现覃瓶儿安静地躺在寄爷身上,雪白丰盈的肌肤遮遮掩掩,夺人心魄,诱人犯罪。寄爷的一只手还紧紧搂着她的腰。
看见眼前这一幕,我心里象长满丝茅草,咝咝啦啦被割得生疼。这挨千刀的满鸟鸟不但夺走了我半个贞操,恐怕覃瓶儿也未能逃脱狼口……我觉得一股腥甜的液体从胃里涌上来了!!
牙齿咬得只差彼此融合在一起,我将手电想像成一把利剑,到处搜寻“刺杀”满鸟鸟的身影,却发现他不知去哪里了,周围一些石头裸女倒下一大片,横七竖八,露出一条不能说是路的路来。
我放弃搜寻,心情沉重,一瘸一拐踱到覃瓶儿和寄爷身边,痴痴地看了覃瓶儿一会儿,拼命掰开寄爷的手,将覃瓶儿抱在怀中,然后扔掉砍刀,腾出手来在身上一撕,将破成布襟的衣服扯下来,勉强裹住覃瓶儿裸露着的肌肤,累得满头大汗!
寄爷从地上坐起来,脸色煞白,青筋暴露,嘴巴连张直张,却说不出话。他示意我把翻倒在旁边的酒壶递给他,然后双手颤抖着猛灌几口苞谷酒,噗噗吹了几口气,才结结巴巴地说:“格……格老子的,这些骨架架太……太……太它奶奶恶……恶毒了,差点害得老……老……老子晚……晚……晚节不保!”
骨架?我大惊失色,难道石头裸女们此时居然变成了骨架?手电急速一扬,印入眼帘的不还是那些搔首弄姿、丰乳肥臀的石头裸女么?怎么会是骨架?寄爷的眼睛莫非……?
“寄……寄爷,您家……眼睛出问题了吗?这些石头……明明是……光着身子的……妹娃儿,啷格是……是骨架?”我已被各种复杂的情愫憋得长时间不愿说话,此时初一开口,语气生涩而呆滞。
“日……日……日白吧?”寄爷揉揉发红的眼睛,“明明……明明是……是骨架,啷格……啷格是光身子的……妹娃儿?你看……看……看……”我见他说得很吃力,嘶着嗓子接口道:“看花眼?”寄爷默默点点头。
寄爷虽然说得语不成句,意思却很肯定,我心中大惑不解,莫非是我看错了?我揉揉发涩的眼睛,再次一看,没错,确实是令人血脉贲张的裸女啊!
我此时已经知道这些石头必定有古怪。为了让寄爷说得更流利,我将覃瓶儿轻轻放在地上,从寄爷荷包掏出他的草烟口袋,笨手笨脚裹了一只“高音喇叭”塞进他嘴里,又摸出他的打火机为他点燃。寄爷很受用地长吸两口,将草烟递到我手里。
我稍稍犹豫,搓搓嘴皮,狠狠心接过草烟长吸一口,那股辛辣的烟味涌进肺腔,我竟觉得异常畅快。
寄爷又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苞谷酒,长出一口气,“格老子的。刚才……”寄爷瞥了一眼地上昏睡的覃瓶儿,“……覃姑娘那个样子,把我吓惨了……”
“咳……咳!”我重重地咳了两声,示意寄爷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很奇怪哩,”寄爷说道,“恁个多的骨头架子,啷格会把你们几个年青崽儿弄得恁个神魂颠倒,恁个……丑态百出!差点害得我做出对不起你寄娘和……覃姑娘的事来!”
我越听越心惊,抢过酒壶猛灌几口,拿着手电再一次打量周围那些石头,回头非常疑惑地问寄爷:“这些石头在您家眼中是……骨架?”
“对啊。在你眼中是……光身子妹娃儿?”寄爷同样惊诧莫名,眼珠瞪得象两颗健身球。
我沉重地点点头,“没错!这里只有少数几个光身子的男般家,从外面进来时看见的男般家倒是很多。”(男般家:男人)
寄爷摸着身边那个石头裸女,喃喃地说:“这明明就是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啊,啷格是光身子妹娃儿?撞鬼了……撞鬼了……”我听寄爷|坚定地把一个石头裸女|书|说成骨架,心中震骇万分,暗道,莫非这些石头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形象?
“寄爷……刚进洞口时那个光身子的男人,在您家眼中是么子?”我忍住心跳如雷问道。
“光身子男人?哪有光身子男人?也是一副骨架啊。看见它时,我还在嘀咕,这人是啷格死的,死了啷格会是这种姿势?”
“不是吧?满鸟鸟……”我此时非常不愿提起满鸟鸟的名字,也不想去管他的死活,沉默半晌,才强忍着忿恨和恶心继续说道,“满鸟鸟……还把那个家伙胯下的家具敲断,把它弄成太监了,难道您家没看见?”
“看见了,不就是一块骨头吗?”
骨头???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吧?哪个人的那玩意儿是骨头??
“后来呢?后来您家看到的都是骨架?”我内心越来越冷,感觉毛骨悚然。同一件事物在不同人眼中呈现不同的形象,怎么都让人难以置信。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结果呢?
“是的。都是骨架!”寄爷说得很肯定,“难道你看见的全都是……光身子妹娃儿?”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默默而坚定地点点头。
“石床上也是两个光身子妹娃儿?”
我摇摇头,“不是两个光身子妹娃儿,而是一个光身子男般家和一个光身子女般家在……在做……做那事!”
那事是么事?寄爷自然烂熟于胸。他张口大叫,“怪!怪!怪!我看见是两具骨架在打架啊!”
“打架???”
“是啊!上面那具骨架不是死死卡着下面那具骨架的脖子吗?”
“卡着下面那具骨架的脖子?”
“是的。完全像怀有深仇大恨。”
“……”我张口结舌,内心震骇,头乱如麻,冷汗涔涔而下,“您家晓得下面那副骨架是谁吗?”
“日白!我啷格看得出一具骨架是谁?”寄爷翻了我一眼,“难道你看清了?”
我被寄爷一通抢白,也晓得这话问得实在没水平,脸微微烧了下,正色说道:“那光身子男般家……也就是您家所说的下面那具骨架,是……”
“是谁?”寄爷急赤白脸地问。
“我!!!”
第四十六章 碓窝
当我对寄爷说出那石床上其中一副骨架是我满鹰鹰后,我感觉全身虚脱,油腻腻的冷汗遍布全身,脑门和太阳穴开始隐隐钝痛。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会平白无故看见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已,更不会想到自己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