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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傻,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直看不见的,你这样善良的女子,一定会遇上给你捐献眼角膜的人。”于锦紧紧地握着她的柔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总是捏我的鼻尖。”似嗔非嗔地笑,只是心里的某一处越发的疼痛起来,她在害怕,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你不是小孩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是孩子他妈了。”于锦笑眯眯地说道。
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再过几个月,那个就会慢慢地隆起来,那是他和她的爱情的结晶,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心里一阵阵的喜悦,却又有说不出来的悲伤,如果可以,他宁愿将自己其中的一个眼角膜给她,他们在一起,便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阿锦,答应我,别做傻事,明年的三四月份的时候,你还要带我去西藏呢!你要给我描述你看到的天,还要给我描述你看到的云。”她微微笑着,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种对美好的憧憬,那是她的一个梦,“那里一直都是我最向往的地方,很多的时候我都想背个包然后出去旅行,寻找属于我的那个梦。”
还然样他。“我答应你。”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存在。
依然知道,自己眼睛的视力已经到极限了,如今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眼前还能有一丝的光亮,已经是很知足了。至少,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爱她的人,她也同样爱着这个男人,如果说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只是不能亲眼看到那片澈蓝的天空,还有那洁白如哈达的云朵。
天边,有一轮满月,如水般皎洁的月光柔柔地倾泻下来,透过玻璃窗,窗台上洒落了无数细碎的月光,那一株盛开的蝴蝶兰正向着月光,吐露出芬芳,似是在祷告着什么。
整个夜,似乎有好些人失眠了,韩林,凌菲,于锦……
总有一些事情的发生出乎我们的意料,想要阻挡,却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竟然是那样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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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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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12…29 14:2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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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一世欢颜,几许笑(五)
也许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是静一点。哪怕一个人生活。穿越一个又一个城市,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仰望一片又一片天空,见证一场又一场离别。很久以后,然后淡下来,于是终于可以坦然的说,我终于不那么执着了。——凌菲
凌菲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交替浮现着两个人影,一个是依然,一个是于琰,一个是自己最好的闺蜜,一个是自己最爱的男子。黑暗的夜色里,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漆黑的眸子似是流淌潋滟的波光,索性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柔和的灯光瞬间将整个屋子照亮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了,翻动着通讯录里的号码,那两个熟悉的字眼硬生生地闯入她的眼帘,咧嘴一笑,按下了接通键,轻快的旋律,优雅的曲调,瞬间传入她的耳朵里,然后落在她的心头。
他,睡着了吗?她在心里想着,一个人的夜晚总是寂寞难耐的,可是却又不愿意去酒吧打发时间。
好一会儿,当耳边的音乐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于琰,我想你了,睡不着。”直白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倒出来,只想说给他听,却并没有奢望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于琰沉默,性感的薄唇微抿着,缓缓地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凌菲,我不值得你如此,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凌菲忽地轻轻地笑了起来,眉目如画,却又是那样的悲伤,“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但是我是真的想你了,公司总部已经批下来了,年后初八的飞机,直飞加拿大,我想,我肯定很多年都见不到你。”
“见不到我的时候,你就会忘掉我,这样对你来说有利无弊。”于琰浅笑,他的心里早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子,宁愿百年孤独,宁愿此生不娶。
“如果忘不掉呢?”她低低地说道,心里说不出的压抑难过。
“你会忘掉的。凌菲,不要因为我跟依然产生矛盾,你们之间那么多年的友谊,就这样放弃的话是不是不值得?”
“其实,是我没脸见她。”
她想起韩林跟她说过的话,依然的眼睛很可能会失明,也许是一辈子的失明,除非是遇上合适的眼角膜。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承认,她是真的自私,她也在害怕,害怕于琰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献给依然,那样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所以……
依然,对不起,请允许我自私一回,也许你也跟我一样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想了想,又说道:“于琰,你现在睡了吗?在做什么?不如,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想,就让自己最后放纵一回,过年了,她就会回乡里去看舅舅,然后再去母亲出家的寺院看一看,十多年了,她都没有见过母亲一眼,也许她已经苍老了很多。不管怎么样,都是那个女人将她带到这个世界的,小时候总有些欢笑,那是萦绕在她脑海里怎么都驱逐不了的记忆。
听舅舅说,母亲在钟南山上很偏远的小寺庙修行,他曾经去过一次,想要找她回来,那一天就光走路就走了一整天的时间,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见到母亲,可是那时候的母亲已经剃光了头受了戒,怎么都不愿意回去。母亲说,她已经不是尘世中人了,从踏入空门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属于佛祖,她要为自己赎罪,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恳求佛祖的原谅。
那时候的她一点也听不懂,一直到遇上依然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世间有很多种活法,红尘内,红尘外,中间只是隔了一个栅栏,那个栅栏组当不了任何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心在红尘内,身就在红尘内,心在红尘外,身也在红尘外。
“我在画室里,你要是想过来的话,我也不阻拦你。”于琰淡淡地笑了笑。
“好,那你等我。”
挂了线,凌菲立刻换上一套休闲装,然后又将毛呢外套穿上,望着镜子里那张素净的脸,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陷入了执迷中。
夜色深沉,月光依旧如水,微冷,却又那样的柔滑,道路两旁是一排排的香樟树,夜风里夹杂着一丝树叶的香味儿。
于琰推开窗户,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忽明忽灭的星芒有些刺眼,有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地升起,宛如翩翩起舞的美艳女子。对于凌菲的执着,他无言以对,对于自己的执着,他更是选择了沉默,那只是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跟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却里微我。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那一点星芒倏地亮了起来,俊秀的脸在清浅的月光下越发的显得清冷,微微扬起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
有一种爱,只与守护有光,无关风和月。
耳边似乎响起轻微的脚步的声音,眉心几乎不可见的微皱,将烟头熄灭了,转身回到画室,伸手打开门,凌菲就那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身微凉的气息,扬起倔强精致的小脸笑吟吟地望着她,只是那笑容里却有一抹让人失神的妩媚。
“进来吧!”于琰侧过身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凌菲想象中的冷漠,也没有她期待的热情。
从他的身边走过,却突然止住了脚步,“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她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于大画家,我就这么让你避而远之?”说着,便倾身上前,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紧紧只有一指,几乎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温热。
于琰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点墨般的瞳孔一闪而逝的墨绿,唇角浮现出一抹令人沉迷的微笑,那是一个深渊,让她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难道你觉得我们总是见面对你来说很好吗?”一点也不避讳,那双眸子里涌动着黑暗的潮水。
“反正,你也不会关心,既然这样,那不如就顺着我的心,想见就见,不想见那就不见。”凌菲笑眯眯地说着,迷离的眼眸噙着一汪秋水,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只是,原本冷硬的心脏在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就缓慢地变得柔软起来,某一处,似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紧,一阵阵的痛意瞬间席卷了身体的每一处。uepc。
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