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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付掉还买了这一身英国佬行头的啊?”
猫爷道:“记不记得你在那个破饭馆儿里吃早饭的时候,我离开了半个小时。”
王诩点点头,猫爷面露得色,接着道:“那里可是老城区东侧,要搞钱容易得很,我只花了五分钟,利用灵识的搜索判断,就在伦敦桥东沿河北岸的码头后面找到了一个鸦片烟馆,名字还挺响亮,叫‘黄金酒馆’。
大群的社会渣滓偃卧在一起吞云吐雾地吸毒,就算我长着东方人面孔,也丝毫不能引起那些烟鬼的兴趣。烟馆的老板是个印度阿三,除了开店,他偶尔也会伙同手下抓几个客人到后巷里暴揍一顿,洗劫一空,有必要时,杀掉几个流浪汉也是正常的……”
王诩听到这儿就已经足够明白了:“你这是黑吃黑啊……”
猫爷想了两秒,满不在乎地回答:“你要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总之,这家伙比我想象中要富一些,至少,在这个每天收入十二先令就能凑合着过日子的城市,他绝对不能算是穷人了。”
“难怪我看你买衣服付房租的时候都不忘给小费……原来那钱来得容易。”
猫爷冷哼一声:“切……说得振振有词,其实你对这个年代货币的单位和价值概念完全是无吧,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解释……”
王诩清扫完了盘中的食物:“嗯……不跟你扯这个了,对了,我们以后该怎么办?等你和那个开膛手玩够了,难道我们还一直留在这个时代,直到过完黑吃黑的平凡人生不成?”
猫爷显得成竹在胸:“这你不用担心,回去的办法一定是有的,不过目前阶段我没什么好透露给你……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王诩吐槽道:“干什么?你想荡平伦敦黑道啊?这么大动作没准会被雷劈的啊……”
“当然不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要想办法以合法的身份加入到开膛手杰克的案件调查中,最终破解整个事件的真相。”
“靠!你连他什么时候杀人都知道,到时候直接用灵识跟踪他,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呗。”
猫爷摇头:“这不行……必须尊重我的对手。因为我,是一个侦探,而杰克,是罪犯之王,用狩鬼者的方法投机取巧,是对这场较量的侮辱!我要用属于侦探的方法,去解决他!”
王诩往沙发上一躺:“哈!那按你这意思,不如写封信寄到苏格兰场,来个毛遂自荐。”
“这种事只有你会做,非常天真,而且有点贱。”
“你也配评论别人的人品做派……”
猫爷走到窗边,凝望着这座雾中的城市:“用不了多久,那些警察,就会主动上门来请我给予他们帮助的……”
正文第三章第一个委托人 9月6日,8点20分,清脆的马蹄声和马车轮子摩擦大街上镶边石的轧轧声传来,接着,有人开始猛按门铃。
倚靠在扶手椅上的猫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听上去是两轮马车。”他伸了伸脖子,看了眼窗外:“嗯……一辆非常可爱的小马车,还有一对漂亮的纯种马,每匹最少值一百五十畿尼,看来我们在这儿的第一个案子就迎来了一位非常富有的委托人。”
王诩正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儿着扑克:“你怎么知道是委托人?昨天你不是还说,在私人侦探的圈子里建立起一定关系之前,一个月内都未必会有生意上门吗?”
猫爷也懒得解释如何推理出对方是委托人这一事实的,反正说不说都一样,因为房东郝德森太太已来到了门前,短促的敲门声以后,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张名片。
这突如其来的造访显然使郝德森太太颇为不悦,她开口道:“楼下有位先生求见。”
猫爷回道:“请他上来吧。”
两分钟后,楼梯上响起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声音从楼梯到过道,最后停在了门口。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真的很高,至少不下于六英尺六英寸,胸膛宽阔,四肢有力。他的衣着很华丽,甚至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双排纽扣的上衣前襟,开叉处镶着羔皮镶边,肩上披的深蓝色大氅用猩红色的丝绸作衬里,领口别一枚火焰形的饰针,就这玩意儿当中还镶嵌着一块不小的绿宝石。
加上他脚穿一双高到小腿肚的皮靴,靴口上镶着深棕色毛皮,直接就给人一种整个外表粗野奢华的印象,在英国,会在平日里这样打扮出门的家伙,一般就被那些“上流社会”的文化人视为“典型的庸俗”。
“哪位是洛根先生?”他用询问的眼神在猫爷和王诩的身上打量着。
猫爷道:“我是,这位是我的助手艾金森先生。”(王诩护照上使用的假名是罗文·艾金森,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英国喜剧演员……)
“你们……是中国人?”他脸上的惊奇很难掩饰,要知道……这年头,能在伦敦能遇上中国人的机会几乎是零,而且这两位还是不留辫子的。
“我想这对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是没有影响的,至少我认为自己的英语还不错。”
那个男人又看了一眼王诩:“洛根先生,我希望您的助手是一个正派的年轻人,并且行事十分审慎,否则我宁愿和您单独谈。”
王诩心想: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或许把我往人堆里一搁,算不上正派,更算不上行事审慎,但是我往猫爷这路货色身边一站,那觉悟……那水平……
猫爷也不知王诩心里在排遣他,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您可以尽管放心,在我的业务中,尤其对委托人私人信息保密这一项,做得最为出色,而艾金森先生就像是我的包斯威尔(英国著名文学家约翰生的得力助手),他有着非常专业的职业操守。”
那人再三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那好吧……首先,我必须阐明,派我前来的那位达官贵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请你们也不要询问……”
猫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废话只会占用我宝贵的时间罢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谁?”
王诩坐在旁边听得有点愣住了,刚才说的几句还像人话,怎么一下子换这态度了?
那男人明显神情有变,他的手心已渗出了汗水:“您是什么意思,我应该已经送上了名片,我是冯·克拉姆伯爵……”
这句话还未说全,猫爷就像变魔术似的打了个响指,然后那张名片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接着,被他一甩手扔进了壁炉里。
“哎呀呀……不小心给烧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这位委托人老兄的目光顺着名片的飞行轨迹移到了壁炉那边,他清楚地看到那张名片竟被插进了壁炉边缘的石头里……然后缓缓化为了灰烬。
猫爷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那位老兄的肩膀:“这张名片太新了,今天刚印的吧,我对一个假名字可丝毫没有兴趣。”
对于这个推理的正确性,王诩一点也不怀疑,就在前几天猫爷还和他聊到了各种假证件的制作技巧及辨别方法等等,以他们的假护照作为范例,还说了段故事,大体是,他如何凭借其卓越的推理才能找到了伦敦当地的制假专业户,并且对其进行了帮助指导,使其业务水平上升了很大一个台阶,结果人家佩服得五体投地,没好意思问他要钱……
言归正传,委托人老兄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得无以自制,他在屋里飞快地来回踱步,经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激烈思想斗争,终于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重新坐下:“洛根先生,您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如果刚才有什么冒犯到您,请不要介意。”
猫爷也重新坐下,恢复了礼貌的态度:“当然不介意,那么……请阁下先回答我先前的问题,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为您效劳。”
“好的……我的真名是乔治·格维斯·吉斯蒙德·冯·艾尔斯泰因。”
猫爷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呵呵……王室成员吗……”
艾尔斯泰因回道:“哎……早已不再是了,远在上个世纪,我的家族就因为一个荒淫浪荡、挥霍无度之辈而被放逐了出去,到了摄政时期,我的爷爷只剩下了一间祖上传下的老宅和几亩寸草不生的土地,他终年饮酒度日,过着落寞王孙的生活。
但我的父亲改变了一切,他从一些亲戚那里借钱取得了医学学位,后来去了加尔各答行医,凭借其医术和天生的韧性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他在印度时娶了我的