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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反正他陈泓这辈子是肯定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求圣药的。不管是男人女人,谁都不行。
不过让个男人为自己生孩子,也挺有意思的吧?脑子里不知怎麽突然浮现起一张又倔强又无助的脸来,如果让他怀上宝宝……打住!陈泓一阵後怕,出门去了。
洗了个澡,尉迟临风出来想给江意打个电话。今天晚上有饭局,肯定会弄得很晚,就不再影响他休息了。
可是拿起手机时,却发现上面已经有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逄燚的。这是出什麽事了?尉迟临风立即回了过去。
电话一通,对面就是逄燚略带惊慌的声音,“老大,今天江意回家的路上昏倒了,当时安保看他是被熟人接走的,就没过去。但现在我们怎麽查,也查不出他的下落了!”
什麽?心头一跳,手机不觉从手上滑脱,幸而机敏的身手反射性的又及时抓住,才不至於摔了电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语气已经变得十分恐怖,“查不到?怎麽会查不到?”
“当时跟著的人有记住那个车牌号码,可是……可是那个车牌号码没有任何资料显示。”
没有显示的车牌号,可能是问题车辆,也可能是某些特殊机构的车。那麽江意到底给谁带走了?他又怎麽会认得那样的人?他现在还怀著宝宝,万一给人发现,别人会怎麽想?会不会把他当成怪物?万一此事泄露,那又将掀起多麽大的风波?
心头的阴影如蔓延的冰川般迅速扩大,冻得尉迟临风每个毛孔都透著寒气。
追风(现代生子)55
江意又做梦了。
这一回的梦里,不再是他和尉迟临风两个,而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个孩子。
孩子的脸上象是蒙著层面纱,让他怎麽也看不清,但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孩子很小,好象才两三岁吧?还没自己的大腿高,但那软软的小手和稚嫩的笑声却让自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梦中依旧是在那片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但已经没有了漫天的黄沙,只有绿绿的草原和无数星星点点的小花。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太阳照到身上是暖融融的,他带著孩子欢快的奔跑,张开五指,任凭风儿从他们指尖滑过。
小家夥笨拙的张开五指,又费力的合拢,似乎想把风儿抓住。
真是个小傻瓜!江意只觉得自己的孩子可爱得不得了,风儿怎麽能抓得住呢?但他还是不厌其烦的和孩子一起一遍又一遍试图抓住那飘渺的风。
突然,他突然想出一个好办法,把双手窝起来合拢,这样是不是就能抓住一丝风的尾巴?
正想讨好的给孩子看,却蓦地发现,孩子不见了!
霎时间天昏地暗。
天是灰的,云是灰的,草是灰的,阳光是灰的,连花也灰了。铺天盖地的灰霾里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似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可就是找不到他的方向。
孩子!孩子!江意急得也快哭了,心象硬生生被人从中凿出一个大洞,呼呼灌著冷酷的风。
他不知道孩子丢在那里了,但他却有种莫名的绝望,这辈子,他都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要,不要!
……
“醒醒,醒醒!”
脸上传来的轻微的痛感,让江意沈浸在无比的悲痛中,仿佛被冻得麻木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一点感觉。
费力的睁开眼,他惊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什麽也看不清楚了。
“你梦到什麽了?哭得这麽厉害?”
等脸上的泪水被温柔的拭去,江意看到一张不算太陌生,可也不太熟悉的脸,让他有瞬间的迷惘。
“你是──”
“你不会失忆了吧?还是被穿越了?睁开眼睛,好好想想我是谁。”对面的男孩眨巴著一双异常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著他,那神态象极了正在卖萌的大白猫。
江意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从恶梦中清醒过来的脑子慢慢开始运转,想起来了,“你是……慕容烈?”
“还以为哥哥把我忘了呢?原来还是记得我的呀。我就说嘛,象我这样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年,怎麽可能没人喜欢?”
“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背後,突然出现一个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医生,不满的拿文件夹在慕容烈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去把门关上,如果不能闭上嘴巴老实坐下来,就出去呆著。”
江意愣了,看医生的年龄,明显比慕容烈年长一些,两人面貌也不甚相似,但却奇怪的给人一种违合感,就象是一家子。
很快,慕容烈就捂著脑袋,皱著那张妖孽般的脸证实了他的猜想。
“哥!我都几岁了,你还打我的头?我要回去告诉老爸!”
“你就是长到一百岁,我也还是你哥。就你这样成天嘻嘻哈哈,不负责任的人生态度,老爸早想揍你了。以为自己是超人吗?还妄想拯救地球,也不算算自己有多久没回家了,你怎麽不去拯救外太空?”
“我是想去的嘛!可是买不到飞机票,又没外星人来抓我。要不你召唤一下?”
“滚啦!再气我,信不信把你揍成猪头,让爹地也不认识你?”
“爹地脑袋经常脱线啦,他本来就不太认得我,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老爸。”
“你有完没完?没看见这里还有病人吗?”
慕容烈终於被大哥吼得老实下来,去关门了。但他没有出去,而是气鼓鼓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还嘟囔著,“在我朋友面前,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这就是你做大哥的态度吗?”
江意完全给这兄弟俩无厘头的对话弄傻了,这家人究竟是怎麽回事?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不管是哪一家,如果有慕容烈这样的活宝,估计都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做医生的哥哥收起面对妖孽弟弟时的凶恶嘴脸,转过头来对著江意友善一笑,“你好,我是慕容刚,是一名医生,刚才没吓到你吧,我弟弟性格有点古怪,你不要理他就好了。”
“喂!”慕容烈刚开口抗议,就给哥哥瞪了回去。
慕容刚不跟他罗嗦,转头继续问江意,“你现在完全清醒了吗?知道醒来之前发生什麽事了吗?”
他体贴的把床头靠背摇起合适的角度,方便江意靠著,又倒了杯温水过来。水里还格外加了一勺蜂蜜,散发著好闻的淡淡花香,顿时让江意觉得口渴起来。
喝了两口水,整个人舒服多了。再次打量这屋子,好象是一间病房,却布置得很温馨。
“这里是医院?我记得自己在路上晕倒了,是你们救了我?”
“是我,我救了你!”慕容烈坐在沙发上,从哥哥身後露出炫目的笑容,“你要不要以身相许?放心,我大小通吃。”
“慕容烈,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慕容刚的声音奇异的冷静下来,可那只妖孽立即老实下来了,这回连嘟囔也不敢。
再次转过头来,慕容刚依旧是斯文儒雅的医生。可江意突然觉得,搞不好这兄弟俩都有变脸的基因,只是一个正常点,一个夸张点。
“虽然我弟弟的话有些夸张,不过这件事是真的。”名叫慕容刚的医生温和的注视著江意的眼睛,委婉的问,“你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吗?”
江意微哽,不知道应不应该承认。毕竟他到底有没有宝宝,只是听尉迟临风在说,连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这样的态度,很快让对面的医生明白过来。
“你不用担心。”慕容刚在床边坐下,摘下胸牌递给他看得清楚,“我是医生,还是研究特殊生殖以及遗传方面的医生,这次来欧洲是来开一个专题会议。因为我弟弟把你带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异样,所以我对你的身体作了个小小检查。很抱歉触犯了你的隐私,如果你不愿意留下的话,随时可以离开。但这里有份病历,还请你先看一看。”
不得不说,他自然亲切的态度极大的缓解了江意的尴尬。打开面前的文件夹,赫然看到一张彩超的图片。
那一团花花绿绿的影像旁边,用中英文清楚的标明,“胎儿约为3。7…3。8cm,发育正常,妊娠约为9…10周。”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了,可真正看到这行字,还是让江意脑子空白了一瞬,再看旁边那团影像,他忽地明白过来,吞了吞唾沫才艰难的问,“这个……就是他?”
这样意味不明的话,慕容刚也听明白了,耐心的讲解著,“对啊,小宝宝正在里面努力的生长呢。最危险的流产期就快过去了,现在他的肾、肺、生殖器和胃肠系统都已存在,只是还没有发育成熟。如果是个小男孩,他的睾丸已经开始产生睾酮了。
你可别以为他在里面乖乖的睡觉,其实他会不断的动来动去,不停的变换著姿势。他的胳膊和手会比腿脚长得更快一些,再过2周左右,他还会打哈欠呢!”
江意听得傻了,不自觉的追问,“这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