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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然立定脚跟,正色道:“枫书~记,我的成长道路上到处留有您的印记,我的工作思路,执政理念,做人做事的原则都是您的一个缩影,您在心里永远具有最崇高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这话听上去虽然有些……肉麻,但其实说得非常客观。枫寒轩自然了解这一点,论私人感情,他在叶之然心目中,也许比不上唐国强;但论政治影响力,远远超过唐国强,这一点枫寒轩非常自信。
“走吧,到了东林寺,总要去看看苦得和尚。”
走进东林寺,正巧看到慧空小和尚从厢房出来。慧空一见叶之然,念了声“阿弥陀佛”,激动地说道:“叶施主,师父念叨几次了,说你这几天应该会来。”
叶之然一怔,这老和尚又在故弄玄虚了!见慧空神色凄凄,更加满腹疑问。
“两位施主,请吧。”慧空领路,将他们带进厢房。
叶之然见到苦得和尚,心中就是一震。苦得和尚白眉依旧,但形容枯槁,一看即知已经即将油灯枯尽。
苦得和尚微微笑了一下,道:“枫施主,叶施主,和尚知道你们这两天会来,一直在等你们。”
叶之然回头看了看枫寒轩,对苦得和尚说道:“大师,莫非你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苦得和尚微微一笑,说道:“世间万事,两个字都能总结,一个是‘缘’,一个是‘果’,有缘就有果,一切都是天定……两位施主,和尚陪你们去看看寺外的枫树。”
东林寺外有几十棵数百年的古枫树,树冠如伞。此时,片片枫叶已经被秋风吹红,红叶黄墙,是西山最美的一处景观。
慧空搀扶着苦得和尚,缓步走到枫树林。
走到枫树林中,苦得和尚气喘吁吁地说道:“枫施主,叶施主,你们看这枫叶,妆扮了西山,自己却数百年孤独在瑟瑟的风里,在生命到了尽头之后,又飘落地面,成为肥料肥沃这片土地。数百年来都是如此,保持着本来的颜色。尘世中的人们,又有几个能始终秉持初衷,为他人谋福利?”
转过头来,扫视枫寒轩和叶之然一眼。
似乎话中有话。
叶之然感觉苦得和尚的眼神空空洞洞,却似乎一直能看到他的心底。再见他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熄灭,心中泛起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感叹道:“苦得大师,你这一生一直在弘扬佛学,扬善抑恶,净化人心,鼓励穷苦百姓生的勇气,活的希望,渡人无数,堪称功德圆满。”
枫寒轩也被苦得和尚的几句话引起共鸣,说道:“大师一生为他人行善事。四方百姓才尊称您为活菩萨在世,会永远留在常嘉百姓的心里。”
苦得和尚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记得你们两位第一次联袂驾临东林寺,和尚就说过一句话……和尚在寺中修行,施主在官场修行,虽然修行的场所不同,却是殊途同归。何况和尚一个善念只能感动几人,施主一个善念却是活人无数。官场实是行大善举的地方……如今,你们两位已经位居高位。一个善念一个善举更能影响到成千上万的百姓。一个贪念一个恶念则能损害千千万万人的利益。枫施主、叶施主,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啊!多行善事,毋行恶事,则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苦得和尚似乎终于把心中最后的几句话说了出来。因此有些激动。
说到这里。竟躬身下拜。
他身体本来就即将灯油耗尽,这一拜,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被风刮倒。叶之然忙抢上一步,扶着苦得和尚,说道:“大师何以行此大礼?枫书~记在我走上仕途之后一直教导我,要永远心中装着人民,为百姓为苍生谋福利。大师请放心,在我有生之日,一定会心系百姓福祉,努力为国家为人民多做有益的工作。”
苦得和尚笑道:“这我就放心啦。这是和尚最后一次与你们两位见面了,这几句话不说不快,也因为这个原因,和尚才一直拖到今天不忍撒手西寰。四方百姓常说和尚灵验,其实也就是能‘望气’,判断出一个人的未来。”
停了片刻,又故弄玄虚道:“如你两位,将成为华夏国未来两代领导人,国家将在你们执政的二十年里迭创辉煌,这才是天下百姓之福。”
叶之然忙摆手,说道:“大师何出此言?将来枫书~记走上最高层领导确是国家之幸,我能在枫书~记领导下做一点有益于百姓的实际工作,也就对得起这一生了。”
苦得和尚指着这一片枫树林说道:“和尚早就说过,你们两人虽有分分合合,但是最终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枫叶,枫叶,有枫就有叶。”
叶之然见苦得和尚身体虚弱,说这几句话都已经前气不接后气,也不去分析他的畿语,说道:“苦得大师,你身体虚弱,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到寺里吧。”
苦得和尚却一屁股坐了下来,脸含微笑,道:“阿弥陀佛,见了两位最后一面,和尚已经了无牵挂。安禅未必须山水,灭却心头火自凉。阿弥陀佛。”
脸含微笑,安坐于古枫树林的一棵大树底下。
叶之然和枫寒轩看着他的微笑凝结于脸上,心里都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慧空和尚低头叫了两声“师父”,苦得和尚不语,伸手指在苦得和尚鼻端一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道:“师父坐化了!师父圆寂了!”
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树冠中的鸟雀,“扑棱棱”飞了起来,在空中望了一眼,随即飞向他处。
秋风吹过,一大片枫叶飘落下来,飘在枫寒轩和叶之然的身上,也飘在苦得和尚的身上,枫叶彤红,在苦得和尚的四周铺了薄薄一层红色……
寺内,很快有和尚和前来烧香的百姓涌出,闻知苦得和尚坐化,在枫树林里跪满了一地。
枫寒轩和叶之然两人显然都没有想到这次上山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看着苦得和尚脸上的笑容凝结为永远,走得非常安详,再想起他说拖到现在只为了和他们说这几句话,心里同时涌起一种沉甸甸的东西。
一阵风吹过,更多的枫叶飘落下来,飘在枫寒轩和叶之然的身上,蓦地,东林寺里传来敲钟的时候,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满山震荡,都是钟声。
完】
按提纲还有大约一百五十万字,但现在不能往上写了,也许有一天,南闲会从叶之然担任副省长开始写第二部,也许。】
之后,还有后记,交代叶之然的走向以及书中其他主要人物的结局。谢谢朋友们长久以来的支持,衷心感谢,爱你们。】(未完待续。。)
后记
2008年夏天,hk,一个高档小区内。
一个柔得像水一样的女子满脸含笑地伸开双臂,正在引诱对面刚满一周岁的小男孩学走路。她和小男孩的距离不到两米,蹲在地上,轻柔地喊道:“宝宝,快点走过来,到妈妈这里来。”
小男孩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小手举在半空,似乎有些着急,然后,在母亲的呼唤下,终于蹒跚地走了过来,可是,那个满脸温柔之色的女子在他走近的时候不断后退,始终离开一米多远的样子,小男孩急了,晃晃悠悠地扑过来,小嘴一瘪,“哇”地哭出来。
女子急忙上前,一把抱起小男孩,柔声说道:“宝宝乖,不哭,妈妈亲亲宝宝。”
“啪嗒”一声。
小男孩不哭了,但吃一次亏就学一次乖,搂住母亲的脖子不肯下来了,因为一下来就会被妈妈逼着学走路呢……太不划算了!
这时候,放在客厅电视柜上的手机突然唱起歌来,女子接起电话,笑问:“姐姐,什么事啊?我正在教宝宝学走路呢。”
“是件好事,你听了会开心的大好事。”
“唔,那别卖关子了,说吧。”
“哈哈,你知道当年侯德来做的那件事是怎么回事吗?他当时根本没进去,就泄在外面了。”
“嗯?你在说什么啊?没头没尾的?”
姐姐于是告诉她,侯德来因苏省候家的经济问题倒下后。还查出了其他事情,他主动交代了当年做的那件让他后悔一生的窝囊事,打昏妻子后,鼓捣了半天进不去……
听电话的女子先是因为想起往事而感觉愤怒,继而一阵大笑,道:“活该!”
挂断电话后,因为消除了藏在心底最大的一个阴影,不由地喜笑颜开,连亲了儿子两口,说道:“宝宝。今天是妈妈最开心的日子。”
门口走进一个体态丰腴的漂亮女子。问:“什么高兴事啊?我在隔壁听得你大笑。”
“艳丽姐,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呢。”
将事情的经过一说,被称之为“艳丽姐”的女子笑道:“这倒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下你没任何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