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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林是金教授的名字,薛扬名从他们对话中了解到,原来古先生是金教授父亲的门生,也是学心理学的,不过因为心情怪异,后来被学校开除了。薛扬名倒是觉得还好,不过就是有点特殊能力吗,若是因为这样就会被学校开除,那他想必也呆不久了。算起来,古陶的确是比金教授年长,古先生则是他现在对古陶的新称呼。
无可避免的,因为最近时常和这两位接触,连姚青绫也渐渐认识了两位。古陶倒是对她很有兴趣,问她有没有时间让自己帮着看个相。姚青绫却是兴奋不已,这小女孩子平时就喜欢玩个塔罗牌算命什么的,一听看相自然很是激动。哪知和古陶一接触,他却极为神秘地看了薛扬名一眼,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缘。”
这事还未待追究明白,姚青绫就已经很开心了,缠上薛扬名的手臂说道:“呵呵,我就知道我和他缘分不浅。”
薛扬名一头雾水,古陶却只是笑而不语。
后来薛扬名才知道,他与姚青绫结下的并非情缘,而是一桩孽债。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飞头降【1】
转眼已步入初夏,离上次的奇遇也快有半年之久,薛扬名的生活一直平平淡淡,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是有些手痒痒,就觉得这平淡得不是滋味。
校园里的樱花落了大半,微风一过便徐徐飘落,薛扬名揉着发跳的眼皮,魂不守舍地走在校道上,本约好和姚青绫周末一同回家的,哪知她们系上突然要召开年纪大会,所以只得留下他单独一人在外等候。可在路过的小女生眼里,如此美景之下,俊美的薛扬名微微皱着眉头,手指触碰着眼睑,无非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人频频回目。
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薛扬名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莫非是要出什么大事?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禁慌张起来,大概,古先生所说的时间,也快到了吧。所谓体内隐藏的能量,他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了。
不多时,人群从教学楼涌出,姚青绫远远朝他招手:“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薛扬名笑了笑:“没事,习惯了。”
姚青绫白了他一眼,这无非就是在说她经常迟到,经常要人等,居然还能笑得这么一脸无害。
薛扬名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果不其然,这回家的路上,姚青绫没给他一个好颜色看。
“我说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别生气了,让街坊邻居瞧见了多不好啊!”
姚青绫蹬蹬蹬地走过来,叉着腰对他吼道:“我就是要他们看见你欺负我!你以为认个错就可以了事?”
薛扬名顿时觉得头大,这姚丫头可真不好伺候,脾气大还小心眼,哪里是半年前那个冬天女中豪杰的模样,他都怀疑她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了。
正想着,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后巷传来,姚青绫冷地一震,转过身去,目光直逼巷尾,似乎意欲一探究竟。薛扬名则不多想,几步跑了过去,还不忘提醒姚青绫:“你等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飞头降【2】
姚青绫眼一翻,这不是瞧不起女人吗?凭什么自己要乖乖等在这里?这般一想,哪里还理会薛扬名的话,也跟着追了过去。
只见堆放着杂物的死角处,躺着一个满脸惊恐的男子,他颤巍巍地指着身前白物,已是语无伦次。
薛扬名正欲上前,哪知那白物迅速跳了过来,径直跃过他的身体,朝姚青绫直奔而去,待他转身,姚青绫已掐住了那白物的喉咙,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绳索,套在了它嘴上。
躺在地上的男人连忙跳了起来,摸着墙壁往外走,一步也不敢靠近。薛扬名见没事,忙关切地问道:“这位先生,您怎么了?”
那男人指着姚青绫手中白物说道:“你们,你们开放了那东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它不仅吃鸡,还吃人!”
那白物听了这话,不安分地在姚青绫手中窜动起来,似乎想挣脱嘴上束缚。男人抱着头一溜烟地跑了,薛扬名不解,呆呆地看着姚青绫抓住的东西,喃喃自语道:“不就是一只狐狸吗,怎么吓成这样?”
姚青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仔细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狐狸。”说着,便解开了缠在它嘴上的绳索,只听那狐狸说道:“谁吃人了?谁吃人了?我就看上他家那几只鸡来着,哪知被他发现了,迫不得已才咬了他的手。呸!人血还真够恶心!想起就想吐,要我把人肉当晚饭,还不如饿死得了。”
薛扬名顿时傻了眼,天,这年头居然有会说话的狐狸?他不是在做梦吧?
姚青绫倒是极其冷静地问道:“那你怎么把他追到后巷来了?”
白狐抬起白绒绒的小尖脸,转动着黑幽幽的眼珠子,兴许是碍于对姚青绫的畏忌,不免低声说道:“我哪里是追他啊,只是想追那只鸡而已,现在鸡也跑了,晚饭又没着落了。”
薛扬名听着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对姚青绫说道:“不如将它放了吧。”
飞头降【3】
“那怎么成?我姚家自古以降妖除魔为己任,遇到这种为祸人间,偷鸡摸狗的狐狸,能放了吗?要被我爸知道了,非禁足我半个月不可!”
姚青绫说得严肃,那小狐狸立刻就红了眼圈,可怜巴巴地看向薛扬名:“我不摸狗,只是偷鸡来着,罪名只有一半,不至于死吧?”
都说柿子要捏软的吃,看来就连狐狸也明白这道理,知道薛扬名在这事上,远比姚青绫好说话多了,所以立刻将求助的目标转向他。
可薛扬名也不傻,早料到这狐狸的心思,不得不佩服这狐狸的媚功,还真跟传说的一样,果然狡猾。
他忙问姚青绫:“你那些宝贝里,有锁链之类的吗?就跟遛狗的那种差不多的。”
狐狸一听这话,整张脸都刷白了,目光呆滞。姚青绫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憋着嘴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东西,它可不好养。”
薛扬名不怀好意地笑道:“养着玩呗,过几天送给古先生,让他给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定有用。”
小狐狸无辜地皱紧了眉头,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吃顿好的,却弄得自己性命难保,还被人当宠物养了。不过,它饶有兴致地看了薛扬名一眼,张开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薛扬名满意地将小狐狸栓在床头上,小声叮嘱道:“你说你要吃鸡,我满足你了。你说你要睡床盖被子,我成全你了。我现在就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有人的时候千万别说话,成不成?”
小狐狸乖巧地点了点头,温顺得像一只博美犬。不过它现在也的确是只博美犬,因为薛扬名正是这样跟家里人介绍的。
夜里,薛扬名抱着这毛乎乎的东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初夏蝉声四起、沁凉如水的夜晚,清风像是一层纱幔覆盖在他身上,伸出无形的手,将他缓缓托起。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包围,说不清那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却像是能抛开云雾一般,让梦境清晰起来。待薛扬名再次睁开眼时,他险些吓得脚软,不知何时,他居然走到了房顶上,而且再往前一步,就会落空。
飞头降【4】
哎呀我的妈呀,难道这是梦游想自杀不成?
薛扬名冷地一震,摸着栏杆下了天台,时不时地抚摸着狂跳不已的小心脏,直到双脚平稳落地,才渐渐安心。
他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一身装束,竟已换上了周周正正的衣,手里还握着一根黑色的棍子。而周围的一切皆是陌生的,他并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可把薛扬名给吓了一跳。梦游的能量他只曾听说过,还不曾见识过,哪里想到自己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身边没有任何一样可以用来照明的东西,薛扬名发现自己手中的黑棍跟天台上散落的木棍一样,像是被烧焦了一般。他皱着眉头将碳棍一扔,思忖了片刻,又拾了根干净的握在手里防身。
天台下有微微光亮,所照之处皆是一片雪白。白的墙,白的地砖,眼前的地方,分明就是医院嘛。薛扬名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十八床的病人活不长了。”
“你怎么知道?”
“今天听蒋医生说的,明明只是个小感冒而已,不知怎么会弄成这样,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按理说用药上没出错啊。”
“可是十八床,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