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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你怎么了……”她似乎很害怕,楚征铭这么感觉。
不大的一只手伸在他面前,他赶紧握上去,被她抓得紧紧的,指尖的疼似乎一下就传到了心尖,窒息的闷得难受。
“楚征铭,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啊……”
“我很怕这个地方,我很怕这种安静……”轻轻的声音,恍惚透着的不安,却,让他的心真切的疼了。
谨言幽幽的开口道:“我也曾经被关在这个地方,狭小的拘留室,冰冷的铁栏,还有包围着我的绝望和无助,那个夜晚也像现在这样,很安静,安静得似乎只听得到我心跳的声音,我能亲眼目睹到自己的绝望,如果我被告行窃坐牢,爸爸被博物馆追究责任,我们家,一下就进去了两个,妈妈听到这个消息,肯定爱不了,我们家,就会垮的……彼时的我,也不过比你年长一岁多,象牙塔里不知世间险恶,第一次,这么无力的把握自己的命运,楚征铭,你知道吗,从那次之后,我就害怕黑暗的安静空间,我没想过还会再回到这种地方,我没想过还要面对同样的黑暗和孤独……都是你,都是你……这都怪你……”
手,从她手里抽也来,慢慢的移到空中,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放上去,柔缓的力道,一下一下的拍着……
心比什么时候都柔软和后悔。
如果她这么伤心,他的冲动和鲁莽是不是就错了。
她的眼泪就像妈妈的眼泪一样让人心疼,楚征铭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谨言,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泪水一下就滚落了出来,他现在才来这么说,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人单势孤,王仲磊呢,公检法一条线,一条龙的服务,整死楚征铭,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他还把王仲磊打成了那样……
谨言靠在他的怀里,五年前是爸爸把她带出去,然后遭遇了冉士锐,那现在呢,她不想呆在这儿,一点也不想,一分钟也不想……
士锐,谨言紧紧握着包,包里的手机里有冉士锐的电话,只需要一个电话,他就会赶过来,他就能把她弄出去,谨言颤抖的把电话摸出来,她不想欺骗自己,她现在很想他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她想念他宽厚的肩膀,她想念他牵着她的大手,她想念他给她的安全感……她想他也现在她在前,告诉她,谨言,不用怕,有我在。
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女人,现在她需要的一个男人,一个肩膀。
楚征铭盯着她手里的电话,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挣扎。“谨言,把电话给我,我让人把我们弄出去……”
她摇摇头,偏过身,熟练的摁下一组号码。
“士锐……”
欲二十
电话响起时经理正站在他旁边,问他:总裁,说句不该说的,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您等的人似乎不会来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肚子,听说您有时候会胃疼。
墙上的钟已经滑向了十二点,偌大的包房,安静的两个人,他旁边的位置,没有坐上他等的人,抬眼看去,似乎连这奢华的水晶吊灯都失去了光芒,窗外是灯火如同银河一般灿烂的大地,可是此时,那些逐渐熄灭的万家灯火就如同他愈来愈苍凉的心。
他和它们同样的孤独,同样的被人遗弃。
十二点,他告诉她的终止线,还有一分钟就到了,她没有出现,也没有电话。理智告诉他应该死心,可是心呢,如果真的容易就这么死心,他就不会第二次坐在这个位置上等她。
错过了一次,她就终止了他回头的机会,谨言,难道真的已经不再给他机会?冉士锐缓慢的站起来,努力忽略心里的那一抹疼。
“总裁,电话掉地上了……”
他垂头看了一眼,蹲下去捡,屏幕突然亮开,那枯燥的音乐声顿时如同天籁。
她叫他:士锐。
她对他说:我很想你,我很需要你。
冉士锐赶到警察局,狭小的拘留室,连灯光都很黯淡,谨言缩成一团蹲在脚落,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她怕黑,冉士锐一直都知道,之前欢爱过后,他也问过她原因,可是谨言却只是笑,苦涩的笑,微扯着嘴角,床头灯并不明亮的灯光衬着她的眼睛像是两个漆黑的洞,那里面藏满了他不愿深究的东西,也许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本能的知道那些东西会吸引他,会让他沉沦,所以避开,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可是现在这场景,和五年前的那一天何其的相似,他恍惚明白了,难怪她不肯说,这是她最难堪的场面,五年前那一天,警局的这一片区停电,他被警方通知来的时候,便看见漆黑的拘留室,一个女孩子惶恐的躲在角落,嘤嘤的哭声仿佛雨天的流浪猫。
“这就是那个贼……”他的语气有些鄙夷,接到警察电话之前,他刚谈崩了一个合作项目,心情正不好。“还是大学生啊,高学历的贼……你们学校的老师就教给你了这些……”
也许是贼这个字眼触动了谨言,当时她怎么也不肯从角落里过来,还埋着头,就算之后来电了,她也不让人开灯。冉士锐想,谨言大概是怕别人指着她的脸说,这是一张贼的脸,这个女人就叫贼。
正是从那一天之后,谨言便失去了某此她在乎的东西,而他正是那个刽子手,她又怎么愿意在他面前揭开那血淋淋的疼。
想到此,冉士锐心里蓦然一紧,他的谨言,在他身边时,一直都是独立而坚强的,这种局面,是她心里最深的阴影,最绝望的场景,可是还好,她还记得他,这种时候的这个电话,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里,其实有一个位置。
他的处境,并不至于绝望。
冉士锐便一下愉悦起来了,男人保护女人的勇气和气概像是烧开的水蒸汽般腾腾的冒了起来,谨言在电话里很急,也没说清楚什么事,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有他在,她的一切,他都会替她摆平的。
冉士锐在心里握拳。
“谨言……”他的语气还挺愉悦。
谨言推开楚征铭,迟疑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眼神像小兔子似的,泪水倒是没有,可是眼角挺红,一见他,哼哼了两声,站起来就想向他扑过来,可是大概蹲太久了,一下没站稳,又扑下去了,双脚后仰,像乌龟似的,冉士锐心疼,可——嘴角还是弯了弯——
扶他起来的却是另一双手。
那个男人……冉士锐微微眯眼,或者说是男孩……
NIKE的外套,宽大的运动裤子,还有白色的球鞋……
他被耍了,前天早上的那个男人——是他,更想远一点,那天在维景……
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耍了,冉士锐脸色顿时阴郁,虽然还构不上愤怒,可,生气却是有的。
他吃醋的情敌,原来这么的没有必要,一个小孩子,可恶的小鬼。
谨言怔了几秒,看见他微笑的嘴角,紧张的心也逐渐松了下来。“谢谢……”手轻轻抽出,她对着楚征铭说,却恍惚感觉楚征铭的眼神闪过一抹失望——以及疼痛。
他一直盯着他还在空中的手,谨言不解的又看了他一眼,恍惚想起她的手刚刚从上面滑过。
他是在不舍?谨言为自己突然的念头感动荒缪,楚征铭还没有十八岁,知道什么是感情?
冉士锐把她带出来在办公室坐下,又去买了热咖啡给她,握着她的手,感觉女人一点一点平静下来,他把她搂在怀里,她也没有反抗,甚至还微微靠拢了些,喝着咖啡,谨言慢慢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真的对我死了心呢。”冉士锐笑道,此刻说起那几个小时的煎熬,已经觉得释然,她就在他身边,就在她的怀里,他甚至在想,以前谨言等他时,是不是也像他刚才那几个小时一样……
这个世界,欠了人的,总是要还的,还好,他还有机会,他还可以慢慢还。
“最后想起的是我,那就好。”冉士锐在她额头吻了吻。
“你说什么?”谨言一下没听清。
“没……没什么啊……”冉士锐摇了摇头。“你别担心了,杨律师已经在处理了,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谨言点点头,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冉士锐提着她的包,搂着她朝外走,谨言走了几步停下来……楚征铭还没有出来……
谨言抬头看了冉士锐一眼,救还是不救,按说楚征铭也是活该,小小年纪这么坏,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不然还得出事,这么一想,救人的念头就打消了。
可走了两步,如果不救,听说监狱里面很乱,以王仲磊现在的情况,楚征铭只有被往死里整的份。
他叫她圣母姐姐。
他常常说要请她去维景吃好吃的。
他刚才说再也不做这么危险的事,再也不让她伤心。
谨言咬咬牙,她这辈子真是欠了谁呀。
偏偏这小子还特别不领情。
“我没让他救我。”男孩盯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