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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育院订购了第一批聪聪乐之后,宋旷林其实已经被开除公职。但是他利用这个单子,拿着伪造的教育厅公文,很快又从全市范围内数个行政区;县、市的上百所幼儿园,收取到家长缴纳的巨额定金。
之后拿着定金的票据,催促代理商进货;一来二去又收刮到了一大票。他这时还不满足;另外推出一个故事册子,说是搭配聪聪乐一起。第一批出货给保育院总院、分院的代理商尝到过甜头,二话不说就又下了单子。
雪球越滚越大,宋旷林开始让最初和他一起贩卖聪聪乐的代理商,替自己宣传吆喝,他则带着上千万的资金,和老母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个干净。
过了大半个月,代理商交了钱拿不到货,便集结到一起全部跑到教育厅去闹。因为影响极坏,省公安厅连夜下令彻查此案。目前抓到的仅是和宋旷林一直有合作的代理商头目,宋旷林下落不明。
“关于你们两个……”杜御书顿了顿,恨铁不成钢的瞪向彭小佳:“人家说这件事都是你们在背后做担保,如果不是任飞速度快,出不了几天御景的门口就会挂满讨债条幅。”
“我们是无辜的,空口白话说我们在背后做担保,我们就做了?”彭小佳不服气的瞪回去,眼看就要跟杜御书吵起来,幸亏卜晴及时拦住她。
空气静默下来,卜晴理了理思绪,说:“宋旷林能够把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必定有足够让人信服的东西,我在猜我们每次和他碰面,应该都有照片存底。”
任飞忽然抬起眼皮,不带感情的补充:“不止是照片,还有你们两个的签名。”
彭小佳和卜晴俱是一愣:“签名?”
“对,签名。”任飞重重靠向沙发的靠背,语气依旧淡淡的:“有一份合作协议上,确实有你们两个的签名,至于真假这个要找笔迹鉴定专家来鉴定。但是……”
任飞顿了顿,余下的几人虽看着他却并未追问,他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自顾往下说:“但是你们目前仍是嫌疑人,所以有可能会被监视居住。”
卜晴想起之前被关在三院的经历,监视居住其实要好太多,当下没过多反应。倒是彭小佳一听说监视居住,顿时哀嚎着把杜御书数落了一通。
任飞受不了她的大嗓门,自动退散到外边抽烟。他一走,卜晴也不好干坐着妨碍他们打情骂俏,也跟着出去透气。
两人沉默的在外边坐了一会,任飞忽然说,会尽量跟上头争取,让她们自由活动。卜晴心中一动,微笑着跟他说了声谢谢。
任飞点点头,抬手看了下腕表,说是队里还有案子,先走。卜晴客气的送他到门外,转回头见杜御书也出了门,彭小佳像只母夜叉似的,抱着他的手臂又掐又咬。
卜晴一直等着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消失,才拽着彭小佳回屋,揶揄她:“作吧作吧……哪天作飞了有你哭的。”
彭小佳笑得贱兮兮的反呛回去:“这叫情趣你懂不懂,我觉得依你家俞先生的性子,每次那什么之前都得问一句:行不行?”
饶是卜晴脸皮再厚,听她这么打趣也不由的红了脸,使劲挥拳捣她两下,嗓音清脆的啐道:“滚你的,越来越没脸没皮。”
彭小佳大笑求饶,小心拉她上楼休息。
卜晴洗完澡躺到床上,习惯性摸出手机给俞知远去了个电话,温柔又甜腻的跟他说身体的变化。之后习惯性报备完家里这边的情况,她大致说了宋旷林的案子,以及眼下遇到的困扰。
这头的俞知远微微蹙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工作的大型机械,推门走进临时搭建的板房:“别担心,任飞会处理好。你心情不好会影响到宝宝的,乖了。”
“我想你快些回来……”卜晴嘟囔着对着手机撒娇:“宝宝马上要三个月了,我最近有按时去做产检,孙姨说宝宝发育得特别好。”
俞知远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神色温柔:“我也想你。这边大概还需要点时间,很快就能回去了……”
“嗯。”卜晴温言软语的跟他说了会话,实在倦了才依依不舍的挂断。
这头俞知远握着手机出了会神,立即给任飞打过去。电话那头很吵,似乎正在开会,过一阵任飞略带疲惫的嗓音才清晰传过来:“弟妹速度蛮快的嘛。”
俞知远哪有闲工夫听他扯皮,开口就问宋旷林一案的进展。
任飞从会议室里出来,拿着手机去了一旁的办公室,顺手带上门:“情况尚不明朗,对了你猜这个案子里除了宋旷林,还有谁掺了一脚。”
“少卖关子!”俞知远下意识的压低眉峰:“是不是宋旷然也到了宁城?”
“我说知远,你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任飞嗓子干哑的笑了:“是他,但是证据不足,我们还在查。”
俞知远闻言,眉头蹙得更深。后边又说了说和案子相关的事,工地这边有人找来,才挂断。
到了第二天早上,阳光一如既往的耀眼明亮,晨风徐徐。
杜御书早早来接彭小佳去上班。卜晴也跟着爬起来,见没有其他不相干的人跟来,遂暗暗松了口气。洗漱后赶紧叫来王叔,一起出发去武警总院。
上个月带奶奶去复查,她脑部的淤血已经全散了,其他的毛病暂时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天暖和,她每天早早跟着苗大姐去遛弯顺便买菜,倒是再没提过回洵口的事。
那边的房子一直空着,她想等到了夏天末尾,天气干燥时再请个车,把原来拉过来的旧家具全部搬回去。有个家在那里,好像自己在那才有根。
一路想着,很快到了武警总院。卜晴去换过无菌服,和王叔一道进了病房。前公公在医院里一躺便是三个多月,人也瘦得不成人形。俞知远迟迟不回,她也不好自作主张,把人接回别墅去照料。
极力保持着愉悦的心情,轻声细语的陪他说了会话,又给他读完两版报纸,卜晴叮嘱护工一番,出了医院去疗养院看望俞老先生。
到了别墅门外,隔壁8号的老奶奶正从里边出来。卜晴礼貌的的打了个招呼,进到院子问柳妈,这几天这里怎么忽然热闹起来。
“有人来给老爷子说媒,对方是个大学教授,刚退下来没几年60来岁的样子。”柳妈压低嗓音悄悄说:“这不今天又来说,惹老爷子发火了。”
卜晴知道俞老先生对已故的老太太感情很深,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专情,听柳妈这么说顿时笑出来:“找个伴也挺好的啊……”
柳妈使劲摇着头把她往屋里推:“好什么呀,这两天我跟你张叔可受罪了。当我们求你了小祖宗,赶紧进去哄哄。”
卜晴笑笑,见王叔把车开到车库,正和张秘书站在车边说话,便自己先进了客厅。
“爷爷,柳妈在今天的早餐里掺火药了,还是您自己要露一手,自己个拿火药当早点了?”卜晴见客厅没人,径自走到偏厅,好笑的看着站在桌案前生气的老先生:“脸都气成猪肝色了,看来这火药确实吃的有点多啊。”
“丫头片子……”俞老先生缓下脸色,抬手往砚台指了指:“过来帮我研墨。”
卜晴点点头,绕到一旁,挽起袖子认真的帮他研墨。
老先生压了几天的话,总算有个乐意听的,这一说便说个没完。卜晴也不嫌烦,偶尔他说道精彩的地方,便高兴的表扬一番。
一老一少在偏厅里,足足聊了两个多小时,才转去客厅喝茶。柳妈见俞老先生眉开眼笑的,暗中朝卜晴竖起了大拇指。
滑稽的模样惹得卜晴不禁摇头失笑,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凡事顺着哄着,哪有扑不灭的火。不仅对俞老先生如此,她在御景,对奶奶也是这般一会哄一会撒娇的,把老人家伺候得服服帖帖。
时间在平静中很快到了六月中旬,空气里都跟撒了火星似的,热得要人命。
俞知远归心似箭的回到国内,第一站先去了北京,从叔公家带走此前存放在那的,部分古玩字画真品。他着急见到卜晴,连时差都没倒就上了飞往宁城的飞机,哪知竟在飞机上,意外遇见崔旭和情绪已经趋于稳定钟碧霄。
交谈中,俞知远得知钟碧霄目前一直在按时接受心理治疗,盘亘心头的阴霾逐渐开始消散。
天空蔚蓝透亮,万里长空下的祖国大地,翠绿且生机盎然。
卜晴接到俞知远要回来的电话,激动得又是化妆,又是换衣服,前后忙了一个多小时,提前跟着王叔赶去机场。本来她和孙佩云约好,今天过去拿糖筛和地贫的检查结果,眼下俞知远终于平安回来,她也就不着急了。
因为外边天太热,卜晴和王叔在停车区停好车子,直接进了航站楼等着。
说好的中午一点到,结果等到一点半,才远远看见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